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
    “……”
    “山石医馆！”
    “肠痈病人？”
    “山石医馆？”
    “好像今早的《扬州日报》上有关于山石医馆的消息，说它们可以诊治肠痈病人！”
    “肠痈之病？”
    “秦公子去医馆做什么？”
    突兀之事。
    目视秦公子匆忙离去，李青莲欲要相送，步伐都跟不上，这般匆匆的有急事？
    回头看了一眼刚画完一半的画像。
    不由迟疑万分。
    采星姑娘所言，山石医馆出事了？可那和秦公子有什么关联？还有那什么肠痈病人！
    “青莲姑娘不知道吗？”
    “钟哥儿前往山石医馆是要诊治肠痈病人的。”
    林黛玉也觉突然。
    不过，也能够理解，毕竟肠痈病人更加紧要，画画……什么时候都可以，青莲姑娘暂时又不会离去。
    闻青莲姑娘之言，水眸转动，难道青莲不知道？
    “这……。”
    “秦公子要诊治肠痈病人？”
    “这……。”
    “肠痈之病，在下在医书之上看过记载，那是一种很麻烦的病，刚诊治出来的时候，还能以药石治愈。”
    “若是拖延一下，就会药石难入，听闻京城那里有神医可以……，嗯？林姑娘，难道……。”
    “难道秦公子就是京城的那位神医？”
    “百草厅？”
    “是了，京城的消息里的确也有提及是百草厅神医。”
    “秦公子。”
    “肠痈之病！”
    “难道那位神医是秦公子，非别人？”
    李青莲顿时愕然。
    林姑娘之意……秦公子要前往山石医馆诊治肠痈病人？秦公子会诊治肠痈之病？
    怎么可能！
    百草厅是秦公子立下的，自己知道的。
    秦公子会医术，自己也知道的。
    然！
    那可是肠痈之病？
    秦公子可以诊治？
    印象中……能够给于诊治肠痈之病的是须发皆白、年岁有成的神医，秦公子年岁看上去还没自己大！
    秦公子可以诊治肠痈之病？
    实在是……难以置信！
    “钟哥儿就是那位神医！”
    “百草厅小神医！”
    “山石医馆，是族兄和钟哥儿百草厅联合立下的，是以……族兄他们昨儿传出消息，医馆可以诊治肠痈病人。”
    “今儿的报纸上，也有提及。”
    “想不到现在就有病人前来了，这么快！”
    “报纸才散开不到一个时辰吧。”
    林黛玉给于肯定。
    报纸上的消息刚有散开，就来病人了，着实有点快，却也算那人走运，否则，就危险了。
    肠痈之病，拖延很久，若是没有钟哥儿那般的手段，大可能直接……等死。
    “……”
    “百草厅小神医！”
    “神医！”
    “传闻那位诊治肠痈之病的神医有华佗手段，秦公子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实在是才学惊天。”
    “如此年岁就已经举业如此，医道上更是……。”
    “……”
    “小神医！”
    “肠痈之病，的确紧要。”
    李青莲只觉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对于秦公子自己了解的还是不够，本以为了解的已经不少了。
    想不到……又有新鲜之事了。
    百草厅小神医！
    能够诊治肠痈之病，华佗手段？用刀剖开……，想了一想，摇摇头，再次感叹。
    乡试亚元！
    小神医！
    立下的百草厅有名扬南北！
    ……
    任何一件落于旁人身上，都足以显耀了，落在秦公子身上，更是令人无法言语。
    “能够让钟哥儿出手的肠痈病人，一般都是需要使用华佗手术的。”
    “如今报纸散开，今日的肠痈病人不知道多不多。”
    林黛玉有所思。
    行至采光护栏之前，此刻的朝阳还不为炎热，很是温暖，钟哥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肠痈之病。”
    “秦公子前来扬州府，是扬州府这里那些病人的福缘。”
    李青莲轻叹。
    需要华佗手段诊治的肠痈之病，都很麻烦，若非华佗手段，都可能回不来。
    救人一命。
    功德甚大。
    冥冥之中，昊天也当庇护公子。
    ******
    “这么多人？”
    “……”
    匆忙从宅院前来山石医馆。
    眼前很热闹。
    整个山石医馆之前，很多人都在聚集着，纷乱之言也是不断，稍有听闻，好像是为报纸上的消息。
    想要来瞧瞧山石医馆是否真的可以诊治肠痈之病。
    “小神医，这边请！”
    “那里人太多！”
    医馆内的一位掌事自旁边十一科专门流出来的通道走出，一礼引领在前。
    “是为了报纸上的事情？”
    秦钟笑道。
    这位掌事自己认识，是医馆内的几位大掌事之一，执掌医馆后勤之事。
    “对！”
    “今早刚开门，那些人便是来了，都想要知道医馆是否真的有能力将肠痈之病治好。”
    “还有人猜测小神医你的身份，猜测是否百草厅那里有神医到来了。”
    “还有人不相信。”
    “说什么的都有。”
    “这不……那些人直接就找来了一位肠痈病人，按照条例，已经为他清洗了一下，正在后院。”
