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扇一书中,有关谢成英和诸女的故事,在此将要暂告一个段落了。谢成英和九玄诸女及司马潇潇殷艳艳等人,公开现身江湖,就此三次。后来,谢成英和诸女,虽然仍是每过数年,便要到江湖中行走,做些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大事,但那都是只在暗中了。他们在江湖中,早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江湖中有好事之人,曾想遍访深山大川,搜寻谢成英和诸女的下落,但那些参与的人,不知如何,竟莫明其妙地,被人在暗中点了穴道。被点穴之人,虽无性命之忧。但过得数十日之后,便会武功尽失。是以,只此一次,以后再无人敢在暗中,去搜寻谢成英和诸女的下落和踪迹了。
因此,在江湖之中,有关谢成英和诸女的传闻,虽然不时会有,但从此天下无人,再见到过他们的真容。
只是到了明末时,天下又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据说这些大事,也与谢成英和诸女或者他们的后人出手有关,现再以录出,以为读者一观。
据说,到了明朝末年,朱家后代的皇帝,个个荒淫无度,昏庸无能,朝廷政治腐败,不知革新,终于导致了天下大乱。特别是河南、河北一带,更是连年灾荒严重,饥民遍野。
先是李自成、张献忠趁机起事,他们一呼百应,造反者竟相追随。使李自成的队伍,在几十天内,竟增加了几十万人之多,很快李自成便率军攻破了洛阳,杀了明福王,后来李自成又攻下西安,并在西安建立了大顺国。
大明崇祯十七年,李自成亲率百万大军北上,经过数战,终于攻陷了北京。大明崇祯皇帝在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妃子、女儿后,自己跑到万岁山,自缢在一棵海棠树上。
这时,山海关的守将吴三桂,本是大明在北方的屏障,可李自成进京后,竟派人抢夺了他的爱妾——陈圆圆。吴三桂为此,拒绝投降李自成。李自成便亲率大军与吴三桂的军队,在山海关交战。不料清军此时突然杀出,李自成大军猝不及防,大败而回。
随后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赶跑了李自成,占了中原汉人的天下。李自成后来退守到湖北,战死在九宫山中。
再说张献忠,见清兵入了关,李自成兵败,便率自己的军队,退到了四川川东、川北一带,抵抗清兵。张献忠刚到四川时,对蜀人不甚了解,萌发了许多成见。一次他在野外,不小心为山中的一种,俗名叫火麻的植物刺伤了,便认为蜀人,也如此物一般,浑身带刺。
恰蓬重庆万县有一位姓庞的举子,一日与几位同窗友人在一起聚会相叙,文人相聚自然会枉评一下时论,几人说起张献忠的大军进入四川一事,这位姓庞的举子,便乘兴作了一首小诗,诗曰:
将军跃马来四川,
号角军情响云天;
轻歌曼舞时时乐,
夜夜梦魂到巫山。
不想,此诗竟为张献忠得知,张献忠见这些秀才、举子们,竟敢在诗中讽刺于他,顿时大怒,便命军士将这几人抓来,全部杀掉。蜀人见张献忠,仅为了如此一首闲诗,杀了好几位四川的秀才、举子,大家十分震怒。于是,蜀人便纷纷起来,公开反对张献忠,要将张献忠和他的军队赶出四川地界。
张献忠极怒之下,便下令要军士屠杀蜀人,于是,那些军士见了蜀人便杀,无论老弱妇幼,无一幸免。一时间,蜀中哀嚎遍野,死伤无数。
这天,张献忠正率数百军士,在追杀着蜀人,突然,见前面山上有一位中年妇人,背上背着一个孩儿,在拚命地逃跑。张献忠率军士赶到,不想那妇人并不害怕,却将背上孩儿放下,冷冷看着张献忠,张献忠怒道:“见到本将军,你在跑什么?”
