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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生]天王归来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失不见,一小时后,就在阮疏以为自己甩掉了跟踪的人的时候,他稍稍放了些心,漫不经心的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后方有了黑色车辆的痕迹,稍微一思考,他手“啪”的扣在了方向盘上,“bullshit,他们放了跟踪器!”
    这里已经接近了雾都的富人区,从商务区的喧闹到了富人区中间的过渡地带,阮疏看到前方有转弯,他直接拐过去,跳下车,车的前方还放着zippo打火机,周围没人。
    那就继续制造麻烦吧,阮疏无奈,他舍不得这辆车,但如果在他和车之间选,他一定还是选择自己。一枪打爆了车的油箱,阮疏往远处走了两步,直接把打火机“啪”的打开,扔到了油箱滴油处。
    “再见。”
    阮疏开始跑,没有十秒钟,后方惊天爆炸声,火光冲天,阮疏感觉气浪扑到了自己后背,他直接扑向了地面,几秒钟后再次爬起来,往前跑。
    果然,追的人的车被阻挠在了后面。阮疏只是暂时松了一口气,没有代步的工具,他这么跑下去,一定会成为别人陷阱中的猎物。
    他头痛欲裂,觉得前路茫茫。
    雾都雾都,美名其曰雾多,则雨多,没十分钟后,天开始下雨。
    出门卜卦,流年不利。阮疏刚从一个小巷子走过,走到另一条街上。
    元轩面无表情的在车的后座,前面除了开车的司机,还有吕清。
    来到雾都的原因是母亲让他来散心,七天都没有简达随的痕迹,当时所有人都告诉他简达随死了。
    元轩告诉自己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允许简达随死。平日里对简达随最严肃的是他,最凶的也是他,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心中有了情意从来不会诉诸于口,反而会对对方越来越严肃,要求越来越严格。简达随在他的手上被调|教的一点土气都没有了,成为了当时歌坛近乎神的存在。
    然而这一切都成了浮云,那个人离开的悄无声息,元轩坚持认为对方没有去雕题岛,捕捞六天全无所获,大海最温柔也最残忍,他广阔,容得下一切,但一旦消息在海中,找到的希望则微乎其微。
    之后元轩有些陷入了臆想,元母当时正在雾都,便让自己的宝贝独子来雾都,元轩不肯,奈何元母再三恳求,这才无奈前来陪母亲,谁知道直接把元轩带到了心理医生面前,元轩说自己没病,直接跑了出来,吕清也跟了过来。
    没错,吕清又跟了过来。
    之前来英格兰的时候借口说很久没有见元伯母了,当时他的腿有些起色,医生也说这边的气候更适合,元父心想两个孩子可以相互照顾,所以也就安排两人前来,正好让吕清劝一劝元轩,一起长大的总是有话说的。
    吕清如果想要说服哪个人,基本没有不成功的,他舌头灿入莲花,说的天花乱坠,元父被他哄得什么都听,心想这人当时还保护了儿子一把,被吕清打动,吕清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再把元母给打动,以后的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
    元轩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个身影从车旁晃过。
    车继续前行,人影往后走,走向相反的方向。
    元轩无端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他直接开口喊,“停车!”
    “先生,外边下雨了。”司机往窗外看了一眼,扭头看后座的元轩。
    “我说停车。”元轩重复了一遍。
    司机把车速减了下来,元轩没有等车停下来,直接开门下车,往反方向走去。
    吕清从包里找到伞撑着,一瘸一拐的追着元轩,“阿轩你等等,你这样淋着会感冒的!”
    元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冒着雨往前追,步伐加快。
    吕清心里满是苦涩,他和医生的约定是这次只恢复一半,用来博取元家人的同意,元父元母看他都是一脸温柔,除了元轩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近人情,对身边的人冷酷的跟冰雪女王一样。
    他走了几步,佯作地上滑,腿脚不便,摔了一跤。
    “啊哟――”吕清痛苦的大叫,叫的声音大小刚好能让元轩听到,而不显得刻意。
    元轩果然停下了脚步,走回来扶他起来,吕清手拉着元轩的手,做出旁观者一看就是深情款款的姿态,“麻烦你了。”
    “下雨了你不方便,回车里去吧。”元轩声音清冷,“我只是出来走走。”
    吕清心想鬼才信你只是想要出来走走,出来随便走走需要冒着雨吗,一定是有什么引起了你的注意。
    他间接设计死了简达随,心中有鬼,再说他也没有见到简达随的尸体,开始怀疑那天简达随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现在元轩又是这副样子,如果找到一个和简达随几分相像的领回去,他岂不是白用功了?
