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是小半个月过去,观月楼的琐碎小事处理了七七八八,终于要开业了,这一天,观月楼张灯结彩,从里到外都挂满了红布,尤其是门口那朵一米多宽的大红花,扎眼的紧。
知道的人知道是青楼开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权贵娶媳妇呢。
老鸨子为了开门红,不惜血本的来了场开业大酬宾,充十两送十两,二十两可以开一个月会员,会员期间,来观月楼可以享受七折优惠。花五十两购买观月楼的超级vip,就能与四大金花促膝长谈,共剪西窗烛。
老鸨子自然想不出这般现代化的点子,那都是施夷光为了自保,让自己显得有价值一点,毛遂自荐,做了回狗头军师。
不止这种促销手段,施夷光还献策,抄袭来了饥饿营销的概念,让老鸨子把所有的姑娘们打扮的最好看,用最美姿势站在楼上,给下面的色胚们看。
然而,楼上大多数姑娘们是看得见摸不着的,只是开业这天出来露个脸,留下浓浓的神秘感,然后再每隔一段时间,放几个出来。
果然,在将近十天时间的大力宣传,和各种福利的加持下,观月楼开楼的第一天,便是人满为患,随处可见文质彬彬的读书人,风流倜傥的佳公子,都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楼上排成排的姑娘们。
老鸨子花了十两银子,给施夷光做了件彩色的裙子,里一件,外一件套了好几层,还大方的把自己的珠钗拿出来,借给施某人用。
七八个丫鬟忙前忙后,又是擦腮红,涂胭脂,又是描细眉毛,抿红纸,盘发髻,足足弄了快一刻钟,施夷光都昏昏欲睡了,这才堪堪打扮好。
老鸨子盯着施夷光,愣了几秒,才露出惊喜,她被惊艳到了。
施夷光不经意瞅了眼铜镜,也怔住了,镜子里的姑娘好漂亮,好看到不可方物,连她自己都不忍去直视,似乎多看一眼都会分走那镜子里女孩的一分美。
要不是她是个女的,肯定是要发誓,非镜子里的这个女孩不娶的。
“这是我?我这么好看?”施夷光看着镜子里的女孩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施夷光觉得无比荒唐,她竟然差点爱上了镜子里的自己。
施夷光做贼似的偷瞥了自己的镜像,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好看?以前虽然好看,却还没到如今的地步吧!
是因为以前懒得化妆的?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施夷光不解,仔细看镜子里的自己,却发现,没变化太多啊,五官还是那个五官,脸还是那张脸。
可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好看呢?
“我之前给你取的小名叫什么?”老鸨子问施夷光。
“啊!”施夷光暂时不去自恋,歪头想想道:“姐姐你给我改的名字叫绿袖。”施夷光心里暗暗吐槽,起的什么名字,一听就普普通通。
“你以后不叫绿袖了,你以后就叫施夷光吧。”老鸨子认真的说。
“啥?”施夷光傻住了,马上又立刻紧张起来,难道老鸨子知道她的来历了?
“施夷光?”
施夷光试探的问了句,心里已经有了拼着十几年寿元,也要释放【彼与岸】的心里准备了。
“你以前不是叫施光光吗!现在不用改姓了,直接叫施夷光!”老鸨子非常认真的说:“就叫这个名字,以你现在的模样,纵然不能说胜过那位传说中天下第一美人,却也不会辱没了这个名字,让人听了之后觉得色不配名。”
施夷光听到老鸨子解释,大松一口气,原来是彼施夷光非此施夷光,还好,还好,没露馅,没露馅。
施夷光被老鸨子当做了压轴的宝贝,在观月楼中‘顾客’人数达到顶峰的时候,把戴着面纱的施夷光从三楼的房里推出去,要求她扶着木栏杆,装模作样的‘摇曳身姿’往对面的一间房去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在老鸨子的吩咐下,三楼某个护卫突然怪喝一声,把下面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立刻一缩头藏起来,而施夷光也被要求‘面纱松了’。
惊鸿一瞥下,素手轻扬,施夷光戴上面纱,莲步轻移,飘然隐没在另一间房屋中,而就在这一段时间里,观月楼喧闹的一楼大堂静的呼吸可闻。
无论男女,几乎所有人都在匆匆一瞥下,沉沦在绝世之姿容里,等那道身影消失许久,才渐渐缓过神来。
只是被施夷光指点了下,老鸨子就自行领悟了饥饿营销的奥义,见想要的效果达到了,立刻就把施夷光拉到房间里,脱衣服,卸珠钗,擦掉胭脂水粉,换上一件普普通通的小衫。
老鸨子左看右看,还不满意,又往她脸上抹了把黄色的烟蜡。