“这天下都说,将军乃魔鬼转世,我乃普通百姓,今日见到魔鬼,当然要躲。”中年妇人沉声道。
张献忠一听大怒,便要军士将那妇人和孩儿一齐杀死。军士兵得令正要动手,不想那妇人武功极高,翻掌拍出,数位军士顿时没了性命。
余下军士见此,一拥上来,向那妇人围攻,这时,山后又飞身来了几位中年妇人,她们也如眼前妇人一般,武功深不可测,几人一齐出手,竟将那些军士大部杀死。
随后,这些妇人抓住张献忠,正要将他处死,突然远处一声道:“几位娘子,暂且放过此人!他还不当死,只要他下令,停止屠杀蜀人就行了。”
于是,几位妇人便要张献忠下令,停止屠杀蜀人。张献忠为了逃命,只得下令停止屠杀。蜀人为此,才逃过了一劫。
不想,这也是蜀人该当大劫,后来张献忠在四川与清兵对抗之时,见清兵势大,便分兵在四川各地,抵抗清兵。
清兵统帅哈尔泰见此,以为蜀人在暗中帮助张献忠抵抗。于是,哈尔泰便下令:“不惜代价,令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蜀人。”
于是,当清兵在击败张献忠时,蜀人也是死伤惨重。诺大的蜀中各地,数百万的人口,竟被清兵在数月里,几乎杀光。仅有少数人藏身到深山之中,才得以躲过、逃生。
这天,在成都彭州的小镇上,突然来了一位中年儒士,他身后跟着好几位艳丽的中年妇人,他们一边行走,一边看着无数的死尸,曝尸荒野,竟让野狗恶狼肆虐,无人去将他们埋入土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见此情景,那位中年儒士虽是面色微怒,却只一言不发。
这时,他身后的一位妇人,突然说道:“成弟弟你看看,依你所说,这也是天意。难道如此情景,不令我们心痛吗?”
“是啊!他们也杀伤太过了,只怕有违了天和。幸好,早年已让明儿和他们的后人,搬到了湖南醴陵。不然,若他们生活在此地,也如这些蜀人一样被杀,难道我们也能放下不管?”又一位妇人轻声道。
“世人无知,行事失制无羁,若违了天道,天意自会假以处置。我们若恣意要管此事,只怕有违了天意,会增加我们住世的时日。”中年儒士这时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若是天意如此,当真要增加我们住世的时日,这又有何妨?有我们姐妹们陪着你,难不是成弟弟,还会怕孤单吗?况且,我们只是让这些清兵,停止杀戮那些无辜之人,并未出手强行干预,也不会有违天道的。”一位妇人言道。
那位中年儒士冷着脸,思虑良久,才突然说道:“也罢,我们就再出手,干预一次世间之事吧。”
说着,那位中年儒士看着身边的几位妇人,微一蹙眉,再道:“只是此事重大,蜀中大地,几无人烟,我们再杀这些清兵,也无济于事。况且,清人入关立朝,这是天意安排,我们如何能违。”说此,他顿了一顿,又道:“不如,我们先要清兵停止杀戮,再找朝中的当权者,要他们采取一些措施,解决现在蜀中无人的惨况,或许这也是天道吧。几位娘子,以为可否?”
“成弟弟之意甚是!目前惨事已发生了。我们和成弟弟住世之日,已然无多,只能就这样解决了。中原汉人当此大劫,当引以为戒。或许几百年后,汉人再有王者诞生,出来恢复汉人的天下,那时当可中兴了。姐妹们也不要太过着急担心,以免影响了自己的修为,拖延了我们归位正道的时间。”一位中年妇人首先赞同,说道。
其他几位妇人听此一说,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见此,那位中年儒士便道:“如此,请潇姊和丹姊、玉姊、苑妹四人,前去清兵大营,找那位哈尔泰将军,让他下令停止屠杀,并要军士们,将这些枉死者,掩埋入土中,以让死者心安。我和艳姊、荷姊、雪妹几人上京,去找那位汉人大学士范文程和摄政王多尔滚,让他们想法解决,如何?”
