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巷将手表翻了个面,没瞧出这手表什么牌子,放在手里掂了掂,趁着辛宴庭坐下喝茶,顺手将手表塞进了上衣袋里。
辛宴庭在喝冷茶,这茶还是秦巷刚才出去前泡给他的,坐下后,秦巷又泡了杯茶给他:“老吴说,这雨起码还要再下两个小时,回市中心高架那条路堵得不行,还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老吴是谁?”
“哦,这家店的老板,我大学校友,在这附件开了家度假山庄,这块地附近,都是他家产业。”
辛宴庭抬眼看他,半晌无话。
他说话还好,不说话,秦巷心里就没主意了,软声着,他解释:“怪我,今天出门没看天气,谁知道晚上有这么大的雨,刚刚打电话问了问,都说这附近即将省运会,市里在赶雨呢,临市的雨要下个好几天,估计到明早都不会停。”
辛宴庭脾气压不住了:“还有这回事?”
“可不是。”秦巷给自己倒茶,“赶上好时候了,下半月省运会,开幕式要不要去看,我找人拿票。”
“哪一号?”
“18号。”
辛宴庭在思索行程,想到那天有什么事要做,道话:“那去不了。”
“提前半个月约,都约不上辛总的时间啊,”秦巷故作落寞,“你这时间怎么那么难约,开幕式也就两个小时,真不去看嘛,那天我去接你。”
辛宴庭还在想,秦巷不让他开口说话,又道:“那天准不下雨,看完我就送你回来,到家也才11点。”
三两句话就把日子定了,辛宴庭拿眼瞥他:“现在几点了?”
秦巷掏出他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嘿,10点了。”
外头的雨下那么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要是等雨停再送辛宴庭回去,指不定到几点。
多方面考虑过,秦巷决定再出去打个电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辛宴庭连茶都不喝了,站在窗户边,伫立着身姿,双手抱臂,秦巷推门进来,满面笑意道:“和老吴说好了,腾两间房出来,今晚就在这待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辛宴庭向他撇过头来,脸上毫无颜色,连话都不想说。
秦巷耐着性子哄:“这有什么办法嘛,你看外面这雨,路上堵着呢,不安全,明天早上就好了,明早,雨肯定停。”
餐厅后头连着度假山庄,老吴山庄里的房间多的是,能让辛宴庭觉着住得惯的房间,却没几间。
已经是最好的房了,辛宴庭在几间房里来回走了一圈,始终没松口风,秦巷看他反应便知道,他这是都不满意。
辛宴庭还在屋里,老吴把秦巷拉到门口,低语:“你这朋友什么来路,架子大的很,我这可是五星级度假山庄,懂不懂五星的含金量,他在这埋汰谁呢?”
秦巷压住他的声音:“我都说了叫你晚上回去歇着,你非来,他就这样,好了好了,你先回去,这边我来,他今晚肯定是住这。”
“收他双份的钱,这一晚上的,我过来还不是看你的面子,不是,他到底谁啊,要你这样伺候,老秦,我可从没见你对人如此客气过。”
秦巷笑:“是吗,我不一向这样吗,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过。”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脾气是好,笑面虎懂吗,跟人,那都是假客气,这位,”老吴拿手指人,将不礼貌发挥至极,“别不是你祖宗吧,我是看出来了,半天的功夫,你哄他跟哄大爷似的。”
“越说越离谱,”秦巷拍他肩膀,将他打发走,“你先忙你的去,改天约你吃饭。”
“行,走了。”
辛宴庭在床边笔直站着,和客房经理大眼对小眼,秦巷走进来,经理可算松了口气:“秦先生,你朋友他说这床不行。”
“怎么不行。”秦巷问。
辛宴庭抬着下巴点了点床,又点了点屋内素色的装饰。
秦巷没明白:“怎么了?”
“颜色不行,地板是原木色,床单是灰色,睡不了,很难想这一觉睡过去,是得多压抑。”
秦巷接话:“好,那换床被单。”
辛宴庭还想说话:“还有这桌子——”
秦巷转过身来,对经理道:“你去拿床白色被单来。”
“好。”
辛宴庭见秦巷不听自己说话,仍在道:“你看这地板,黑黢黢的,缝隙里都是灰,头顶就两盏灯,还这么暗,光落的位置晃晃悠悠,什么讲究。”
秦巷揉了揉额头:“辛总,别挑了,这间,已经是这块最好的大床房,你往外看,民宿的风景一览无余,底下都是茶山,多美啊。”
“是吗,”辛宴庭冷冷地说着英式幽默,“或许等雨停了,外头漆黑黑那山,能像你说的一样美。”
秦巷可不敢再接他的话。
等新床单送来,经理安排人准备铺床,秦巷想了想,道:“都放那吧,我来换。”
第10章 小作精
晚上快十点半,秦巷给辛宴庭把被子换好,床铺顺,哄着辛宴庭去洗澡,一切忙完,已经11点,秦巷坐在沙发里,就着头顶这盏辛宴庭嫌弃的不行的温馨小灯,随便找了本书打发起时间。
辛宴庭洗澡花了半个小时,出来后,脸上沾着雾气,肌肤晶莹剔透,秦巷把书放到一边,盯着他的脸险些又看痴了:“好了,你先睡,我回房了。”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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