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成杰率十万大军在漫汗一带,待鞑靼、瓦剌两国大军完全撤离后,又遵旨在当地设置了官府,以安顿牧民。随后,他才率大军向东,返回了京城。
皇上在太和殿召见了徐成杰将军,对徐成杰及众将,成功平定鞑靼、瓦剌两国大军犯境,进行了嘉奖。皇上唯推徐成杰大将军,功为第一,又见他率军出征,甚是辛苦,便特许他,告假三十日,返家休息。
这徐成杰谢了皇上,再与朝中同僚告辞,便赶回到南京大功房魏国公府邸,与家人妻儿团聚,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天上午,在南京玄武湖边,突然来了一位身着黄衫的青年儒士,这位青年儒士,身旁跟着两位年轻的女子。三人来到玄武湖边,走走看看,又在大功房魏国公府邸附近,闲游了一整天。
“成哥哥,上次你说对这里有些熟悉,当真是应话了。原来是你从小在此长大,自然有些记得的。”一位年轻女子笑道。
“是啊!这世事难料,我竟从一位大家公子,变成了普通之人。”青年儒士也点着头,戏笑道。
“成弟弟,可不是普通之人,在我们姐妹心中,你可是天人一般,世上仅有的俊才。”另一位年轻女子也笑着,言道。
那青年儒士衣着甚为普通,两位年轻女子也是普通粗衣。周围人们,不知他们来自何处,也不知他们来此,所为何事。
此时,这三人一男两女,正一边说,一边朝着大功房魏国公府邸的大门处走去。三人走到魏国公府门前,那位青年儒士停身在十余丈处,把魏国公府邸的横额,看了半响,然后才信步走了门前高高的台阶上。
魏国公府门前的两位看门下人,见三人走近,一位便赶紧上前询问,“请问,这位公子前来找谁?”
“这里,可是徐成杰大将军的府宅吗?”那青年儒士问道。
“正是,不知公子可有何事?”那下人道。
“在下乃徐大将军的一位旧人,特地来此,想拜会徐大将军。”青年儒士又道。
“公子是我们将军的旧人,不知公子贵姓?来自何处?”下人又问道。
“在下姓谢,来自那边。”那青年儒士向西一指,口中微笑道。
这三人是谁?正是谢成英和秋菊、龙茵两女。谢成英已知自己,既是徐家后人,便也当返家一看,认不认祖归宗,那看情况再说。
于是,谢成英在与娘亲商议后,便带着两女,扮成一位普通书生的样子,一路从四川出来,于两日前,来到了南京城中。
三人一到南京,便在玄武湖大功房的附近住下,又在这周围四处看看,今日才决定亲自登门一访。
那位下人一听之后,不由翻着双眼,看看了面前的青年儒生一眼,见他身穿粗布儒衫,好似有些不屑。却见他一身儒雅风度,令人不敢轻视。再看他身后的两位年轻女子,人却生得十分美貌,虽是粗衣,但那风姿卓卓,非常迷人。
于是,那下人虽有心中不愿,也只得冷冷一声:“候着!”才转身向大门里,进去通报了。
一刻后,那位下人出来,没好气道:“将军请你们进去,请随我来吧!”
谢成英拱手一声,谢道:“多谢老兄!”随后,才与秋菊和龙茵两女,跟着那位下人走进了大门内。
这魏国公府邸,前后数层大院,一进大门数丈处,建有一道高大粉白墙壁,人要进入院中,需得从两侧绕过。
谢成英端详了下这道墙壁,随后才从右侧转过,进入院中,到底不愧是大将军的府邸,大院两侧摆放着不少的刀剑叉戟,枪斧钩镰等兵器。秋菊、龙茵两女看了,对谢成英会心一笑,谢成英也微笑着,点点头。
三人随着下人,穿过一片绿荫花草的夹道,直向当中的一个大屋走去。
刚走进离大屋十余丈远处,这时,一个声音从正屋大厅中传来,那声音洪声道:“一位书生!竟是什么人?要来见我们大将军!”
说着,从大屋门中走出一位,高个的中年将军。中年将军一见来人,不由大大的一楞,待他看清了面前的这位青年儒士,正是两月前在大漠漫汗中,出手解围相救皇上和大军的,那位神秘的谢少侠时,顿时,神情一恭,赶紧抱拳一礼,洪声道:“末将参见谢少侠!”