“我们就照成弟弟所说,如此行事好了!”几位妇人一齐点头应是。
临行前,中年儒士又微笑着,对另两位妇人道:“请娟姊、茵妹回家,告诉她们几位。对蓉姊和乐妹不要说得太细了,她们两人与大明天下的关系密切,难免不会影响到她们的修为。”说罢,中年儒士与三位妇人,转身向北而去,只见他一晃身,已在数里之外。
其他几位妇人见他们几人离去,其中两位妇人便返身,向彭州的大山深处驰去。另外四位妇人,则一齐向成都的清兵大营赶去。
先说,那四位妇人很快便来到了成都的清兵大营外,四人见清兵大营,果然气势甚大,不由也是忧心忡忡的。
那些营中清兵,突然发现此时营前,一下出现了四位美丽的妇人,便一齐拥出,有几人不问清红皂白,挥刀便向四位妇人扑来,想把她们全部杀死。
不想,那几位清兵只扑身到,四位妇人的十丈远外,便不知何故,一个接一个地被猛摔而出,并摔得个个鼻青脸肿的,余人也根本不能近身。于是,许多清兵竟开弓放箭,不想也是枉然,那些利箭,无论多猛,也只能飞射到四人的十丈处,便如碰上一个大气垫,不是被反弹而回,便是射向别处。
这时,一位妇人厉声道:“我们不想杀人,是特来见你们的主帅,请前头带路。”
“胡说!你们蜀人帮助张贼,我们主帅已下令杀无赦!怎么还会见你们?”一位清兵将军大声喝道。
听此一说,四位妇人并不再说什么,其中一位妇人,突然右手一抬,向那位将军隔空一抓。那位将军顿觉周身一紧,再也不能动弹一分。此时,他才知眼前的四位妇人,并非常人,是以吓得他赶紧连声,急道:“四位女侠,请饶命!”
“少说废话,快带我们去见你们的主帅!”一位妇人又命令道。
“是,是,是!”那位将军赶紧要其他清兵,全部停手,然后有些垂头丧气地,领着四位妇人,向中军大帐走去。
这时,早有军士飞报了哈尔泰将军,哈尔泰出帐一看,见四位妇人已站在自己大帐外,他不由大怒,正要命人将四人拿下、杀死。
一位妇人却已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前五丈处。哈尔泰顿感自己全身,已被一道罡气罩定,令他分毫也不能再动。
周围军士一见,一齐围上,但不敢再行动手。
“几位女侠,你……你们想干什么?”哈尔泰惊恐地,颤声问道。
“我们如要杀你,便如此石!”一位妇人说着,用脚在地上的一块斗大的石头上,轻轻一跺,那大石竟未陷入土中,而是成了粉末。
这下,看得哈尔泰将军和周围的军士,恐惧不已。哈尔泰只得连声道:“请几位女侠吩咐,末将不敢不从。”
“我们只是要你立即下令,停止屠杀蜀人!并让你的那些军士,将已被杀死的人,全部掩埋。”一位妇人肃容道。
“这些蜀人,帮助张贼,对抗我们大清官兵,如何能轻易放过!”哈尔泰呆呆地站着,颤声道。
“张贼也曾为祸四川,蜀人中愿助他者,也是少数,余者多为强迫。你们如此烂杀无辜,干了天和,大清又能立世多久!”一位妇人冷冷道。
“这……”哈尔泰一听,张着大口,说不出话。
“数百万的蜀人,已被你们杀死十之八九。如此有违天道,必会为大清后世帝王,留下遗祸。”另一位妇人也肃容道。
这时,哈尔泰对面的那位妇人后退一步,收了罡气。哈尔泰才觉全身一松,他赶紧抱拳问道:“不知几位高人,如何称呼?”
“我们的姓名,早已不为世人所知,阁下不问也罢!”一位妇人沉着脸,答道。
哈尔泰见此,只得恭声道:“末将可以下令停止杀戮。可是,如不对蜀人惩罚,难免以后,蜀人不再造反。那时,朝廷怕再难以控制了。”
“蜀人所剩已无多了!你们可要朝廷下旨,另迁外地之人来此。如此,外地人与蜀人同世共居,蜀地自然久安了。”一位妇人想一下,再说道。
“这等朝中政事,末将可做不得主!”哈尔泰想了一下,才迟疑道。
“阁下放心,已另有人前去京城中,议定此事。你只管下令,停止杀戮就是了。”先前的一位妇人沉声道。
哈尔泰点了点头,便大声叫来一位传令兵,立即下了一道:停止杀戮,并要军士掩埋全部死者的命令。
那四位妇人见命令已下,此事已办妥当,便要回身离去。
临行前,一位妇人对哈尔泰又道:“大清入主中原,也是天意,我等不能逆天意而行。你们乖乖地停止杀人,大清便坐得稳天下。否则,区区几个清人,算得什么?”说着,四位妇人弹身而起,一晃身便已出去数里外,把哈尔泰和营中清兵,看得惊恐万分,再也不敢乱杀一个蜀人。
再说,那位中年儒士与三位妇人,数日后便也来到京城中。当晚戍时,大学士范文程正在家中与家人闲卿,这时,听说门外有人求见,他便要家人,请来人进屋相见。
待家人将来人引进屋中时,范文程一看,来者却是一位中年儒士和三位美艳的妇人。
范文程见来人,自己并不曾相识,不由奇怪,正要发问,突然,他觉得自己周身如陷入紧箍之中,不能动弹,心下大惊,正在惊慌时。那位中年儒士已沉声道:“范大人不要害怕,老夫不想杀你,只要你为老夫做一件事!”