    “我脚好像扭住了,”吕清一脸痛苦,“膝盖好痛,我觉得要错位了。”
    元轩轻声叹了口气,“我扶你回去吧。”他虽然是面冷,但心肠又不是铁石做的,自然也知道要对人好一些,吕清当时扑过来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这份情他不想领,但最后又不得不承下来,他至今未曾亏欠过谁,所以每逢吕清要求什么的时候,他不得不做。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阮疏从巷子口探出身子,看着背影,心中痛苦。
    他没有听清前面的话语,然而后面元轩的温柔不是假的,那些温柔从来不是对他的。
    何必如此狠心?当年也是简达随一心追的元轩,元轩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两人耗着,简达随以为那是答应,一心欢喜,本来他追的也辛苦,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而中间的吻是元轩同意了。
    而现在看来,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有陷入苦苦单相思的人才知道求而不得的痛苦,他解读错了对方的意思,落得这个下场。
    而那个元轩身边的人就是间接害死他的人,元轩约自己到雕题岛,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看笑话吗?让他知难而退?
    海啸的水太冰凉也太沉重了,这些应该是那些害死他的人承担的。
    他踏出一步想要说一句你好,将这对狗男男吓一跳,却知道现在远远不是报复的好时机,他前被人追捕,后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的人去报复看起来都太卑微,真正可以让这些人收到打击的便是把他们的一切都剥夺,尝一下一无所有的滋味。
    活着比死更困难,一无所有的活着当然比一无所有的死更让人煎熬。
    简达随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你是阮疏。
    元轩把吕清塞进车里,让他好好在车里带着,他拿着伞又折回,走了两步,跨进旁边的巷子。
    阮疏早就躲好了地方,他不想看到元轩,怕忍不住现在直接掏出枪弄的鱼死网破的下场,过去多爱死之后就有多恨,恨的咬牙切齿,把对方的血饮干净,不死不休。
    他更恨的是吕清,但他不想喝吕清的血。
    一个字:脏。
    两个字:太脏。
    阮疏的手腕越来越疼,雨下的越来越大,打湿了衣服,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这时候贴在身上微显透明,他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多诱人,略欧化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修长的手指,看起来略显纤细的手腕,这一切都使得他给人优雅的印象,眼神是琥珀色,黑色的头发柔软的贴在额头。
    两人靠的最近的时候只有一墙之隔,元轩轻声问一句:
    “是你吗?”
    阮疏任由雨水打湿着他的脸颊,他呼吸很轻,怕把一墙之隔的人惊动了。
    元轩的伞落在了地上,他沿着墙壁往前走,阮疏心中有声音说着:停下,停下。
    我不想与你现在不死不休,如果我的死能让你难过这么一天,我就会很开心。
    元轩再继续往前几步,就会发现那边有道缝隙,可以容一个人进去,但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阮疏发现元轩的手机铃声换掉了,不再是从前两人在录音室录的歌了。
    《over the rabow》当初一炮走红的专辑,如今已经成了回忆,而有些回忆就像灰尘,阳光下你看的到它,但沉淀到了桌子上,吹一吹,就没了。
    “妈妈,什么事情?”元轩声音中有一丝无奈。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太小,被雨声覆盖。
    “我没事。”
    有车路过,溅起的水声把元轩说话的声音给覆盖了,元轩说话就是清冷,声音不大,但就是有让人害怕的能力。
    车一声鸣笛,阮疏这次听到了元轩离开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bug轻拍啊,看文图个轻松。
    ☆、菲利普
    阮疏心底放松,他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的手腕,或许是刚才的动作太大,结痂的地方裂开,又流血了,沾到了白衬衫的衣袖上,像是雨中开放的梅花。
    不,梅花都是雪地开放的。
    阮疏等了十分钟,确定人走了,从墙后走出来,继续向前。
    他步子很急,然而还是赶不上车的速度,艾弗里用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把周围一圈都布置了人手,地毯式搜寻。阮疏再一次看到熟悉的黑色车辆,还有没有找到钥匙开锁,手背在后边的艾弗里,决定赌一把,闪进了旁边一栋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院落。
    老天是庇佑他的,这扇门之后没有人,而是长长的走廊,阮疏疾步走过,走廊的尽头是楼梯,楼梯旁边有一扇小门。
    是上楼还是直接躲进这扇小门里?
