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嘴。
过了几分钟,他小声地抽泣起来。
他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继而伏在浴桶的边缘大声痛哭,直到双眼通红,气息不继,才挣扎着把白浪从桶里抱了起来,放在毛毯上,把他裹住,趴在雪狼的身体上,用颤抖的手帮他擦干浑身湿漉漉的白毛。
辰把白浪抱到床上,从背后搂着它,在眼泪中安心地入梦。雪狼的身体随着他们的呼吸一起一伏。
“这是什么待遇!”爱斯玲把叉子一扔“乌德斯!你吃不下那么多东西的对不对!”
“嘘,边去,别吵箩莉不然老子把你扔到王宫外面去吃烤干饼”辰朝小魔女挥了挥手,又把一块熏鲟鱼叉到乌德斯的盘里。客人一来,兰迪斯可谓是吃足了苦头,每日进耳的尽是辰没完没了的“箩莉箩莉”与爱斯玲那尖锐的嗓门外加尖叫。
风暴的中心点乌德斯更是叫苦不迭,每天只有睡觉时才能安静一会。
“你这个玻璃!我就知道你看上了我哥!”箩莉尖叫道“你给我小心点!老娘哪时控制不住就把你这破城给炸了!”
“你炸啊”辰反唇相讥道“炸死了老子也能把他复活,动动手指死人都能爬起来,你算老几”
“你……”箩莉扯下餐巾,胡乱帮乌德斯擦了擦嘴,后者尴尬地把一点食物拨到爱斯玲的盘里“你也吃点,别吵了别吵了……”乌德斯简直要哭了。
“该多吃点的人是你,连续流血流了五六天,爱斯玲一年流的血都没你多好吗”辰又大声嚷嚷道。
“我哪有……”爱斯玲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继而鼓足音量尖叫道“我就知道不该来你这里的――!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你就是个骚包!”辰惟妙惟肖地学着奇雷斯的强调,又扯紧了声带发出公鸭嗓的呱噪声叫唤道“爱斯玲――!你这个骚包箩莉!”
“……”爱斯玲此时唯一的愿望就是,灭世吧,灭世吧。
辰站在庭廊里,春日的阳光令人懒惰而困倦,几日前他种下了从世界树花园内折来的一根枝条,并把它插在楼兰城的后院里。但它没有像上古传说描述的那样,瞬间抽枝散叶,带动整个楼兰变成绿色旷野。
相反,世界树之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几片缺水的叶子,乌德斯在爱斯玲的搀扶下于花园内随处走着。在一张白色的茶几旁坐下。
辰任由阳光透过回廊中的栏杆,照在脸上,双眼惬意地眯起,看着远处花园中的两兄妹,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对乌德斯,对他的白浪。
“他只不过是失血过多,并没伤筋动骨,慢慢调理就能恢复”兰迪斯粗壮的手臂从辰的脖颈侧环过,在背后搂着他,把召唤师抱在怀里。
“哦”辰转头笑了笑,与他的骑士接了个吻“我知道”
兰迪斯穿着木鞋,干净的脚踝稍稍左移,辰也跟着他踏出一步,继而兰迪斯又迈出右脚,屁股挤了挤辰,辰又跟着走出一步,在走廊里小步慢慢走动,像两只企鹅玩着一个无聊且简单的游戏。
“我跟扫把头不是那种关系”辰低头看着他俩笨拙却又默契的步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兰迪斯低下头,男性的刚毅脸庞又蹭了蹭辰的耳朵“你的爱憎一向很简单”
“对罗曼也是”骑士叹了口气。
“只有讨喜的人,我才会对他好”辰下意识地红了脸,感觉在小幅度的摩擦中,兰迪斯胯间抵着他的软物又有抬头的征兆,忙转移话题。“我其实不讨厌箩莉”
“嗯”兰迪斯答道“她也很喜欢你”
“也许她的哥哥们都太……”兰迪斯一时竟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乌德斯与崔恩。
“我和辰不是那种关系”乌德斯微笑着说。经过辰的细心照料,他苍白的脸庞已逐渐恢复了血色,习武之人身体的自我痊愈能力一向比魔法系术师要好得多。
爱斯玲深知这点,没好气地答道“我知道”
“我其实不讨厌他”小魔女又补充了一句。
“你开心了很多”阳光照在乌德斯的一头直立的金发上,宛如无冕的高贵王子,辰从远处看着两人,依稀觉得他与川枫柔和的脸庞曲线有那么一丝相似。
“我烦的不是辰”小魔女蹲下身去,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世界树新芽旁堆着的一圈黑土,又小心地把它扒开些许。“奇怪,它怎么就不生长了?”