硬生生把施夷光变回了‘丑小鸭’,才满意的走出去,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去应付下面那些痴了神的‘客官’们。
被追问那三楼神仙般的人儿是谁的时候,老鸨子装糊涂,明确表示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咱家姑娘们可都是世上难寻的妙人,是真的不知道诸位说的是哪位姑娘,是那初夏秋冬,还是梅兰竹菊,亦或者是那风花雪月。”
“再者,我们的这些顶尖的姑娘啊,那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主,都是清倌人。”老鸨子言之凿凿,接着再不经意的泄露一些观月楼镇楼之美人“倾城西子”的只言片语。
被老鸨子的一番‘撩拨’,观月楼十二清倌人,一位镇楼西子的美名刹时便流传来开,不消一天半日,已然传遍了小半个长安的风月圈子。
平康坊里虎视眈眈盯着观月楼的其他青楼也纷纷派人过来探听消息,各大妈妈桑高价雇了画师,要把那十二位清倌人,一位谪仙般的西子画了像。想看看这位敢叫施夷光的美人究竟长什么样,如果真的倾国倾城,那自然是要不惜血本挖墙脚的。
而此时,脸上涂成蜡黄的施夷光正靠在窗口,翘着二郎腿,一边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床上的女孩聊天,时不时还挖挖鼻孔,一心四用之下,丝毫不乱。
“伤口怎么样了,我瞅瞅!”施夷光拔开床上女孩腹部,看了看,很开心:“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还没感染,恢复的很好,看这速度,应该再过十几天就会好了。”
“给我拿个橘子。”床上的女孩指挥施夷光。
“哦哦,你别动,我来拿,我来拿。”施夷光赶忙起身,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拿了个橘子,还主动的帮女孩拨好皮,掰成一块一块的。
床上躺的这个就是在街上被砍了一刀,又被当成尸体丢在柴房的可怜女孩,结果福大命大,硬生生的坚持了过来,恢复的还飞快。
起初两天施夷光一直不放心,以为这女孩是丧尸,可老鸨子和周围人都说是她施夷光探知错了,这么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活尸呢?
被周围人感染的时间久了,施夷光自己也怀疑,那天在柴房的时候是不是她自己摸错了,其实这女孩还有鼻息,还有心跳,只不过太微弱,她没感觉到。而身体温度低也不能就代表一个人就死了。
后来施夷光仗着胆子去摸这女孩,结果发现她真的活了,心脏跳动的有力,呼吸平缓沉稳,体温适中,身体里的血也在流动,的确是个活生生的人。
施夷光这才承认,是自己大惊小怪,把活人当成死人了,而这种乌龙事件,在她施夷光身上发生,似乎也不太反常。
这女孩被砍伤,施夷光觉得自己又不小的责任,在良心的谴责下,施夷光这些天一直好好的照顾她,要吃的给吃的,要喝的递喝的。而这女孩也自来熟,指挥起来施夷光根本不见外。
这女孩性格也反常的大大咧咧,和施夷光玩的很开,两人感情突飞猛进,要不是她还只能躺在床上,简直就要和施夷光烧黄纸,斩鸡头,拜把子了。
看着女孩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施夷光突然古怪的说:“歪,你吃东西的模样好像我的一个朋友。”
“像谁?”这个叫做青衣的女孩随口的问。
“她姓谢,叫谢小七。”施夷光露出回忆的神色。
青衣正吞橘子呢,听到施夷光的话突然哽住了,紧接着接连咳嗽,用力的咳才把呛如喉咙的橘子吐出来:“咳,呕.......”
“你慢点!”施夷光皱着眉道:“我又不和你抢,你这模样,越来越像我那个朋友了。”
青衣低着头,不说话,虽然还在往嘴里送橘子,却已然不再囫囵吞下,而是细嚼慢咽,硬生生伴作个知书达理,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
.......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
在五位目光深邃的副监带领下,数百黑衣文士腾空而起,他们嘴唇只是微动,却吟唱出宏大的经文,一道道锋锐的气息从他们身体里透射而出,直指天宇中的巨舰。
方舟舰体上数以百万计的紫色符文缓缓的亮起,为舰体构造出一座护盾,而护盾之内,十余门巨炮轰隆作响,随意一炮便将远处的某座山头打掉了半个角。
整个方舟的作战系统依次进入攻击位序。
一时间,灿烂的契约,明黄色的炮火,剧烈的爆炸,伴随着横飞的血肉,在天空中绽放。
第二百零六章 神似谢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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