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亮这下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愣了足足有十几秒。
    时间长到让江折柳以为自己的手机坏掉了。
    他第一次沉不住气，又开口：“刘长亮？你还在吗？”
    “我在！”刘长亮喘着粗气开口：“江折柳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有事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可你说什么？跟我要白西月的照片？你要她照片干什么？我告诉你，人家可是正经女孩子，结婚好几年了，老公也特别优秀，还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儿……”
    江折柳听得一头雾水。
    刘长亮还在说：“我没想到，你江折柳有一天也变成了这样！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男人，谁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
    江折柳忍不住开口：“我只是要一张白西月的照片。”
    刘长亮越说越生气：“你要她照片干什么？！”
    江折柳莫名有些心虚：“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可我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刘长亮：……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
    刘长亮告诉自己要冷静。
    江折柳听他不说话，又道：“那，我能见见她吗？”
    刘长亮的话脱口而出：“你特么的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看上白西月了！江折柳你要不要脸了？”
    江折柳顿时愣住了。
    刘长亮的话说完，也有些后悔。
    在他印象里，江折柳这个人，清冷孤僻，别说和女生暧昧了，他身边除了老婆女儿，就从来没有其他异性出现过。
    可白西月长那个模样，说能让江折柳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被封“古往今来最美女医生”，广大网友眼睛也不是瞎的。
    两个大男人都没挂电话，彼此也不知道在僵持什么。
    最后，还是江折柳先开口：“你误会了。”
    刘长亮立即道：“我误会什么了？你莫名其妙跟我要白西月的照片，这是正常人做的事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怎么，做你的学生，长相也得过关吗？长得美就收徒，长得丑就不要了？”
    江折柳道：“不是。”
    刘长亮发了一通火，江折柳依旧不急不躁，不冷不热，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用的劲儿不小，最后打了个寂寞。
    他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折柳，你知道你跟我要白西月照片这个举动，很不妥当吗？特别是……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
    “抱歉。”江折柳说：“麻烦你发给我。”
    刘长亮气得都想打人了。
    他说了这么多，敢情都是鸡同鸭讲？
    “如果我不发呢？”
    江折柳认真想了想，道：“那我去医院找她。但我今天还有手术，要赶回首都，可能来不及去找她。”
    “你大半夜的还想去找人家？”
    江折柳好像也察觉自己这种做法有些不太合适了。
    他说：“那，你如果不方便，我找别人要她的照片。”
    “这是我方便不方便的事吗？你堂堂一个肿瘤外专家，要一个女人的照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还跟别人去要，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议论你你知道吗？”
    江折柳没想这么多：“议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她长什么样。”
    “你为什么想知道她长什么样。”
    江折柳自然不会说，因为她的眼睛长得和阿青一模一样。
    他只说：“就是想。”
    刘长亮彻底被他打败了。
    他叹了一口气：“折柳，你幸好是有本事，不然，以你这个脾性，说不定早就被揍了几百回了。”
    “为什么被揍？”
    “因为……”刘长亮彻底无语了：“你是大爷，我惹不起。我现在就把照片发给你——你有微信吗？咱俩加个微信。”
    江折柳老实道：“没有。”
    刘长亮：！！！
    是不是现代人？！
    七老八十的老人都会发朋友圈，刘长亮微信群现在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发的《养生小秘诀》，在这个全民微信的时代，江折柳竟然不用微信？
    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