虽然百花阁围追堵截,可经过老鸨子卖力的营销下,观月楼终究是开门红,当天登记的超级vip便有将近十位之多,其他会员则近百位,收入上千两。
相比较施夷光看过动辄十万十几万雪花银的古装剧,上千白银两算不得什么,可实际上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以小麦价格为参考,一两白银的购买力大概相当于九州的四千块。
所以说,上千两白银,折算成九州rmb的话,少说也是四百万。半晚时分,施夷光去偷看了眼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老鸨子,以及那雪白的大银锭,不由感叹,青楼产业着实不愧为三大毒瘤之首(黄*赌·毒)。
一本万利。
开业之后,观月楼不但在长安城站稳了脚,还直接成为平康坊里最高端的青楼之一,声名很快就传了出去,不仅仅是观月楼排到各大茶楼酒坊的托,那些目睹了三楼谪仙西子的客人们也极多都在帮忙痴汉宣传。
什么冰肌玉骨啦,什么遗世独立啦,什么窈窕佳人啦,还有
坠落凡间的绝美仙娥等等,等等,一系列的顶尖溢美之词,毫不吝啬的堆给她身上。
施夷光自己听了都觉得臊得慌,同时还很恍惚,有种莫名的错觉,感觉那被赞叹的女孩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一个和她用一个名字,一个身体的家伙。
老鸨子也被那天的施某人惊艳到了,已然下定了决心,要将施夷光捧上长安,乃至整个大唐的歌姬领军者,再没了之前只靠她赚些小钱的想法。
老鸨子给施夷光请了老师,传授琴棋书画,结果发现施某人悟性极低,一看见那长篇大论就头晕脑胀,一个时辰里倒是有七刻钟在走神溜号。
无奈,施夷光注定就成不了那种才情与姿容俱全‘完美女孩’,老鸨子只能退而求其次,消减了一定量的文学课之后,又给她找了七八个歌舞‘师傅’,每天逼着她唱歌,跳舞。
虽然出过诗仙人的长安是‘诗情画意’的,才情美人要远比单纯的舞女,歌姬更吃香,可施夷光
只要不是与背书有关的东西,施夷光还是不太反感的,听话的练歌练舞,虽然每次被老鸨子抽查都从未达到过要求,却也能勉强糊弄过关。
青衣‘死而复生’之后,举止行为都和原来大相径庭,不再时常躲在角落偷偷的抹眼泪,也不再像古代的大家闺秀那般轻声轻语,现在变得特别大大咧咧,比施夷光还‘豪放’。
相比较而言,这个青衣倒更像是从九州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施夷光和青衣更能说得上话,随着时间流逝,她俩已然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只要施夷光一有时间,就跑过来和她玩。
施夷光趴在二楼窗户那里,隔着皇城道,远眺一里路外的巍峨皇城,忍不住的悠悠叹气。
青衣往嘴里塞了块糖心果子,随口问道:“干嘛叹气?”
“没干嘛!”虽然和青衣关系很好,可施夷光还没傻到和谁都说自己的来历。
施夷光心里苦,不知道她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五雷轰顶的坏事,这辈子要惨成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也就算了,唯一的弟弟还跑丢了。好不容易混了个大学吧,还整天被校董会那群家伙抓起来念书,跑到阴界来救弟弟吧,结果被青楼的老鸨子劫道了,拉过来当歌姬,这些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老鸨子就老鸨子吧,还和那群校董会一样,丧尽天良的逼她背书,逼她练舞。
来阴界是找她那傻子弟弟的,可不要说去碧落部洲了,她能不能出这个青楼都是两说的事情。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施夷光唉声叹气,突然就觉得这几句诗无比贴近她的命运。
对了,还有惨的呢,按理说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洗礼的现代人穿越到了古代,不说物理,化学这些能改变世界的作弊学科,就说简简单单的语文一门,也足够穿越者混得风生水起了呀。
随口背两句前人的诗,当个不要b脸的文抄公,岂不是读书才子们追捧的超级偶像?可惜啊,这些时候施夷光才渐渐发现,她脑海记得不多的古诗都已经有人写出来了。连马致远的那首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都被一个叫做驴得近的家伙写了。
费解了好几天,被青衣提醒了一句,施夷光才陡然明白。
南天门是在明末封闭的,在大明之前,阴阳两界还算是‘互通有无’,高强的血裔们能来往于两地,而这南瞻部洲的大唐帝国自然也有人能去九州。
所谓唐诗宋词元曲明覃小说,在天门闭合之前,已经有人把出名的宋词,元曲抄来了大唐。
那些不要脸的前辈们,在好几百年前就把施夷光当文抄公的想法扼杀了,此时已然抄无可抄。如果施夷光硬是想抄些东西,也只能抄“轻轻地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过在这大唐长安里,她要是敢坚持这是诗,定是要被钉在耻笑柱上的。至于现代的流行歌曲,那更是不能提,两个时代的审美观点都不同,这无异于强迫七八十岁老头去听bbox,定然会被抵制的。
“当个穿越者,当成这样,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施夷光自嘲的嘀咕,不过转而想到了什么,又摇头:“不对,我还算是不惨的,血裔世家的那群家伙才惨呢,还没穿越过来就缺胳膊少腿的,穿越过来又被猎杀,过街老鼠一般!”
施夷光又想起了戒色和尚和张三清,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死没死,要是没死,肯定也活的不咋地,辣椒水,老虎凳,小皮鞭一样都少不了的,那还不如死了呢。
想到这两个‘同伴’可能已经曝尸荒野,施夷光心里竟然没有多少悲哀和同情,反而觉得不是大事,死就死吧,活着不多,死了不少。
施夷光怔了下,她发现自己想法太危险了,其中的冷血让她本人都觉得悚然,可不知为何,又觉得理所应当。
青衣却在一边吃东西,哼哧哼哧,砸吧嘴,跟南天门偶遇的那只熊猫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吃的正香,搞得施夷光都忍不住凑过来吃两块。
“你有没有听到外面人聊得那些东西?”青衣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嘟囔着说。
“什么东西?还在说我吗?”施夷光随口问道。
“原来还是在说你好看呢,不过前几天城外来了好些难民,说是外面有仙人打架,天兵天将坐着天舟缉拿仙人的叛军,打的是山崩地裂,鬼哭神嚎,好些个村落都给波及了。”
“啊哈?”
施夷光大为意外,惊奇的追问:“什么仙人打架?”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一艘能在天上飞的大铁船,和一大群仙人打架,他们呼风唤雨,御电使雷,吞吐十几丈的火焰,握着比屋子还长的大剑,特别特别厉害。”
“大铁船?还飞在天上!”
施夷光脑袋里突然意识到那所谓的神仙打架其中一方是谁了,那不是学院的方舟吗,而对方,会不会是钦天监呢,之前听张三清说钦天监正聚集人手,准备围剿学院。
方舟和血裔这种超越‘愚昧古人’认知的东西,倒是极有可能被当成神仙造物,施夷光越想越觉得如此。
“那他们打的怎么样了?哪一边赢了?”施夷光追问。
“我也不太清楚啦,都是不经意听到丫鬟聊的,反正说是打的很激烈,山头都碾平了好几座,最后据说是坐着仙船的天兵天将赢了,把外面的仙人全部烧死了。”
第二百零七章 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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