这下惊得那位下人,面上神色急变,赶紧向谢成英三人,揖手一礼,和腰一弯,匆匆而去。
随后,中年将军急忙飞身进了大屋中,不时,徐成杰将军和另两位将军模样的人,一齐从大屋中走了出来。
徐成杰将军一见果是谢成英,顿时大喜,连忙抱拳,大声道:“是什么风,竟把谢少侠吹到了本将军府上,真令本府蓬荜生辉啊!”说着,又对秋菊和龙茵两女,问候道:“两位女侠好!”
“徐兄打挠了!小弟与两位内人,偶到南京有事,听说徐兄返乡在家,便特地前来拜访。”谢成英也急忙拱手还礼,口中笑着道。
另两位将军,也赶紧抱拳行礼,三人正是徐家的偏将。
这时,秋菊和龙茵两女赶紧上前,对几人裣衽一福,一齐娇声道:“小妹拜见徐大将军!见过几位将军!”
徐成杰看着秋菊、龙茵两女,一边还礼,一边笑着对谢成英道:“这两位也是少侠的夫人!不知少侠共有几位夫人?”
“让徐兄见笑了!”谢成英俊面一红,赶紧微笑道。
秋菊、龙茵一听,也不由娇靥一红,抿着嘴直笑。
众人见礼后,徐成杰急忙将谢成英三人,请到正屋中坐下,又赶紧让府中的侍女为三人上茶。
待侍女上茶后,徐成杰才一边请谢成英三人用茶,一边笑道:“少侠乃世外高人,如何会有此闲心,到南京一游。”
“南京也是小弟故地,故而顺道来此,重访一游!”谢成英捧起桌上茶杯,轻呷了一口,答道。
“哦!少侠也是南京人?”徐成杰惊讶问道。
“在下小时,曾在南京住过几年!”谢成英道。
“如此,少侠与本将军,也可算作同乡了。”徐成杰笑道。
谢成英这时,环看了一下厅中,陈设的物什,又起身走到大厅正中,在挂着的一幅魏国公徐达将军的画像面前,向那幅画看着,一时神情,暗自有些激动。
徐成杰几人,见了谢成英此时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不由沉默地看着他。
端详了一阵,谢成英回身过来,略一静心,才笑着对徐成杰道:“大将军乃魏国公之后,真是世之忠良啊!”
“少侠,过誉了!徐家世代托大明的洪福,才有今日,末将自是当为尽忠报国。”徐成杰也道。
“小弟,一向对徐大将军的历代先祖,敬仰不已。不想今日,竟能亲临府上,一睹先祖真颜,真令小弟足慰平生了!”谢成英说着,转身对着画像上的徐达将军,恭恭敬敬地,拱手深施了三个礼。
徐成杰一看谢成英,竟对徐家先祖,如此恭敬,不由高兴万分,急忙上前,口中连声谢道:“少侠世外高人,在下先祖难当少侠,如此恭敬。”
“徐兄年长于小弟,徐兄先祖,便如小弟先祖。小弟子来此,自当以晚辈居之,恭敬见礼,正是理当。”谢成英道。
“当得的!当得的!”秋菊、龙茵两女一旁说道。
谢成英施礼完毕,才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他又喝了一口茶,才笑道对徐成杰道:“不知徐将军府上,有兄弟几人?”
