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憔悴？有吗？”
    “我昨儿睡觉的时辰……，是晚了一点点，却也不晚。”
    “鲸卿，我真的有憔悴吗？”
    闻此，宝玉顿有惊异，而后想了想，神色掠过一丝不自然，继而恢复原样。
    单手在脸上摸了摸，自我感觉精气神还是不错的。
    真的憔悴？
    袭人和麝月都没发现，鲸卿？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鲸卿在京城可是有小神医之名的，不由，连忙问着。
    “钟哥儿，二哥哥身子难道有不适？”
    林黛玉也是一双含水明眸看向某人，二哥哥？自己所观……二哥哥和往日里并无二般。
    “要不……我把把脉？”
    “病患，要防微杜渐！”
    秦钟再次瞧了瞧，望、闻、问已经动用，宝玉的身子应该有些问题，就是……现在看的不明显，大可能是才刚开始。
    果然再等几日，就不好说了。
    没道理啊。
    宝玉房里的袭人乃是西府这里丫鬟都称赞的一等细心之人，袭人没有发现。
    “也好！”
    “我的身子应该无事。”
    “上个月，老祖宗身子不适，请郎中前来，我也一块被把脉了，并无什么事。”
    “鲸卿，你在医道上我是相信的。”
    宝玉点点头，自然没有拒绝。
    话语间，行至房内桌案旁，坐在凳子上，自顾的将左臂落于案上。
    上个月，自己的身子也有郎中给予切脉，结果……并无什么结果的。
    “钟哥儿，快于二哥哥瞧瞧。”
    钟哥儿的话当非虚言，而二哥哥……好像的确无碍，上个月的确有郎中为二哥哥切脉。
    没有什么问题。
    说着，从罗汉床下来，整理衣衫，轻捋青丝，款步近前。
    “我觉也无大碍。”
    “有可能就是做胭脂水粉耗费精力了，以至于有些容面憔悴。”
    “嗯？”
    “这个……，宝叔……你……你这个身子……。”
    “没道理啊。”
    “算着年岁，我比宝叔你还要大几个月，你却……，咳咳，小姑姑且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要和宝叔说说。”
    秦钟站在桌旁，握住宝玉的手腕，把持脉搏的律动，宝玉的身子自己也是知道的。
    每年都有好几次切脉诊治，以防身子有暗疾之类，高门大户都有这般惯例。
    自己和宝玉也有相识许久，宝玉的身子有没有问题，自己也是有发言权的。
    很健康的一个人，比起普通人更为健康、健硕。
    之所以面容憔悴，估计是精力损耗之故，宝玉对制作胭脂水粉、蔻丹铅粉很有心得。
    如今夏日，百花姹紫嫣红，百草新绿如茵，绝堪制作那些东西的最佳时节。
    百花大剧院那里……都有百草厅专供的美颜、美白、护理之物，就连花妍轩最极品的东西都有采买一些送过去。
    只是。
    十多个呼吸之后，秦钟神色有些迟疑，有些古怪，而后上下打量了宝玉一眼。
    自顾自的喃喃低语，完全没有道理啊。
    可……许多事情往往就是没什么道理。
    宝玉的脉象……自己很熟悉，尤其那种身体的脉络反应更加熟悉。
    去岁的时候，自己也有暇在百草厅给于切脉诊治，那样的脉络波动碰到不知几何。
    现在……宝玉身上也有了。
    关键。
    宝玉还没自己大呢。
    他的身子竟然这般了，是袭人？麝月？
    还是媚人、秋纹等人？
    想了想，迎着宝玉亦是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宝玉……自己也有感觉？
    啧啧。
    旋即，轻咳一声，没有直接说出诊治的结果，于旁边探着脑袋好奇的林黛玉一语。
    “嗯？”
    “钟哥儿，二哥哥的身子有问题吗？”
    林黛玉秀眉一挑，而后更为狐疑，更有一丝担心，府中上下，二哥哥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自然不希望二哥哥有事。
    钟哥儿这般说……让自己避讳一下，岂非就是明证二哥哥的身子出现问题了？
    这……事情可是不小。
    “小秦相公，宝二爷身子如何？”
    紫鹃也是忐忑一问。
    若然宝玉的身子真的有碍，府中上下就要大乱了，袭人姐姐她们也要倒霉了。
    姑娘们也会压抑束缚许多。
    “鲸卿，我的……我的身子无碍吧？”
    宝玉小声低语，极力压低声音。
    “放心吧，并无大碍，就是一点小问题。”
    “我和宝叔嘱咐一下，接下来调理调理就可无碍。”
    于林黛玉摇摇头，秦钟随意道。
    “无碍便好，调理一下？”
    “想来是二哥哥熬夜制作胭脂膏子的缘故，二哥哥，夏日很长的，那些花草也是很多。”
    “不着急一时的。”
    “既然钟哥儿有嘱咐，那我和紫鹃先避一下。”
    林黛玉安心不少。
    钟哥儿是小神医，既然说无事无碍，那就的确无碍，二哥哥的身子需要调理？
    的确无大事。
    如此，于钟哥儿和二哥哥看了一眼，于紫鹃吩咐一声，前往远处的梳妆台。
    待会自己准备去找宝姐姐，有几日没有见到了，一块说说话，聊一聊诗词歌赋。