    掌事快速道。
    “这里的医者都诊断好了？”
    “确定药石难入？”
    “手术之法虽好，终究从身上切下一些东西。”
    一应手术的器物都有多福他们拿着，自己也做好准备了，穿过十一科区域，便是行入后方院落。
    “已经诊断！”
    “事关紧要，当不能大意。”
    掌事给于肯定。
    “如此就好。”
    秦钟点点头，这里的许多规章条例和百草厅相仿，昨儿也上下前后看了看，大体执行的都不错。
    依照葫芦画瓢，画的还是很像的，这一点秦钟很是满意。
    “小神医，你来了。”
    胡青石已经在手术区域等着了。
    “今儿动静不小。”
    秦钟含笑指了指医馆之外。
    “哈哈哈，皆因小神医之故。”
    “小神医，请！”
    胡青石乐然。
    今日之后，山石医馆就要真正的名声大振了，好处自然多多。
    秦钟没有多言，病人紧要，手术紧要，稍有整理一下，再次替那人诊断了一下。
    便是全副手术的装束，打开带来的箱子。
    ……
    ……
    “公子！”
    “公子胃口很好！”
    “昨儿公子回来的很晚？肠痈病人那么多的？”
    次日辰时初。
    秦钟正对着满桌子早饭大快朵颐，观此，李青莲看着自己手中小素包，又看了看某人两口一个肉包子。
    实在是……胃口没的说。
    想到昨儿的事情，多有惊奇。
    昨日早上，秦公子离开之后，便是一直没有回来，晚饭也都是自己在院里吃的。
    听画娘所言，医馆那里的人很多，秦公子需要很晚。
    具体什么时间回来，自己倒不知道了。
    “今儿的病人也不会少。”
    “诊治肠痈之病，很是耗费精神，需要吃饱一些。”
    提起此事，秦钟便是无言。
    昨儿在医馆，自己一日都几乎没有停过，肠痈病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前来。
    偏生还都是需要动手术的。
    他们前来，自己不能推辞，唯有一一处理，正常时间，医馆这里是酉时正刻之前就要关门的。
    然！
    昨儿临近亥时才关门，延长了一个半时辰。
    为此，多诊治了几位病人。
    医馆那里都住不下了，都挪移至旁边临时寻找的院落，给于安置着，需要观察观察。
    饿！
    精神耗费，体力耗费，自然很饿。
    昨儿晚间用饭，都是最丰盛滋补的大餐，直接吃撑了，其后很快消化了。
    林山又请来扬州有名的按摩大师。
    亲自替自己梳理了一下筋骨，别说……那位大师有点手段，按完之后，浑身很舒服。
    再加上自己配置的调理丸药，今日方有恢复的这般快。
    早餐！
    必须多吃些，就算消耗也能够多消耗一段时间。
    肉包子！
    婴儿拳头大小的肉包子，三两口吃完，还有五香酱牛肉，大口吃着，必须多吃些。
    “得遇公子，那些人的病患无碍。”
    “世间之佳事，莫过于此。”
    虽对于秦公子所言的手术之法不了解，然……华佗手术，向来不俗，如果很简单就非那般神妙了。
    公子昨儿一日救了许多人。
    真是……当贺。
    “实则医者本分。”
    秦钟摇摇头，手上动作不断，夹过一块煎炙酥黄的荷包蛋，嗅了嗅，很是喷香。
    救人。
    是令人欢喜的。
    至于功德、积阴德之事，心性使然。
    或许有。
    或许没有。
    总会是心性之故。
    “接下来公子若是前往金陵，消息传开，也当有那般场面。”
    李青莲娟眉如月，秦公子这般胃口……自己都想要多吃一些了。
    “百草厅在金陵也有合作之人。”
    “若可！”
    “当诊治。”
    秦钟点点头，就算李青莲不说，到时候也会那般施为，肠痈之病，也就一开始比较多，后来就少了。
    如京城那里一样。
    “倒是……昨儿为青莲姑娘画的那幅画还未功成。”
    “待会用过饭，时间还是有一些的。”
    “当补上。”
    从晴雯手中接过一碗小混沌，上面有些一些翠色的芫荽，自己喜欢它的气息。
    勺子挖了一个小混沌，里面是虾仁的馅料，很是鲜美。
    昨日的事情有些突然，如果晚来一炷香的时间，那幅画……自己就该画的差不多了。
    以如今时刻，还有半个时辰的空闲，足够了！
    “这……。”
    “画画较为耗费心力，医馆那边……公子今日怕是又不得空闲。”
    “公子无需着急。”
    “公子也说过，在下的音容样貌都在公子记忆中，接下来公子有暇画一幅就可。”
    “待公子前往金陵，青莲当亲自去取！”
    李青莲正在喝粥，闻此，娇容有动，公子还记挂着那件事，待会就要补上？
    这……，心有不忍。
    放下粥碗，拱手一礼。
    “哈哈，无碍！”
    “续接昨日画作，其整体……或许不为很连贯，算是一幅半成品，然……画道之法都在里面。”
    “青莲姑娘可以暂留着，可以临摹琢磨。”
    “接下来有暇，我当再画一幅心力之作，再施加颜料，金陵之地，我派人送过去！”
    秦钟摆摆手，画一幅黑白的素描人物画像，不会浪费很长时间，尤其自己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