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迅速离开。
    韩滢滢还站在原地不动。
    她紧盯着那张妍姿妖艳的脸颊，眸色亦变得愈发复杂：“贺哥哥，她是你女朋友？”
    “与你无关。”
    “我只是有点好奇。”
    贺司悯没接话，给怀里的小猫舀了一碗饭，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他不搭理人，九梨亦不好多说。
    她看了一眼端菜出来的陈功，真心实意地夸赞：“你的手艺真好。”
    “谢谢老板娘。”陈功咧嘴一笑。
    他将两手伸到脑后，取下围裙：“韩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韩滢滢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
    她在贺司悯的对面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贺哥哥，下周五是我爸的生日。”
    “嗯。”贺司悯咽下嘴里的菜，抬起眼帘，神情分不出喜怒：“你可以走了。”
    “我不能多待会儿吗？”
    “不能。”
    韩滢滢摩挲着刚做好的美甲，垂眸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许是不愿被那个女人看笑话，她又搬出父亲：“我爸说你很辛苦，让我多陪陪你。”
    贺司悯微蹙着眉，很烦别人在他面前玩这些把戏：“陈功，送客。”
    “好的。”陈功面无表情地走到韩滢滢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贺哥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少说废话。”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耐，韩滢滢整张脸憋得通红，像是赌气一般，扭头跑了出去。
    窗边的身影一闪而过，九梨先填饱肚子，才有功夫询问：“先生，她经常过来吗？”
    “没有。”贺司悯擦拭了一下唇，抱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我跟她不熟。”
    “嗯。”九梨打了个呵欠，眼底氤氲着一层水汽，乖软得紧：“后天就是情人节了。”
    “然后？”
    “这两天我会很忙，你要是想我的话，就来花店找我。”
    “我没时间想。”贺司悯抚摸着那头细软的长发，薄唇贴上她的额间，浅啄了一下。
    “没关系。”九梨从他兜里，摸出一只黑色手机，加上自己的微信：“我会想你的。”
    “嗯。”贺司悯还在亲她。
    他好像很喜欢触碰她的肌肤，却又分不出，这种喜欢是不是爱情：“现在就走么？”
    “不走，再陪你两个小时。”
    “那去楼上？”
    “好。”九梨攀上他的脖颈，换个环境继续亲密，等时间一到，便毫不留情地离开。
    被留在床上的贺司悯，抿了抿那张沾染了晶莹的薄唇，一时心烦。
    他走到阳台边，看着那道骑着电动车远离的身影，那颗心，好像跟着她一起走了。
    九梨在他的目送下，迎着清风往老城骑行，不过片刻便到达了花店。
    她摘下头盔，看了一眼蹲坐在门口的霍诚文，神情莫名：“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欠费了。”
    “......”
    “你出去送花了？”霍诚文接过她手里的头盔，等她开门。
    “嗯。”九梨取下u型锁，摁下灯光的开关，便去饮水机旁倒水：“你找到工作了吗？”
    “今天刚去面试了保安。”霍诚文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