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没料到他会选择安保行业，她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为什么不做老本行？”
    “年纪大了，没人要。”
    “有些公司并不看重年龄，你的经验很丰富，可以多投几家试试。”
    “算了。”霍诚文抿了一口水：“从头开始太难了，像我那个行业，试用期才三千。”
    “保安多少？”
    “四千，转正五千。”
    九梨在他身旁坐下，挥开弥漫在眼前的烟雾：“你决定好了？”
    “对啊。”霍诚文也没得挑了：“我找的那家商场不用上夜班，早八晚十，还挺不错。”
    “买社保吗？”
    “要买。”
    “嗯。”九梨划开手机屏幕，给他充话费：“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五六十。”
    “我再给你转五百，留着急用。”
    “行。”霍诚文掐灭烟蒂，视线在店内扫了一眼：“我先回去做饭，晚上给你送来。”
    九梨点点头，便执起剪刀，修剪昨天刚送来的那批鲜花。
    挂在门顶的风铃，轻轻晃动，在那扇玻璃门关闭时，马路对面的那辆车亦跟着消失。
    拿到一份个人信息的韩滢滢，坐在韩家客厅的沙发旁，仔细端详着照片中的女人。
    她执起水果刀，在那张妖艳的脸颊上轻轻划了几下，直到她面目全非，才舍得停手。
    “滢滢。”身穿一件暗绿色旗袍的周栾娟，拎着新款的fendi，一脸笑意地迈进屋。
    她拂了拂衣角，亲昵地贴近韩滢滢的手臂，询问：“你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韩滢滢转头看着她：“周姨，你嫁到我们家也快三年了吧？”
    “差不多。”
    “你把我当女儿吗？”
    “肯定啊。”周栾娟拨过她垂在鬓角的发，眼神温柔：“滢滢永远是我的宝贝女儿。”
    韩滢滢勾着唇，执起一张还未划花的照片：“我今天去找贺哥哥的时候，见到她了。”
    周栾娟看着那张照片，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回过神来：“她跟司悯什么关系？”
    “这不重要。”韩滢滢扔掉照片，双手环抱着胸：“我爸想让我嫁给他，你知道吗？”
    “知道。”周栾娟是个识趣的人：“明天我去找她谈谈，保证不会影响你们的婚事。”
    “她会听你的吗？”
    “会。”
    “那就好。”韩滢滢捏着咖啡杯里的勺子，轻轻搅动：“她这个年龄，可以嫁人了。”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随口一说。”
    “嗯。”周栾娟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带着讨好：“滢滢，你没必要把她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又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说的对，她什么都不如你，哪能跟你做比较。”
    “周姨就会讨我开心。”韩滢滢嘴角的笑，真实了些：“这件事，我暂时不会告诉我爸，你也不用太有压力。”
    听见这话，周栾娟松了口气。
    她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张vip卡：“我朋友新开了一家美容店，你有空就过去试试吧。”
    “谢谢周姨。”韩滢滢接过卡，拿着那份档案袋，优雅起身：“我先上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