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让我借你和顾聿珩的名声，那我都给你分成了，不是也得给他吗？”慕念嘟囔。
    “我付出的东西，比他多。”
    “那，那好吧，我给他百分之二十五，给你五十。”
    “百分之十。”
    “又不是扣你的利益，你干嘛非要跟顾聿珩过不去啊。”
    “我既然可以给你出主意，也可以让刻瓷这个行业，永远消失。”
    “你！”
    慕念气到不行。
    她转过头不再看他。
    心想，当时说不帮她的人是他，后来帮她一起去买刻瓷的人也是顾聿珩，如果不是遇到了季安尧的话，本来顺顺利利的。
    这季安尧还是仗着傅斯年，才为难他们。
    但后来傅斯年又解决了季安尧。
    慕念一时又气又恼怒，如果她没找傅斯年帮忙就好了，现在她肯定理直气壮心底，可是想到季安尧那个家伙……
    算了。
    慕念小声地说：“百分之十啊，不能再少了。”
    “嗯。”身后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应。
    哎。
    慕念双眼放空。
    突然觉得，她跟顾聿珩，真惨。
    ……
    刻瓷协会在一条叫做化龙巷的路上。
    车停在一栋老楼前。
    慕念是真没想到，一个行业协会的办公区，会这么破旧。
    “你们谁啊。”门口的门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里不让外人随便进，快走。”
    “我是收到邀请，过来任职的协会会长。”慕念说。
    “啥？协会会长？老李头可还没退休，你怎么可能是协会会长？别搞笑了小姑娘，我们这都是需要资历的，就算是我那也是在这个行业里，混了十几年的！”
    慕念不由地皱眉。
    混了十几年，最后却当门卫？
    她真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如果她在厉氏集团工作了十几年，结果却只能在厉氏集团大门口当门卫，她会羞愧到无地自容的。
    “楮墨。”傅斯年冷冷唤人。
    “是。”
    楮墨直接掏出有关慕念的证件：“麻烦你开门吧。”
    门卫一看，人都惊了：“这，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怎么可能成为会长？不行，我必须打电话给老李头确认！”
    楮墨不由得望向对面的傅斯年，男人淡淡颔首，他便没有说话了。
    很快。
    听说慕念来了，刻瓷协会前会长李远山亲自下楼。
    门卫没想到李远山会亲自下来，他立刻道：“老李头，你怎么……”
    “快让开。”李远山看都没看门卫，直接来到慕念的身边，满脸堆笑，“小姑娘，我就是跟你哥哥联系的那位刻瓷老师傅，我叫李远山，你好呀。”
    “你好，我叫慕念。”慕念鞠躬。
    “哎，不必不必，我这没那么多的规矩，你们随我们上来吧。”
    慕念点点头。
    楮墨忍不住嘟囔：“这协会会长和门卫的态度，差别有些大啊。”
    傅斯年不咸不淡地道：“会长知疾苦，门卫不知再难的手艺无人欣赏就是无用。”
    楮墨感叹：“是啊。”
    “真是不好意思。”李远山说，“做我们这一行的，哎，故步自封，骄傲惯了，任何有手艺就行，实际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