“缺少神力”乌德斯一手按着茶几站起,蹲到爱斯玲身旁,帮她掘开松软的泥土,仔细地检查移植枝的根部,有几只细小的土蚁从坑内爬出,它已开始腐烂。
“喂!你们两个闯祸精!不要乱动老子的东西!”辰嚷嚷道,往花园里走来。
乌德斯,爱斯玲,辰与兰迪斯,四人蹲成一个圈,脑袋顶脑袋地研究起这棵树为什么不发芽。
“对,得催化”爱斯玲拍了拍手上的泥,又把树枝插了回去“你从我们那儿偷来的绿之意识呢?那上面有奥菲斯的神力”
“去,什么偷来的”辰捂紧了腰包“你要做什么,这石头有用,不能给你”
“只要一点就好,不用……”
“箩莉你干什么!”辰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被爱斯玲按着,另一只手掰着召唤师的手指。肌安灰打架!”兰迪斯与乌德斯手忙脚乱地拉开他们,爱斯玲已获得了这场斗争的胜利,随手抓着手掌般大的水晶石往茶几上一磕,绿之意识碎为两半,扔了一半给心痛不已大声嚎啕的辰。
“小气鬼”爱斯玲撇了撇嘴,把半块水晶埋了进世界树新芽的根部。
“我告儿你”辰卷起舌头骂道“呆会万一没用,你就等死吧”
一道极其细微的绿色电流从坑底窜出,象是找到了目标般流遍世界树之芽的细枝,龙骑士与祭司同时注意到了,忙不迭地拉开各自的恋人。
“我踢死你!”爱斯玲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这个没大脑的白痴!”
“你……”辰忽然听到“突”的一声,四人同时转头望向那根抽出枝条的新芽,张大了口。
“看吧”爱斯玲得意洋洋地教训道“你们都是……”
它冒了个头,便停了。绿得近乎透明的薄叶反射着橙黄色的日光。
“不会吧,肥料不够?”辰望了爱斯玲一眼,捂紧了最后的半块绿水晶。
“加油――加油――”爱斯玲无视了三人古怪的表情,双手握拳上下挥动,世界树之枝仿佛听到了她的叫喊,几片孤独的叶子微微颤动,似是积聚着生长的能量。
“加油――”兰迪斯不禁好笑,也学着她的动作挥舞拳头。辰和乌德斯两名旁观者均是额头上三条黑线,哭笑不得。
兰迪斯与爱斯玲兴奋地边跺脚边挥拳,战争古树开始生长了……
枝叶不断抽出,树干也挺拔升高,清新的绿之气息环绕着楼兰王宫的后花园,它节节攀升,长到乌德斯的腰际高,又奋发往上窜去,一秒后越过了兰迪斯的身高,卷拢于细芽中的叶子伸展开来,铺出阴凉的阔叶。
“耶!”四人同时欢呼道,世界树的分枝越长越高,已越过了王宫的院墙,仍疯狂地长着,新枝条飞速抽出,探向头顶的蓝天,兰迪斯手搭凉棚遥望,此时大树已超过了建筑物的高度。
地上微微隆起,辰站立不稳,忙抓住龙骑士的手臂,爱斯玲退了一步,与乌德斯互相扶着立定,地底的植物巨根远远探开,巨树依然不断生长。
“箩莉……”
“什么”爱斯玲有种不祥的预感。
“砰”的一声巨响,王宫后花园的院墙被挤塌了,树干粗到五人合抱,在短短的瞬间内增长到十人……二十人。
“快跑!”
