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二之人享用？”
    “……”
    “这个……。”
    “算了，算了！”
    “暂且忍一忍吧，本王虽喜欢女色，可这毕竟是本王第一次出京城，万事当收敛一些。”
    “也是本王没有经验，下次出京城，带几个侍女还是不错的选择？不知道下次出京是什么时候了。”
    “外面的女子，若是收之，本王总觉落下一份人情，也容易落下一些话柄。”
    “倒是你提的那个银子之事，有点意思。”
    “江南这里……就是比北方富庶一些，那些人出手也是大方。”
    “这几日本王也有前往留都这里的皇宫，你父亲做事还是不错的，算着时间，今岁就可以修缮好了。”
    “金陵这里的道路……同京城相比，差远了。”
    “京城内外的水泥道路，还有如厕之地，是本王一力落下的，便捷许多人。”
    “那样好的东西，也该落在金陵。”
    “银子！”
    “建好之后他们受益，也该他们出，有你父亲在这里，本王还真是挺放心。”
    “更别说，还有小神医你在……。”
    “不错！”
    “本王这就写就文书，传递京城，好早早的有回应，好歹也算一件功劳之事。”
    “……”
    “小神医，尝尝这里的点心，蛋糕奶油之物虽然出自京城，但……江南这里都玩出花样了。”
    “味道还真不差。”
    “你先吃着，本王先写文书。”
    小胖子一边吃着餐后的点心，一边说道近日之事，在金陵这里玩的的确开心。
    却也有些闹心。
    自己身上有火……早就有火了。
    之前，小夏子他们也有提议，买几个江南的丫头充当侍女，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自己南下……父皇绝对都看在眼中。
    一时片刻的急色，还是可以忍受的。
    四处逛一逛，品尝一下美食也极好，可惜……许多时候小神医不在身边，地方官员和自己一处，也玩的寻常。
    小神医提出的两个建议。
    前一个就算了，是自己没有经验，下次就好了。
    也不知道诚王兄他们当初出京城巡视……是如何处理的？嗯，不清楚！不了解！
    反正自己的事情先做好再说。
    后一个建议，相当可行，待在杭州的一段时间，也该如此行之的，水泥之物那般好用，那般利国利民。
    朝廷也早早有文书落下。
    让诸省各地在修筑堤坝、河道、沟渠的时候，多多使用水泥……，一路之上，推进的很是缓慢。
    个中缘由，也都了解了一些。
    许多油水……让他们放弃还真不容易，除非将许多人直接换掉，然……谁又能够保证那些人不会行之。
    父皇治理天下，还真是难！
    “对比而言，江南的美食点心之物，精致许多。”
    “殿下倒是性急。”
    “今日无事，待殿下写完文书，一块城中逛一逛如何？”
    “城中有一个朋友的铺子开业，需要去瞧瞧。”
    “这几日殿下不是说过对当铺、钱庄有兴趣，如今月底，那些地方也正是忙碌之时，可以看到许多例子。”
    江南的美食之物。
    必须承认，的确比北方好多了。
    也精致许多。
    不说全部，总体而言如此。
    江南富庶，一个地方若是富裕了，最大的变化便是艺术层次更高，百家行当的水准也更高了。
    苏州府的刺绣、铜器。
    扬州府的雕工、漆器、名人字画。
    杭州府的草木奇石、金银器物等。
    ……
    国朝都是闻名。
    如殿下所言，蛋糕点心之物出自京城，还是因自己而起，这才多长时间，已经传开了。
    啧啧。
    果然是捅破一张纸，一切变化就多了。
    “铺子开业？”
    “什么铺子？”
    “是田仲的？”
    自有侍者近前捧来清水，小胖子盥洗着。
    “不是田仲的。”
    “是李师师的，她最近和人开了一个酱菜铺子，今日开业，是以……当前往。”
    秦钟笑道。
    “李师师？”
    “是她！”
    “一舞惊鸿……，不愧是秦淮第一名妓！”
    “你与她倒是有些缘分，高邮湖她坠水都能为小神医你救下，哈哈，更有万中无一的风流韵事流传。”
    “小神医，不准备将其纳为妾侍？”
    “本王在宫里的时候，曾和一位老内监，学过观女子之法，那个李师师……还是完璧之身。”
    “一个秦淮女子，成名数年，还能如此，也算是难得，性情……可知。”
    “酱菜？”
    “这两日的《金陵日报》上好像也有广告宣传那个铺子。”
    “一个酱菜铺子，一年应该赚不太多。”
    “李师师，听说外人欲要见他一面，需要纹银百两以上，还真是……费用不菲。”
    小胖子一乐。
    李师师。
    小神医说过她，也说过一些渊源。
    算是救了李师师一次。
    后来便是一路乘船，南下扬州，金陵这里又有相识，正月里的时候又有万中无一的大手笔。
    别说……，还真羡慕小神医的潇洒。