    阮疏的选择改变了他的人生,他推开这扇小门进去,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人。
    本以为这应该是一间小型的杂货屋,谁知道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阮疏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凌乱,但定睛一看便发现,虽然东西很多,但分类很明显,他的面前是一排又一排的服装,他从中间走过,发现每个架子上的衣服都不同,准确的说是牌子不同,从奢侈品如channel、arani、prada到中产阶级的选择hm等应有尽有,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最新款。
    杂货屋有点昏黄,阮疏眯着眼睛往前走,想要找个地方偷偷躲一下。他现在又累又渴又饿,觉得头很晕,躺着的时间太长,身体就会虚,加上逃了这么久,又淋了雨,可能是低烧了。
    灯光“啪”的一声打开,聚光灯照在阮疏身上,阮疏停下了脚步。
    不问自取是谓贼,不告而入是谓……
    “你是谁?”角落里站起来一个人,一口流利的伦敦腔,他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捞起了桌子上的墨镜,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黑色,黑色的西装上衣黑色的西裤,鞋子看不清,但按照惯性定律应该也是黑色的。
    像是教父,但这人头发是白色的,这使得他看起来威严,但并不显老。
    “抱歉,我……”阮疏想要解释一下,顺便问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这时候就听到对方的下一句话:
    “take off。”
    阮疏:“……”他刚出虎穴,难道又入了狼窝?
    确定这里不是什么高档会所,他进来的时候还专门挑了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门进来的!
    阮疏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对方移开椅子,箭步走过来,眯着眼睛打量阮疏,“你是中国人?”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混血,perfect身材,路易斯这次找的人不错,终于不再像以前一样离谱了,他终于带着脑袋出去了一次。”
    阮疏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了,“你是服装设计师?”
    墨镜男顿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是谁?”
    阮疏心想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我是fbi调查员or人口普查局吗?
    阮疏身高一米八八,站在墨镜男身边,墨镜男竟然丝毫不逊色。
    “埃尔文?菲利普,职业设计师,非职业摄影师。”菲利普伸出手,“欢迎,你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阮疏心中一动,这人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是把自己当成模特了吗?
    门铃声响起,阮疏心中一紧。
    菲利普看到他的眼神,有些玩味。然而被墨镜阻挡,阮疏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拘谨的站着,本来准备好的说辞在门铃响的那一刻全部忘光了,因为这一刻说完下一刻必然会被揭穿,只要洛克家族的保镖们拿着照片一问,什么都曝光了。
    “我叫阮疏。”
    “脱。”菲利普再次开口,目光没有停留在阮疏身上,反而把目光放向了一架又一架的衣服上。
    最后抽出一件纪梵希经典款,扔给阮疏,“试一试。”
    门铃还在响,有人从楼上下来,菲利普脸色不变,“我想你换衣服的速度需要快一点。”
    阮疏手放在自己白衬衫的最上面一个纽扣,菲利普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菲利普眼睛中闪过一丝惊异,“难道我在这里你就换不了了吗?那以后可是糟糕了。”
    门外似乎有对话的声音,阮疏听到声音之后如惊弓之鸟,他几乎是暴力的扯开了自己的衬衫,然后褪下裤子,枪放在了衣架上,被菲利普收走的时候阮疏还犹豫了一下。
    “听我的。”菲利普扬了扬眉,将手枪顺利的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虽然对方看起来像是黑涩会教父,但这样的造型反而让阮疏觉得对方毫无恶意,因为其气场之强大,更因为两人没有利益冲突,他有的,对方都有。
    这一屋子衣服和对方的气度足以证明。
    阮疏第二次当着人的面换衣服,第一个人是元轩。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禁顿了一下,菲利普把毛巾扔给他,“擦干。”