“老夫?先生年岁能有多少?”范文程见来人看似,也就四十余岁,比自己还年轻许多,却自称老夫,不由疑道。
“老夫生于大明太祖时期,年岁已数百,故自称老夫!”那中年儒士微笑,说道。
只此一句,把范文程吓得再不敢出声了。半响,他才又道:“不知前辈,要学生做为你老,做件什么事?”
“老夫想见一下摄政王爷,请你引见。”中年儒士肃容道。
“这……”范文程一听,不敢出声。
“范大学士可是怕老夫,不利于摄政王爷?”中年儒士说着,便松了罡气,又道:“清兵在川中蜀地,烂杀无辜,老夫不忍蜀中生灵,如此涂炭。想请摄政王爷下旨,制止清兵如此枉为。”
“何时去见?”范文程见此,不由奇怪问道。
“就现在!”中年儒士道。
范文程一想,此人所言看似不假,无奈只得命家人准备下大轿,与那位中年儒士和三位妇人一道,进宫去见摄政王多尔滚。
多尔滚此时正在坤宁宫中,与顺治的母亲——皇太后在一起叙话,听说大学士范文程前来求见,便传旨,让太监要他进来。
范文程走进坤宁宫中,皇太后和多尔滚见范文程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三女四人,不由诧异。多尔滚正要相问,范文程已拱手,恭声道:“禀皇太后、摄政王爷,这位乃前朝之高人,有要事求见王爷。微臣特地将他引来,请王爷赐见。”
多尔滚闻言,不由大怒,正要喝令宫中卫士,将几人哄走,不想突然全身一紧,竟张着口,不能出声了。
皇太后见此也正要出声大喊,突然,一位妇人也上前一步,皇太后也是浑身一紧,再不能说话。
“请前辈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万不可伤害到太后和王爷。”范文程一见,赶紧对中年儒士拱手,求道。
这时,中年儒士看了皇太后一眼,又对多尔滚沉声,说道:“老夫不想杀人,请太后和王爷勿虑。”
中年儒士说了此话,多尔滚才能动口了。接着,中年儒士又道:“老夫等人,本已多年不问世间俗事。只是现今清兵在四川杀戮太过,蜀人已为之几乎死尽。老夫等人,不忍蜀人如此下场,故而再临京城,想请皇太后和摄政王爷下令,停止对蜀人的如此屠杀。”
“阁下高龄多少,如何妄称老夫?”摄政王多尔滚也奇道。
“老夫和三位内人,均生于大明太祖时期,便只得妄称老夫了。”中年儒士淡然道。
“阁下诳语,这世上还有能活数百岁之人?”多尔滚摇头,不信说道。
“是尔等浅见,世人寿数活过数百年,当不为奇。只是世人均为功、名、利、禄所累,终日俗事缠身,疾病自然枉生,误了修行返本,再又劳心劳体,故而活不足百岁,便已衰老。”中年儒士微笑道。
中年儒士说出的这话,多尔滚自然不会相信。但是他见其人,并未出手,便将自己和皇太后制住。心知来人,即便有所诳言,也当为世之高人。于是,他再又问道:“不知先生几人,竟是何人?怎么这世上,从未听人说起?”
“老夫等人,天地之得道者,修行于深山,绝少问世事,世人自是无从识得。”中年儒士淡然一笑道。
多尔滚一听,半响,又问道:“不知先生,要见太后和本王,有何要事?”
“适才老夫已言,要皇太后和王爷下令,大军停止屠杀蜀人!”中年儒士肃容道。
“蜀人多相助张贼,对抗本朝大军,至死不降。故而大军,只得将其杀戮!”多尔滚沉声,说道。
“张贼曾祸蜀人,蜀人助那张贼,也是少数。现大清兵,已将蜀人杀之八九,再行下去,自然会有干天和,必会为大清后世遗祸。”中年儒士微一蹙眉,认真说道。
“请先生,能否将此话,说明一些。”这时,皇太后一旁出言,问道。
中年儒士见问,当下再看了一眼皇太后,又沉声道:“大清入主中原,这是天意。天意如此,世人自是难以逆转。老夫等人,既知天道,便不得轻意干预。不过,中原乃天道福地。凡入主者,当为有德者,治理天下,需施以仁义之政,不可杀戮太过。否则,主者必要减数。大清乃先祖积德,故有此福。自此,当有数百年天下,若后人为之太过,难免不受天谴啊!”
