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瑾瑜归何处 作者:晴川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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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显眼的位置，甚至连洗面奶和润肤霜也备在一旁。

    我也不是没有被别人服侍过，昨天也被faye伺候的十分舒坦。但这份舒坦继续持续到今天，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让我都不禁质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接受。

    洗漱完毕回到客厅，在餐桌旁坐下，理所当然，一份早餐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坐在最面的faye冲我微笑著，把一杯热牛奶推了过来。

    “其实你根本不用这麽体贴的，”我不知该用什麽表情才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很多事情自己也会做。”

    “但是这都是我希望为瑾瑜做的，”faye认真道，“我一直希望，能为喜欢的人做这些事。”

    我无言以对，只能无奈笑著摇头，faye这些称得上露骨的情话，让我都不知怎麽反驳。我不是不喜欢被这样奉承的对待，但无微不至的殷勤中带了感情的成分，这就不是我能够接受的了。

    我想，年轻人的热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无论是多麽喜欢的对象，做过多麽华丽的表白，最後总是会失去兴趣的。

    就像我曾经遇到过的很多人一样。

    可是，我却想错了。

    之後的几周里，faye又用各种方式继续赖在我家，每一次的结果都是留宿。而且faye的热情和体贴，已然一次胜过一次，最後甚至我想拿什麽东西的时候，faye都恨不得抱著我走过去，更不用提做饭和放洗澡水之类的其他方面了。

    虽然faye很注意分寸，一直没有再做什麽越轨的事，我却还是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不是有责任心的善良女人，面对表白和热情从来不会拒绝，但这次的faye太热情了，热情的已经介入了我太多的生活，以後或许还会更多。

    这是我不希望的。

    我考虑如何向faye提出分手，然而年关将近，说这些扫兴的话，又显得太不合时宜了。

    这麽犹豫著，转眼就接近农历的新年，公司放了许多天的年假，让员工回家过年探亲。我不常回家，然而这一年一次却不能装作若无其事，我虽然一个人在外，却总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临行前我很仔细的收拾了行，包括衣服和一些小零碎。要分别这麽久，faye显然依依不舍，百般追问我要去哪里，没有问出结果之後，又吵著要去送行。

    我不明白为什麽faye到了过年也这麽空閒，却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样简单的愿望，我没有理由拒绝。

    新年的车站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带著行李的返乡人。等待公车的时候，我看著眼前人潮涌动，忽然有种疲倦的感觉。

    手指被轻轻的握住，一直沉默坐在身边的faye，慢慢的靠了过来。

    “瑾瑜……”她的声音很低，带著一丝胆怯的感觉。

    “什麽事。”我漫不经心。

    “虽然现在说，好像有点不合时机，但是……瑾瑜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有点诧异的抬起头，迎上faye微微涨红的脸。

    “你说什麽？”我皱眉问。

    “我是说……我想和瑾瑜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辈子……”faye小声重复了一次，脸颊更加红了。

    周围一片嘈杂，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耳膜嗡嗡作响。这时，我看见自己要坐的公车来了。

    faye站了起来，帮忙提起我的行李。

    “瑾瑜不用马上回答，慢慢考虑也没问题。”她低著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知道。”我勉强笑了一下。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麽快，也不知道faye是什麽时候做了这个决定的。然而，这却根本不是我会考虑的问题，甚至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和faye做暂时的室友，可以。

    但是，两个女人在一起，一起生活，这实在是隐藏了太多的含义。

    爱上一名同性，这是我从来不曾打算过的。

    当然也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我没有立刻说出拒绝的话，礼貌的与faye道别，留下faye一个人站在通道入口，一脸寂寞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是有些残忍了，然而对待自己残忍，与对待别人残忍之间，我永远只有一个选择。假如做出违背自己真心的抉择，最终结果只能是互相伤害。

    (11鲜币)89 寂寞之舞

    上了车子，我闭上眼睛小憩，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能看见窗外熟悉的风景。

    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房子静悄悄的。只有客厅一侧的书房中，三五不时的传来低低的笑声。

    行李从我的手中滑落，心里猛地一阵刺痛。

    我回来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莫文昊和袁诗雅并不知道我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袁诗雅脚步轻快的走出书房，脸上还带著笑意。看到我，她大吃一惊：“瑾瑜？你怎麽回来了？”

    “抱歉，我回来了，打搅你们了。”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提著行李上楼了。

    莫文昊没有出来，虽然我确信他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他甚至到了最後都没来看过我一眼，就当是家里根本没有出现过我这个人。

    洗了个澡，在冰箱里胡乱找了一点东西吃之後，我独自躺在卧室的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冬天的天空黑得很早，没有开暖气的卧室里冷飕飕的。我越躺越冷，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消磨时间。

    因为，在这栋房子里，时钟仿佛停滞了一般，让我度日如年。

    在大衣柜的角落有一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我从小到大收集的“财宝”，都是我珍贵的回忆。在箱子的底部，珍藏著一双陈旧的芭蕾舞鞋，淡粉红色的缎带面透出沧桑和陈旧。

    已经没有人记得这双舞鞋，但是无论多久之後，我都绝对不会扔掉它。

    因为它纪念著一个，我永不忘却的梦想。

    很小的时候，莫文昊曾经说过：金鱼，你的腿很长啊，去练跳舞吧，省的整天在家里跟我捣乱。那个时候，我们尚是一对关系纯洁的、毫无芥蒂的兄妹。

    因为莫文昊的这句话，我半个脚踏进了舞蹈的世界。小学的时候艺术团来我们学校招收舞蹈班学员，一眼就看中了我。从此以後，舞裙和舞鞋就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舞蹈让我能够免修许多课程，逃脱许多考试，甚至当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有舞蹈学校愿意免试招收我进入中学。

    但是，它们并不是我的终极目标。我想实现的，是一个在同龄人看来异想天开的心愿。

    莫文昊的那一句话给了我无比的信念，我想成为专业的芭蕾舞演员，让全家都为我获得的荣誉而自豪。可惜，梦想最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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