    阮疏伸手拿衣服的时候菲利普直接递给他,两人手指接触,菲利普的手指上带着很多戒指,阮疏愣了一下,发现递给自己的是女装,不由得大窘,一脸“你这是搞错了吧”的表情。菲利普指了指门外,然后阮疏穿衣服的速度就变得很快了。
    削肩立领黑色收腰小礼服,当年纪梵希专为赫本设计,小立领设计,为了遮住赫本的细锁骨,削肩以露出赫本完美的肩膀。
    而现在穿在阮疏身上,恰好遮盖了他作为男性的一字锁骨,阮疏肩膀宽窄正好,全身皮肤毫无瑕疵,身高腿长,头发长短刚好,将这一小礼服衬托的更是异样的完美。
    纪梵希的理念就是瘦就是瘦就是瘦,所以当年赫本因为瘦而将这一款演绎的完美,因为赫本的锁骨偏细,所以赫本本人的衣服很多设计都掩盖了锁骨,但也因为她的妆容,反而和衣服相得益彰。
    让人无法遗忘的美人不一定是天生完美无缺,美是一种心理的鉴赏,是一种愉悦和舒服,协调到极致,那么就是美的。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疏的心也有些紧张,他匆忙中选择了这一处,结局到底是解脱,还是被身后的人带走,这是一个未解的题。
    重生已经是一个金手指了,老天没有给他第二个外挂,之后的事情都需要他去改变。
    菲利普拉起他的手,一个滑步,靠近工作用的桌子,从那中间一层挂着的头饰,给他选择了一个钻石皇冠,把阮疏按在座椅中,将皇冠放在他头上,“不要动。”
    阮疏立刻坐的笔直,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
    人已经在叩门了,一阵中年人的声音响起,“菲利普先生,有访客。”
    “我今天没有预约。”菲利普声音浑厚而显出一种金属般的冷冽,他的手不停的在阮疏的头上摆弄,阮疏大气不敢出。
    “抱歉,不得不打扰了。”刻板而单调的男声一丝歉意的感觉都没有出现,直接推门而入。
    显然这屋子里的凌乱也吓到他们了,看到菲利普和一个女模特模样的人一站一坐,环视了周围,发现没有人,立刻道,“抱歉,打扰了。”
    菲利普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自己的手,他满手的戒指熠熠生辉,绚丽而充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只包含了一个字:
    “滚。”
    阮疏微微侧头看了眼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他刚硬,冷漠,强悍,坏脾气,他脑海中冒出五个字来形容,觉得再合适不过:
    钢金属教父。
    脚步声又凌乱的远去,阮疏松了一口气,背不自觉的弯了。
    “坐直,你知道你穿的是什么吗?”菲利普的声音依然那么冷硬。
    “no。”阮疏吐出一个词,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身上这套女装脱下来,他一个近一米九的男人穿着一套女装,不知道的会把他想成异装癖吧,虽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但毕竟他没有这个爱好,也不想让人误会。
    菲利普没有纠结这一点,话题一转,“他们刚才找的是你?”
    阮疏没办法说不,便点点头。
    “那我这算不算帮了你一个忙?”菲利普捏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下,吐出这么一句。
    阮疏心中一紧,站起来,和菲利普对峙,“你想说什么?”
    “我并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只是想要提出一个建议。”菲利普似乎笃定了阮疏不会拒绝,甚至有理有据的把刚才的状况分析了一遍,“你与其在雾都流亡,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居无定所,不如在我这里,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然后?”阮疏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像一只展开自己刺进行防御的刺猬。
    菲利普慢悠悠的说出去自己的建议,“做我的专属模特,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菲利普出来了,热烈欢迎!
    闺蜜君:
    你家小受叫简打水,攻二是个剃须刀
    神马?!原来你是剃须刀啊!
    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帮你刮胡子了
    真是……回回戳我痛处,虽然我是个起名废,我也是有尊严的啊!
    ☆、昏倒了
    阮疏的脑海里现在一片问号和感叹号,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男模女模?”
    这句话没有经过脑袋直接飘出来,传到自己的耳朵里阮疏才发现问的有多脑残,不禁大窘。
    但这确实是关键,因为菲利普刚才给他套了裙子,一时情急可以这么穿,然而让他穿着给别人看,他真的过不了心理这关。
    菲利普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句,“对你来说,美分男女吗?”
    阮疏点头,“当然。”不然为什么人们评价美人的时候会说美女,但评价男性的时候会直接说英俊和性|感吧?