皇太后和多尔滚一听,都点头默然,深思无语。
“老夫以为,太后和摄政王爷大概不会想,让刚建立的大清王朝,几十年后便夭折了吧!”中年儒士见皇太后和摄政王多尔滚沉默不语,便又沉声说道。
“本王听说蜀中之人,不是为张贼所杀吗?”多尔滚这时道。
“张贼杀戮蜀人只得一成,便让老夫等人强行制止了。而现今清兵杀戮蜀人,多达十之七八。这清兵杀人,虽说有承天意,可是如此无辜杀戮,令蜀中数百万生灵,尽皆死于非命,怕不是天道所愿的。”中年儒士说到这里,稍一停顿,接着慎言再道:“先祖积德,上天赐福,后人也当积德以报,才可有万世之基业啊!摄政王爷,应当懂得如此道理吧!”
听了此话,摄政王多尔滚便再不出声了。
这时,范文程赶紧问道:“本朝官兵无知,已在蜀中做下凶残之事,不知先生有何办法,可以补救之?”
“蜀人当此大劫,也是天意。补救一事,只可后行。当今为计,还请先停止杀戮!”中年儒士看了一眼范文程,说道。
这时,皇太后对多尔滚,轻声说了一句。多尔滚便言道:“此事易办!本王即刻下旨!不知先生还有何见教?”
“现在蜀地,已是赤地千里,荒无人烟,惨景遍野。老夫想请皇太后和摄政王爷,想法加以解决。老夫以为,朝廷或许可另移他方之人,以填四川,莫使蜀中大地,人烟稀少,滋生乱孽。”中年儒士想了一下,又说道。
多尔滚一听,不由深思良久,突然他醒悟过来,便站起身来,对中年儒士拱手一礼,谢道:“多谢先生赐教,令大清得以弥补此祸。本王便依先生之言,立即下旨,要各省执行,向蜀地移民就是。”
中年儒者见此,这才微笑一下,便与皇太后和摄政王多尔滚,拱手一礼,和声说道:“老夫请皇太后和王爷,善体天地道心,以仁义治世。如此,便是天下人之福,满人之福!数百年后,那时,满人已融入汉人之中,脱离蛮夷之列,便为中原人一份子,更是满人之福了。”
中年儒士说此,也不再多言。便才与三位妇人一齐告辞而出,皇太后与多尔滚竟亲自将几人送出宫门,出了宫门,却见几人飘身弹起,一晃身竟已去数里之外。
这下看得皇太后和多尔滚两人,惊骇不已,他们不敢再有疑虑。深信所来这几人,不是神仙之流,也当为世外高人。于是,便赶紧下旨,要哈尔泰遵旨行事,后来又下旨要各省,移民四川,到蜀地生活,以补天道。
这便有了,后来的湖广填四川一事。
只是,满人在入主中原时,杀戮实在太过了,无辜的死者不知有多少人。不只是四川,还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等,在这些有违天道的大屠杀过程之中,各地不知有多少人,全家被杀,无一人幸免于难。
虽然大清朝廷后来,为此都做了一定的补救,但也只能让大清朝,多延缓了几年。所谓作恶必遭天谴,上天终要报应。所以,大清王朝的最后几代朝帝王,最终仍无法脱过,断后绝嗣的终结。
……
从此,世人再未有听说,谢成英和诸女的任何传闻。对他们的后世,有人说,谢成英和诸女,后来得终于道成了神仙。又有人说,他们现在仍然还活着,仍在那茫茫大山群峰里修道。
而且,这人世上,也未见有谢成英和诸女的后人出现。只是数百后,在四川东北,出绵州城西,数十里外,有一个叫金山的地方,那里群山茫茫,山清水秀,风景秀丽。
此山中的一处,生活着数十家,姓谢的族人,共有数百人之多。人们不知他们来自何处,也不知他们,是否会一些绝世的武功,但他们与人的交往,已如常人。
只是,旁人若是细心观之,便会从他们的神态、面容上,看出隐约有几分紫华瑞气,那或许代表着什么,就无人能知了。
……
第七十章 岁月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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