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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戎帅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位杨怀谷御史,真难为他能想出这么多罪名。
扣帽子你是真的顶。
“杨大人,我有皇命在身,只奉旨办差,缉拿不法,你在这里造谣生事,诽谤天子钦差,莫非是要抗旨不成。”
秦戎帅不想和眼前这我御史辩论,要论耍嘴皮子,他是万万玩不过这些专业人士的。
更何况杨怀谷只是一跳跳出来叫的狗而已,还没有资格和秦戎帅理论。
“我乃御史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杨怀谷冷笑道,“更何况你做的事情我是亲眼所见,何来诽谤一说,诸位旁边的边镇将士可都是人证,是也不是?!”
当即有几个人跟着起哄,一起称是。
秦戎帅微微一笑,“那么杨大人,我把这些货物和人都放了,你是不是就不参我了?”
杨怀谷得意一笑,“参与不参,还得看秦大人有没有做别的跋扈之事。”
周围的兵将也都跟着一齐哄笑起来,人越聚越多,不仅有军官,渐渐的兵丁也围了上来。
秦戎帅冷着脸不说话,李元芳有些急了,抽出一柄剑鞘带龙纹的宝剑,“大胆!这是天子御赐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见此剑如同见皇上,你等聚众围攻钦差,如同造反,还不速速退去!”
李元芳这话一出口,秦戎帅惊了。
尚方宝剑?
我怎么不记得皇帝赐了这个东西给我?
边镇的众人和杨怀谷也都变了脸色,齐齐向后退了几步,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起来。
杨怀谷楞了半天,脑袋上冷汗都吓出来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忽然觉得不对,“且慢!”
“秦大人,我朝御赐尚方宝剑都会昭告说明。”杨怀谷是正经言官出身,当然知道尚方宝剑的制度,“你带的圣旨上只说了缉私的事,可并未说尚方宝剑的事,你这尚方宝剑是哪来的?”
秦戎帅看了李元芳一眼,生怕他说出此剑是大周则天皇帝所赐。
“哈哈哈。”秦戎帅大笑起来,想借此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诸位!秦某此次前来还有一项差使,那就是皇上体恤边关将士辛苦,特命我带了白银三十万两,作为赏赐,只要是在册的兵丁将官,人人有份!”
围在周围的兵丁们一听说有银子发,顿时大喜过望,纷纷开始下跪磕头,高呼万岁,旁边的中低级武官也只好跟着跪了下去,他们知道,这事今天是闹不下去了。
因为这些兵丁是真的穷啊,日常被各级将领克扣,到手的银子还不够填饱肚子,为什么边镇走私泛滥,那是因为边镇上下纵容,甚至兵丁参与走私,都是穷的啊。
这时候听见银子跟饿狼听见肉一样,眼里冒绿光,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闹事啊。
此时听见消息的麻承恩带着家丁家将骑着马赶了过来,看见黑压压的一片,脸色一下沉了下来,高声喊道:“都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造反不成?”
众多军官看见麻承恩来了,顿时连忙过来问安,齐称末将不敢。
麻承恩将他们训斥了一顿,命令他们把人赶了回去,然后来到秦戎帅面前好一阵安抚,手牵着手邀请秦戎帅回喝酒压惊。
一群人散了去,关隘重新开放了,被扣押的货物和人也都放了,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秦戎帅应酬完毕之后,刚回到住的院子,就接到了锦衣卫的八百里加急文书。
打开一看是陆文昭的书信,山西御史上奏弹劾锦衣卫千户、钦差秦戎,贪赃枉法等一十六条罪状,山西籍的大小官员也一齐上表,要求皇帝惩治,都被皇帝留中不发。
现在朝堂上就两件事,除了喷首辅方从哲,就是骂钦差秦戎
好家伙!
一十六条罪状,也真难为御史了。
秦戎帅看到此处一点都不急,钦差是秦戎,坏事都是边镇的兵丁做的,这和我秦戎帅有什么关系呢?
陆文昭叮嘱秦戎帅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回京。
可秦戎帅是那种肯吃亏的人吗?
他冷笑着把陆文昭的信给烧了,起身说道:“来人呐,收拾东西,咱们走!”
一听说秦戎帅这个瘟神要走,整个山西再一次震动起来,有些人恨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赶紧把这货送走。
麻承恩比较会做人,送了秦戎帅一千两银子做盘缠,把他一路送出了城。
眼看着秦戎帅的身影消失,边镇的文武官员都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咦,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给忘了?
那三十万两银子呢?!
秦戎帅可从来没想过要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虽然钱确实是朱常洛让他带来犒赏边镇将士的,但是他觉得边镇的人好像不缺这点钱,就不必发下去了,不如犒赏犒赏自己。
秦戎帅出了城之后,便把李元芳和一众夜不收给收回了系统兵营中,自己一个人骑着马,绕道北上,翻越崇山峻岭,直接进了草原。
在第三天,秦戎帅在一处湖边赶上了那支庞大的车队。
到了夜晚,整个车队在湖边扎下了营地,将大车围城一个圈,赶车的伙计和护卫的镖师都聚在里边的空地上,升起篝火吃起饭食。
秦戎帅一直等到深夜,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值夜的人也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一路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营地。
他原本在侦察连当兵的时候就学过相关的训练,系统将他的身体数据化增强之后,他更加的得心应手,战术动作灵活娴熟,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翻过大车,进入了中间的空地。
在放出所有的手下之后,秦戎帅举起了战争长矛,大喝一声,“杀!”
亚马逊女战士、大秦锐士、夜不收在他的带领下向还在沉睡的人群扑了过去。
如同虎入羊群,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
被突袭的商队毫无防备,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摸到他们的眼前。
十分钟后,商队的人便放弃了抵抗,跪在地上求饶。
于是秦戎帅便命人停手,他的目的不在于杀戮人命,而是在那些货物,他把那些人都赶了回去,然后把大车上能拿走都拿走了,一把火将剩下的货物全都烧毁了。
光是这一单,范曹两家损失就在十万两以上。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第二十章 换一种思路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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