“多谢少侠相问!在下家中有兄弟两人。”徐成杰道。
“哦,徐兄还有一位兄弟,为何不见其人?”谢成英一听,注意问道。
“此人,少侠也是见过的,便是本朝吏部尚书,徐成化兄弟。”徐成杰解释道。
“他也是徐兄的亲兄弟?”谢成英又道。
“他是本家兄弟,乃我二叔徐寿祖之子!”徐成杰又道。
“原来如此!”谢成英点头道。
“小弟,自大漠军中,与徐兄相见,便如有缘。今日到府中拜访,更是一如故交啊!”谢成英又笑着道。
“少侠说得好!以少侠如此谦谦君子,世之高人,竟如此看重在下先祖,在下甚为荣幸。故而冒昧称少侠一声兄弟,请少侠莫怪。”徐成杰见谢成英一直口称他为徐兄,对他极有恭敬。他也是性情中人,不由哈哈笑道。
“徐兄如此称呼,正和小弟之意。不如,小弟今后就与徐兄,兄弟相称了。”说着,谢成英也哈哈笑起来。
“好!兄弟是高人,在下不过是一介武夫。承蒙兄弟看得起,在下就认下你这个兄弟了。”徐成杰说着,高兴地忙叫府中侍女,去请家中人,出来相见。
一刻后,府中里院,走出了一位华贵的老夫人,身后跟着两位同样华贵的中年妇人和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
当众人进到厅中,徐成杰赶紧将那位老夫人请到正中坐下,那两位中年妇人却一左一右,立身在老夫人身旁。那位年轻姑娘,却站在了右侧一位中年妇人的身旁。
徐成杰这时对谢成英和秋菊、龙茵三人,笑道:“兄弟,两位妹子,来为兄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用手一指着几人,一一介绍说道:“这是为兄的娘亲,这两位是为兄的内人,这是小女玉儿,为兄还有一位公子,现在学馆,尚未回府。”
谢成英急忙上前,与老夫人和两位中年夫人见礼,谢成英口中道:“谢成英拜见徐老夫人,拜见两兄嫂!”
秋菊和龙茵两女,也赶紧福身施礼。
随后,徐成杰才对自己的家人,介绍了谢成英三人,他道:“这位谢小兄弟,当得世之高人。便是我归家后,为你们说起的,为皇上和我等解围的那位高人侠士。那两位女侠,便是小兄弟的妻子。”
徐老夫人和两位中年妇人一听,不由高兴笑嘻嘻地看三人,连声向三人问好。徐成杰又对那位年轻姑娘道“玉儿,快过来拜见这位叔叔和两位婶婶!”
那位年轻姑娘正好奇地看着谢成英,听父亲一说便赶紧上前,口中娇声道:“玉儿见过谢叔叔,见过两位婶婶!”说着,便要福身下拜,却怎么也福不下去。
秋菊和龙茵一见,不由一齐笑着,秋菊道:“好!漂亮的小侄女,你不用拜了。这位叔叔若不想让你拜,你便拜不下去的。”
众人一听,不由一齐哈哈笑了起来。那位年轻姑娘,只得嗜嘟着嘴,退到了一边。
“听成杰儿说,谢少侠的武功举世无双。可是依老身现看,怎么也看不出少侠有何武功!”徐老夫笑说道。
谢成英听了,赶紧对徐老夫人一拱手,恭敬道:“成英还不是常人一个!成英祝徐老夫人福体安康,寿比南山!”
徐老夫赶紧立身向他还礼,两位中年妇人也赶紧还礼。
随后,大家又说了一些闲话,谢成英突然问道:“不知徐兄家中父辈,葬于何处?”
“为兄的父亲和先祖,均葬在南京钟山的南坡,离皇上的太庙数里远处。兄弟,如何问起这个?”徐成杰好奇道。
“小弟见徐家如此荣贵,想来也是徐家祖坟的风水好,故此一问。”谢成英说着,哈哈一笑道。
随后,徐成杰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款待了谢成英三人。饭后,谢成英便与秋菊、龙茵起身告辞。徐成杰和三位家将,又将谢成英三人送出了府门,谢成英才和徐成杰几人,互道尊重,作别而去。