    为下一篇文章找找感觉。
    “咳咳，宝叔。”
    “你……身子有成了？”
    看着不远处的林黛玉主仆二人，雪雁此刻不在房里，秦钟坐在宝玉的身边，低语说着。
    宝玉的脉象……根据自己切脉，脉象虚浮、无力，气血都有亏损，尤其是体内脏腑的真水有所流失。
    嗯。
    直白一些，就是身子虚了。
    还是肾虚，就是刚刚开始，刚有些表症，可以诊治出来，熬夜制作胭脂膏子等物，的确也能够导致身子虚。
    可……体内肾阳真水不复巅峰，明显只有一件事了。
    宝玉身子有成了。
    而且通人事了。
    而且连日来，对于人事很沉浸其中，次数很频繁，甚至于有通宵的嫌疑。
    啧啧。
    秦钟表示羡慕。
    完全没有道理的。
    自己的年岁比宝玉还要大一些，个头也比宝玉高一些，近岁以来，吃的也不错。
    难道是以前没有宝玉吃得好，所以导致身体某些地方的发育迟缓了？
    有这个可能！
    然而……也不知道宝玉的身子是什么时候长成的，从气血所亏的情况来看，是近日来所为。
    林黛玉刚才所言上个月宝玉身子无碍。
    唉。
    羡慕！
    必须羡慕！
    就是宝玉通人事挺快的，直接弄的现在身子有损了，如果再等两日，怕是要严重了。
    “咳咳，鲸卿，你……你这都能看出来？”
    宝玉有些尴尬，好在林妹妹坐的很远，自己声音很小，应该听不到。
    好在鲸卿是自己的知己，更是医者，一些话语倒也无碍。
    “我可是小神医。”
    “宝叔，你……你和袭人她们几个一块尝其妙了？”
    秦钟好奇，继续压低声音询问。
    宝玉房里的丫鬟年岁都比宝玉大，模样尽管不比妙彤她们，却也是有几分颜色的。
    性情上没的说，否则，老太太也不会将袭人她们落于宝玉身边，原有脉络中，和宝玉通人事的就不止一位。
    现在……宝玉身子如此，不知道是一个人所为？还是几个人所为？
    毕竟，若是宝玉有心，那些丫鬟应该都欣然的。
    保不准将来就是府中的姨娘了。
    “鲸卿！”
    “你……，不是所有的姐姐，只有两位姐姐。”
    “……”
    “是袭人姐姐和碧痕姐姐。”
    “鲸卿，我的身子有碍吗？”
    “……”
    “咳咳，宝叔，那些人事你和谁学的？”
    “……”
    “鲸卿，我……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千万不要告诉林妹妹。”
    “我……是柳二哥和琪官他们，一块去锦香院吃酒的时候，他们总是……，所以就……知晓了一些。”
    “鲸卿，千万不要告诉林妹妹。”
    “……”
    “食色性也，宝叔放心，我自不会多言。”
    “就是宝叔你……和袭人、碧痕她们昨儿来了几次？宝叔你的身子已经有些亏损了。”
    “到无大碍，接下来吃点好的，睡好一些，就差不多了。”
    “……”
    “食色性也，鲸卿，果然如此。”
    “昨儿？”
    “昨儿不多，只有五次，和袭人姐姐三次，碧痕两次，我昨儿三更半才入睡。”
    “鲸卿，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袭人也说了，那种事不能太多，但……一时间就是忍不住，鲸卿，你呢？”
    “你觉得呢？”
    “……”
    “咳咳，我现在还在学业，一些事情容易耗费精力，所以……宝叔当明白。”
    “五次！”
    “宝叔果然精力旺盛，宝叔果然强壮。”
    “袭人所言的确有理，事情不宜多，袭人有数便好，今儿我让晴雯来一趟，送宝叔你一些丸药。”
    “吃几日就好了。”
    “毕竟事情传开了，对宝叔不太好。”
    自己？
    迎着宝玉有些期待的神色，秦钟尴尬。
    自己倒是想要尝试，奈何……身子没反应啊，好在……理由还是不难的。
    五次！
    昨儿一日五次。
    袭人三次。
    碧痕两次。
    宝玉果然实诚人。
    宝玉的身子还真没的说，怪不得短短数日身子就有那般症状，刚有出现，解决很简单。
    “如此，就……就太好了。”
    “鲸卿，你果然我的知己。”
    宝玉欢喜。
    自己的身子真的有问题了，听鲸卿的意思是因那些事情的缘故！那些事情真的很舒服。
    女儿家的确是水做的。
    既然身子有问题，有鲸卿在，也不为问题，接下来自己也会注意的。
    “哈哈，宝叔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
    柳二哥？
    那就是柳湘莲了。
    琪官？
    蒋玉函？
    听宝玉先前说过的，是他城中的好友，果然……也是无所不谈、无所不聊。
    宝玉倒是聪慧，一些事情学的很快，都尝试两个人了。
    自己？
    咳咳！
    还是先将学业解决吧，顺便继续锻炼身子，以备将来之用，宝玉昨儿五次？
    将来自己也试试？
    嗯，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