    自己？
    还是算了。
    如果自己对一位秦淮女子一万两银子的大手笔，京城之内，御史言官绝然对自己口诛笔伐。
    父皇的呵斥也绝不会少。
    想想都身上一紧。
    自己贵为皇子，亲王之尊，许多事情想要如小神医一般随心所欲，还真难。
    李师师。
    她的姿容、身段、舞姿都是不错的，虽然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妾，对声名有碍。
    小神医现在还在举业之中，那些事情……只会为风流谈资。
    酱菜铺子！
    在京城的时候，因《京城日报》之故，百叶行当都有了解，一个铺子一年能够赚五百两以上，就很不错了。
    酱菜铺子！
    大体就在那个水准上下，如果酱菜的手艺比较好，赚的多一些，一年可能达到五六百两以上，乃至于千两。
    手艺差一些，就不好说了。
    李师师！
    外人相见一面，百两起步，有时候都超过百两的数目，十次八次，就超过铺子一年所得了。
    看上去多！
    却也是秦淮名妓的水准。
    大部分秦淮歌妓，多寻常。
    “人！”
    “当有远谋。”
    “秦淮之地名利场，师师如今风华正盛，艳压群芳，然……再有数年，未可知。”
    “一代新人胜旧人，秦淮之地不为新鲜。”
    “是以，眼下立下一个铺子，配上师师的手艺、名气，若然立下，也可为安身立命之本。”
    纳为妾侍？
    小胖子倒是想得远。
    完璧之身？
    扬州之时，妙彤也和自己说过那件事，是她和一个老嬷嬷学过那般眼力，不说很准，却也差不多。
    秦淮之地，青莲还能淤泥不染，令人敬叹。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自持之心。
    “不错！”
    “不错！”
    “当有此远谋，将来就算不为秦淮名妓，若然营生立下，一年赚取数百两银子，也是富足的日子了。”
    “小神医，你对李师师无意？”
    《金陵日报》上，关于李师师的消息中，有提到李师师对于腌制酱菜有独门手艺，庖厨也是极好。
    听得小神医避开自己的问题，好奇道。
    李师师那样的人儿，小神医不动心？
    还是其它缘故？
    营生？
    小神医支持李师师的营生？
    若然纳为妾侍，单单小神医麾下营生一日所赚，都比李师师那个酱菜营生一年还要多。
    她也无需那般。
    “不好说。”
    “也许有那个缘分。”
    “也许无那个缘分。”
    妾侍！
    这个问题……很有深度。
    “缘分！”
    “那个李师师……风评上还是不错的。”
    “小神医若是有心，纳了便是，也是一件风流之事。”
    “小夏子，备车马，待会本王和小神医一块出去，钱庄、当铺……本王还真有兴趣瞅一瞅。”
    以小神医的门第家私，还有小神医的才学名气，李师师……还能不愿意？
    还是说小神医与其没有那般心思？
    得！
    让小神医自己抉择吧，左右不过一位青楼歌妓，无关紧要，京城周王府府中，绝色的歌妓许多。
    绝色的歌妓！
    还是先尽快将江南的事情处理完吧，到时候好好前往周王叔府上放松一下。
    ******
    金陵南城。
    天街马巷！
    一处城中中等繁闹的区域。
    上元节前后，街道上一处闲置的店面被人买下，继而便是开始修缮，二十五日前后，修缮完毕、
    今儿月底三十！
    整个店铺内外已经焕然一新，辰时初……匾额高悬，红绸将其掩盖，正待吉时将其掀开，正式开业。
    “芸娘！”
    “门外来了好多人！”
    “好多人！”
    “人越来越多了。”
    “……”
    铺子的大门外关着，内部后方院落则是往来不少人。
    更有伙计不住说着门外的事情，人太多了，现在还没开业呢，人就这么多了。
    若是开业了？
    岂不是……一下子卖完了？
    就算一个人买一些，也能卖完！
    因为，人太多了。
    不是一般的多。
    透过门缝看过去，都汇聚一大堆了。
    “……”
    “还真……还真被秦公子料准了。”
    “幸而，今儿备货多了一些，希望营生不错。”
    “不要慌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去吧！”
    芸娘惊喜之音响起。
    这是……广告的效果出来了？
    秦公子先前就说过……这几日师师的名气很大，只要有人看到报纸，应该都会有一些兴趣。
    再加上消息传开，前来的人会更多。
    投入的广告费用，赚回来不难。
    先前，自己还半信半疑，想着秦公子在营生一道，比自己好多了，当有见解独到，便是施为。
    现在！
    当真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