当夜戍时,南京钟山南坡上,缓缓走来三道人影,那三人提着一大包东西,在这附近四下寻找了一刻后,终于在离朱家太庙数里处的一片山坡上,在一处大牌坊前停下。这里,正是本朝魏国公徐达将军和徐辉祖、徐寿祖的墓地。
这片墓地很大,占地有近百亩,四周被三丈高的围墙围住。墓地背后高峰耸立,翠绿环绕。墓前,一处高大的牌坊,对着远处的一道山崖口。三人立身在牌坊前,看着牌坊上“徐家坟地”几个字。
“成哥哥,那里应有两位守墓之人,我去点了他们的穴道吧。”一位女子轻声道。
“嗯,下手轻点,别伤着他们了。”一位男子说道。
话声一落,就见一道身影轻弹而起,在空中一划,倏地向十丈外的一处小房前闪去。不时,那道人影,又一闪而回。
这时,三道人影一起飘起,越空向围墙内一闪而没。
三道人影进入墓地,很快便来到墓地当中,这里已有数座大坟。中间三座,正是徐达和两位夫人的墓,正面左首是徐辉祖的墓,右边是徐寿祖的墓。
那三人在几座墓前一一看后,才在当中的墓前,一处专供祭祀用的石阶上,摆出香烛和供品,然后三人点上香和蜡烛,又在石阶下烧起了纸钱。随后三人一齐在墓前跪下,接连磕头。
待拜过中间大坟,三人又走到左侧的墓前,一齐跪下,对着坟墓连磕了三个头,一位男子颤声道:“爹!不孝孩儿成英,特地返家,来祭拜你老人家了。请父亲放心,娘和孩儿都好,求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娘和孩儿一世平安。”说着,竟伏身在地,轻声哭泣着。
“徐家祖先在上!媳妇:秋菊、龙茵代表潇姊、艳姊、丹姊、玫姊、娟姊、荷姊、玉姊、仙姊、蓉妹、书苑妹、雪妹众人,向你们磕头,请保佑婆婆身体健康,保佑我们夫妻和睦,保佑徐、谢两家子孙出息,世代平安!”两位女子也一边说着,一边磕头。
两女磕头后站起身来,一见那位男子还伏身在地,便赶紧过去将他扶起。随后,三人又在其他几座坟前也祭拜了一番。
最后,他们才慢慢走出了墓地。临去前,一位女子又去为看墓之人,解了穴道。随后,三人才飞身向山下而去,消失在黑幕里。
第二天大早,徐家守墓的人在坟地中,发现昨夜有人来此祭祀,不由非常奇怪,马上报告了魏国公府。
徐成杰一听说,便亲来墓地察看,见祖父、父亲、叔叔的墓前,都摆了不少祭祀的果品和烧过的香烛纸钱,其他再未有发现。
徐成杰见此,虽觉怪异,但看来人并未对徐家先祖不敬,当下便认为,难不是徐家的旧人,回来祭拜先祖。因此,便吩咐看墓人,以后小心看守,也就算了。
这事,被当地的人们当作为一件怪事,议论了一阵。
……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时间,这天午时刚到,在京城香山西坡的天缘庵中,突然来了四位年轻美艳的女子,前来烧香拜佛。
四女都是娇靥带笑,个个风姿卓绝,把庵中的大小尼姑们,看得都呆了,她们走进庵内,把小庵中的大小殿堂,一一拜过。
最后,四女来到大雄宝殿,一齐走进殿中,跪在佛祖面前,虔诚磕头。然后,一位女子起身,向殿中主持的师太捐了一千两银票。
那位年轻女子,这时微笑着对殿中师太,说道:“听说贵庵主持秀玉师太佛法高深,我们姐妹想求见一下,不知可否?”
那位师太见四女给庵中,捐了许多银两,不由内心高兴,便请四人来到一侧小堂稍候,又亲自去请秀玉师太了。一刻后,秀玉师太来到小堂,一见四位年轻女子,赶紧合十一礼,口中低喧一声“阿弥陀佛!”
四女也赶紧给秀玉师太还礼,秀玉师太再请四女坐下,便和声问道:“不知四位施主,要见贫尼,竟有何事?”