“我他妈的……你等着瞧――!”辰歇斯底里地大喊,爱斯玲的尖叫,地面板砖被树根拱得纷飞,兰迪斯拖着辰,乌德斯抱起爱斯玲,朝王宫外大难临头般地逃去。
战争古树对辰的诅咒充耳不闻,只是卖力地,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拔高,挤塌了大半个楼兰王宫,膨胀的树干又像推土机般把散落的废墟,砖石直推向外,一层叠一层。
辰破口大骂,巨树欢乐地自顾自生长。
他诅咒什么?诅咒箩莉,诅咒无良奸诈且腹黑的世界树圣女贞子小姐,诅咒这该死的植物。
战争古树挤爆了四分之三个楼兰王宫,并把它变成一堆瓦砾后,终于停了。
“……”黑风率领着从城内四面八方赶来的士兵,望向哭丧着脸的主人,与赤龙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箩莉――!”辰终于抓狂地喊道。
事件的始作俑者――爱斯玲,早已奸笑着躲得无影无踪。
第66章 不要绝望
实习祭司战战兢兢地把大德鲁依王座从女神之间抬了出来,把它摆放于镶嵌着绿松石与驯鹿石的奢华大门外,崔恩仍是那身漆黑的猎人装束,从神像供奉室里走出,大门在他身后“轰”的一声关上。
无数金线蟒从他的身侧嘶声游出,占据了大厅的每个角落,并直起半个身子,不信任地监视着厅内不安的德鲁依与祭司们。
崔恩满意地摸了摸父亲坐了上千年的王座,它在两大逆世界神踢馆时幸而得以避免,没被黑猫的一爪子拍断腿。随即,崔恩坐了上去。
他觉得端坐有点不自在,于是把一条长腿架在椅子扶手上,身子背倚于另一端扶手处,祭司们愣愣地看着新任森林之王英俊的侧脸。他的猎人帽上,三根苍鹰尾羽在这凝立的气氛中挺直,一如他的身材般修长且完美。
掌控生命神殿,森林所有势力范围大权的第七十二代德鲁依,布鲁克曼之子,居然是一名猎人。
“好了”崔恩开口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毒瘤已清得差不多了,以后你们就是新的德鲁依与祭司长老团”
“我是布鲁克曼的儿子,乌德斯也是”他转过脸,年轻祭司与德鲁依们在他明亮的黑色双眸下不自觉地低下头去“比起那个懦弱,迟疑的废物,你们愿接受谁的领导?”
他又微微抬起下巴,视线落在殿外飞来的一只金色小鸟身上。
那是一只云雀。
它唱着悦耳动听的歌,仿佛在庆祝生命神殿的新生,绿之城的崛起,与奥菲斯福音即将传到大陆每一个角落的真诚祝福。
云雀拖着金色的粉末,(不要问粉末哪里来的,剧情需要)在新的长老团成员们头上转了一个圈,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化为一个美貌的妇人,微笑着盈盈下跪。
“当然愿意接受您的领导,崔恩陛下”米哈尔抬起头,她的秀发被一根金簪挽在脑后,粉红色的长裙漫于地面,托出她窈窕的身段。
祭司与德鲁依们唯唯诺诺地跟着她跪下了。
她与崔恩对视片刻,眉目间眼波流转,说不出的摄人。崔恩嘴角扬起温柔的微笑,收回吊儿郎当的,穿着猎靴的长脚,正色起身,上前把她拉了起来。
“很好”崔恩伸出食中二指,刮了刮米哈尔的脸庞,她红了脸,崔恩转向祭司们下了命令。
“发征军令,召集森林中所有的住民,在母树外集结”
“亲爱的辰,我来了”崔恩微笑着说。
是年春,天之大陆上的居民们发现,隆奇努斯山中的巨大灰白盐柱消失了,田野间,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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