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慕念说。
    “以前我也是这样，什么赞助都不要，什么活动都不参加，认为刻瓷就是比其他东西更有文化底蕴，可到头来却被这个时代慢慢遗忘了。”
    “这很可惜，所以我才希望，可以跟你们联系和合作，让刻瓷重新进入大众视野。”
    “小姑娘，这些你哥哥和傅总都跟我说过，我这次见你，也就只有一个疑问。”
    “您说。”
    “为什么你会喜欢刻瓷呢？”
    “因为电视剧，我是从电视剧上得知还有这样一个职业，而我个人觉得，雕木，刻石很赏心悦目，也就自然而然会被刻瓷吸引了。”
    李远山听闻感叹道：“我一直以为，刻瓷这个行业要落寞了，从未想过老天会派你这样一位天使降临。”
    慕念尴尬笑道：“您谬赞了。”
    “其实像你们这样的孩子，想去哪个行业都可以，会选择我们，实在是我们的幸运。”
    慕念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了，她不觉得自己是来拯救刻瓷这个行业的，她只是不希望他们被埋没，仅此而已。
    她主动换了话题，问起有关现在刻瓷行业的现状。
    “现在啊，我们还能拿得动刻刀的，包括我在内只有二十七个人了。”李远山叹气。
    “这么少？”慕念惊讶。
    “旧的刻瓷卖不出去，新的刻瓷没有人愿意买，没有年轻人愿意入行，自然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么如果说，我们愿意为此开设一个专门的拍卖行，再进行教育普及，让你们多收徒的话……”
    “这是再好不过了，不说别人，至少我非常愿意。”
    慕念颔首：“这就足够了。”
    整整三个小时。
    和李远山的对话，让慕念知道刻瓷面临的困难，远比她想象中大，如今刻瓷制品的价格，的确因为顾聿珩和傅斯年有所提升，但如何把握住这个热度，让京城流行起刻瓷，再推广到全国……
    慕念只觉头秃。
    回家的路上，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有关傅斯年的事，满脑子只剩下刻瓷。
    直到车在厉氏集团停下，她才猛得反应过来。
    慕念问：“怎么到厉氏来了？”
    傅斯年不语，示意她看向前方。
    只见，厉司爵和顾清雅从厉氏集团里走出来，正要上一辆车，楮墨摁了下喇叭，两人朝后面看来。
    厉司爵有几分意外，他朝慕念走去。
    慕念摁下车窗的控制键：“哥，你们要出发了吗？”
    “嗯。”厉司爵看向傅斯年，“谢了。”
    傅斯年抿了抿唇：“无聊。”
    厉司爵笑笑，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妹妹的脸蛋：“我不在厉氏，你暂时不需要工作，好好休息吧。”
    “哥，我今天去刻瓷协会了，谢谢你。”
    “你需要谢的不光是我，当然，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他，毕竟他欠你的比较多。”
    哥哥说的人，是傅斯年吗？
    慕念有一瞬失神：“我知道了。”
    厉司爵和顾清雅走了。
    慕念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傅斯年带她到厉氏集团来，是为了让她在厉司爵去欧西之前，见他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