    当然女性的性感和男性并不相同就是了。
    菲利普摇摇头,他拿起自己的单反,很随意的找了角度,连看也不看,就按下了快门,把阮疏的细节动作记录下来,阮疏伸手想要把机子抢过来,但菲利普比他还高一些,阮疏行动有些不方便,自然抢不过菲利普。
    “镇静些,你不希望我把刚才那些人给叫回来吧?”菲利普收起戏谑的笑,“早说,现在把人叫回来还不晚。”
    “你……”阮疏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什么语言面对眼前的人,“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菲利普伸手把阮疏头上的皇冠取下来,“我只是想对你说,你没有其他选择而已。”
    阮疏欲哭无泪,不过心中也淡定了些,毕竟一个人把他的条件全部提出来,让你接受既定的规则,总好过表面来一套,背后来一套。
    “可以把手提电脑借我一下吗?”阮疏除了刚才和元轩的“偶遇”,并没有其他消息,现在有了可以获得消息的渠道,自然要查一查。
    “这里。”菲利普觉得眼前这人更加奇怪了,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手上身上都有伤口,琥珀色的眼睛很澄澈,但其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很坚韧,让他依然撑着坐在这里。
    当然对于菲利普来说,他只是欣赏阮疏的这张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女装的秀场自然是女模特的天下,极少有人可以把男装女装同时演绎到完美的极致,然而当看到阮疏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从前模模糊糊的那些念头为什么没能实现,设计稿纸只能被压在箱底。
    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然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就是他了。
    菲利普心想。
    阮疏打出“元轩吕清”在搜索框,按下回车键,上面的新闻直接跳出来:
    “携手雾都见家长,吕清称双腿正在复健”上面附了一张吕清微笑的图片,元轩推着轮椅,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忧伤,镜头大约是被偷拍了,背景是在机场,看的出来元轩很在意吕清,对于记者打扰到吕清一事感到不满。
    保镖护送两人登机,镜头前的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阮疏心中恨的要吐血,这么恩爱何必来找我,是心中有愧么?害死了一个人然后夜夜不得好梦,想要做些什么无愧于心?
    如果恶人做事只消悔恨便可以除恶,那么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仇和怨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阮疏颇有些怀念在山中的那些岁月,虽然清苦却不会被人害了性命,也不会苦心算计这么多,更不用重生一回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弃子,至少在姆妈心中他永远是那个勤奋便可以有肉吃的阿简,一辈子都简简单单。
    只可惜,过去只能用来怀念,而没有如果。
    他手腕擦在桌角,大约血迹沾在了衣服上,只是黑色显不出来,然而桌面铺着的白色布料和痛觉告诉了他不争的事实,他强扯一丝笑,想对菲利普说句“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给毁了”,然而只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最后眼帘中留下的印象,就是菲利普略带焦急的脸,像是面瘫的人捏出来的表情一样。
    阮疏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阿轩,伯母叫你去吃饭了。”吕清敲门,心里一阵懊恼,元轩这几天明显冷落他,之前虽然也没有什么热情,对他好歹算是客气,现在却冷的像是冰窖。
    倒不是元轩性情大变,他从小就这样,对谁都冷冰冰的,连元父元母都觉得这儿子有些奇怪,性格不知道遗传了谁。
    吕清和他一同上的幼稚园,小学和中学,只是后来自己家里出事才不得已离开的,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离开,元轩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不是说有种感情叫习惯吗,吕清相信只要在元轩身边守护的时间足够长,元轩至少会习惯和自己在一起。
    真正的爱情不会随着距离和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是白莲花们统一的爱情追求,喜欢的人不可能不喜欢自己,只是其他人在作祟。
    元轩背靠着床,手上拿着的是简达随一路被他调|教,慢慢变化的痕迹,这本相册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记录下来的,褪去土著痕迹的简达随像是一块玉石,值得人把玩和珍惜,却没想到会……
    元轩心里一抽,这时候听到吕清的话有些不耐烦,他心情有些不好,不假辞色,“抱歉,我不想出去。”简单粗暴的拒绝。
    吕清吸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他这辈子拥有的最好的性格就是这个,老子不是说了么,以弱胜强,以柔克刚,只要够柔,冰也可以融化。
    他放低声音,柔柔道,“伯母很担心你,你在房间里已经一天没有出来了,格雷医生在下面等着。”
    “我没病,告诉小姨不用费心了。”元轩把影集合上,冷冽道。
    吕清心想简达随可不是你的心病么,人都死了哪儿来那么多愁怨,男人么,都靠着下|半身过日子,这种镜花水月的感情还不是过两天就消失殆尽了?他不想拂逆元轩,给他心中留下坏的印象,便道,“那我找个借口拒绝吧,就说你今天身体不好。”
    元轩听到这里从床上起来,他穿着睡袍,腰上系着带子,睡袍是朱红色的,路易十四时期那种繁复而华丽的色彩,印花色看起来有些轻佻,但被元轩那种清冷的气质压下去,反而显出禁|欲|般的诱|惑。
    他踩着拖鞋,刘海凌乱的散落在眼前,吕清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开门,因为身高问题,直接看到腹肌隐隐约约藏匿在袍子里,忍不住咽了口水。
    元轩在家里的时候喜欢带着眼镜,反射的冷光让他看起来无情冷酷,忽然开口,“我自己去说。”
    他踏踏踏的下楼,吕清追在后面像是小媳妇,黎菲林正在客厅的沙发和格雷医生谈话,中间茶几上煮着茶,水汽袅袅,茶香飘飘。
    “小姨,格雷先生,”元轩站在沙发后边,“天气看来很好,聊的愉快?”