“请问主持,贵庵中可有位叫有缘的师太?”一位年轻女子首先问道。
“不错!本庵中确有此人。”秀玉师太看了四人一眼,说道。
“这位有缘师太,与我们有些旧缘,不知可否请来一见!”另一位年轻女子说道。
“有缘刚入庵不久,尚未精通佛法,难以见几位施主。”秀玉师太摇头道。
“师太误会了,我们曾与有缘师太有一面俗缘,她来此出家,我们不知,今日特来一见,还请师太能行过方便。”又一位年轻女子连忙说道。
“哦!”秀玉师太又看了这位说话的女子一眼,便点了点头,又回头对身边的一位中年师太低声了几句。那位中年师太便对四女道:“请几位施主,随贫尼来。”说着,那位中年师太带头走出了小堂,领着四女向后殿一侧的小堂中而去。
几人来到一处寂静的小堂前,那位中年师太对着小堂叫了一声:“有缘师妹,这里有人求见。”见堂中无人回答,中年师太又叫了一声,这时,堂中才有人轻声答道:“多谢师姐!有缘这就出来。”
稍停,堂门轻响,一位身穿灰色衣衫,仍留着一头秀发的年轻师太,走出了堂门,中年师太见此,便转身对四女合十一礼,走了出去。
待中年师太离去,四女才一齐回身看着那位年轻师太,看着、看着,那位年轻师太不由浑身颤抖起来,只见她秀嘴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四女中一位女子赶紧扶着她,轻声道:“乐儿妹子,让你受苦了!”一边说着,几人一齐走进了小堂之中。
刚走小堂中,那位年轻师太,竟突然轻声哭泣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轻声道:“艳姊姊,乐儿果然把你们盼来了!”
四女一看小堂中,除了一张床,便只有一个辅团。如此简洁的庵堂,令四女不由一阵心酸。
先前的那位年轻女子,便道:“乐儿妹子不哭,来姊姊为你介绍一下。”说着,她指着当首的一位年轻女子,道:“这位是潇姊!这位是丹姊!这位是荷姊!”
听此一介绍,年轻师太便赶紧叫了一声,道:“三位姐姐好,乐儿见过三位姐姐!”然后,福身一礼,就要向几女裣衽跪下。
三女赶紧一把将她拉住,当首一位笑道:“妹妹,那有那么多礼啊!”
这时,年轻师太秀脸一红,迟疑道:“不知他还好吧!”说话时,那神情似有不敢相问的样子。
“乐儿妹子,是想问成弟弟吧!放心,成弟弟没事,那点毒药,他不会在意的。”一位年轻女子轻声笑道。
“我……我……”年轻师太这时激动着,说不出话来。
“妹妹很担心是吗!”另一位年轻女子问道。
年轻师太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婆婆已知妹子为了成弟弟,竟在此庵中出了家,便让我们姐妹四人出来,我们在到过九玄宫之后,便前来接你出去。乐儿妹子看,我们如何才能带你离开此地呢?”一位年轻女子问道。
这时,当首那位年轻女子低声道:“公然提出要走,难免不会传扬出去。不如……”后面的话很轻,外人是无从听到的。
只是四女与年轻师太谈过之后,那年轻师太已是笑眯眯的,秀脸再无一丝伤心的样子。
第二天半夜子时刚过,天缘庵后院的小堂,突然意外地燃起了大火,那大火很猛,很快便烧到了附近的一处大殿。待庵中尼姑们和周围的村人赶来,将大火扑灭时,那大殿和小堂已被烧尽,只剩下一些断墙残垣。好在只烧着了此二处,没有泱及庵中其他的大殿。而住在小堂中的有缘师太,从此也再无踪迹了。
众人四下寻找,均找不见人影,都当这位年轻的师太,已被大火烧死了。不少人为之,甚感可惜。
秀玉师太见庵中失了大火,竟将刚入庵中的有缘师太烧死,不由惊恐万分,只得赶紧向京城的官府报了案。
官府派人来一查,才知出了大事,赶紧向皇上和娘娘禀报。皇上接报后,一见竟烧死了有缘师太,不由十分震怒,正要下旨严办庵中的尼姑们。
突然一位太监急急跑来,给皇上送上一封书信,皇上接过将信展开一看,见信中道:
父皇:
乐儿已出佛门,将与夫君相聚。临别之时,拜首父皇、娘亲,请父皇、娘亲,宽恕天缘庵。众尼无罪,罪在乐儿。若父皇能下旨,重修天缘庵,当为乐儿赎罪了。
乐儿叩首
皇上看后,不由龙颜舒展,当下旨道:“天缘庵偶失大火,仅烧死一人,是为众尼之福,也是天意。朕意善待佛道,特赐银万两,命京城官府,派人重修大殿和小堂,余者不予追究。庵中众尼,也不得再行议论此事!”
秀玉师太接到圣旨,不由惊讶非常,虽感奇怪,只是见圣旨如此,便也不敢再言及此事,就当只发生一件怪事罢了。
……
第六十九章 徐家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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