    格雷先生嘴角直抽,天气一点都不好,你当我是瞎子吗?
    “我和黎太太刚才在讨论你。”格雷先生微笑,心理医生都爱微笑,好像微笑多好看似得。
    元轩“哦”了一声,“讨论的结果是我长出花了?还是可以发芽了?”
    黎菲林对于姐姐这个性格冷淡而又毒舌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元轩,我和格雷先生都在担心你。”
    元轩转过身对着黎菲林完美微笑,黎菲林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小姨,你为什么总当我是个病人呢?”元轩眼中露出淡淡的嘲讽,“我真的一点病都没有。”
    “自从那个谁,姓什么来着?”黎菲林转头看了看吕清,吕清立刻报出来名字,“简达随。”
    “哦,姓简的消失了,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妈妈很痛心。”黎菲林女士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你爸爸好担心你,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格雷医生可是很好的心理医生呢,你再这么下去,我好担心你会得抑郁症。”
    “您就这么盼望我得病吗小姨,”元轩似真似假的笑了,他的笑很浅,但哪怕是浅笑或者嘲笑都显得那么让人心动,“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您这么大张旗鼓的请医生过来,是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心里有病,外边传言我是个心里变态吗?”
    黎菲林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的手抓着自己的裙角,“怎么会呢,姐姐就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担心的啊,你说你就为了一个山里来的土包子这么伤心,我们看了也很难过的。”
    格雷医生饶有兴致,“元少爷,你心中现在正在责怪自己,并且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抑郁如果逐渐增加,累积,到后边你会像是骆驼一样,被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弯的。”
    元轩看着三个人像是三面墙一样堵在自己的周围,每个人都有所图有所求,他简直不能呼吸了,冷冷反问医生,“所以要当一切都没发生,不存在,笑着对所有人说话,说我没有事情,正常的吃饭,喝水,才叫正常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的逆袭之路就要开始了!
    ☆、10起名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格雷先生悠悠道,“我只是想,或许你应该出去散散心。”
    “是啊。”黎菲林插了一句话,“你总是这样闷在家里,和在国内有什么差别,出去购购物啊,找朋友喝喝酒啊,都是可以的啊,对了,米兰时装周要开始了,或许你可以去看一看散心?我这里有两张席位,和吕清一起出去看看,不然你父亲又要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她肉疼自己的两张席位,却不知道元轩根本看不上,但听到小姨的最后一句还是心软了,“我尽量,不过麻烦你把这位格雷医生送走吧,我真的不想被逼着自认有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格雷医生站起来,“你这是讳疾忌医,勇于承认心理郁积并不是什么事情,我可以做心理疏导。”
    “先生,我讨厌一切心理医生。”元轩礼貌的微微低头致以歉意,“包括你。”
    他转身上楼。
    格雷医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病人的背影,“你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得越来越深的!”
    元轩站在楼梯中央转过上半身,眼神轻蔑,“是吗,那就让我自我治疗,请不要用上帝怜悯众生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
    他不再浪费任何时间理会下面的任何一个人,不需要。
    “抱歉啊格雷先生,他就是这个样子。”黎菲林有些不好意思,“从小脾气就是这样,元轩母亲走的早,我那时候接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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