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璋端了茶盏漱口,“说。”
青浮上前,拱手道:“属下先前跟着姜断一路到了城西胭脂胡同,看见三麻子去见了一个叫黄七的人,且吩咐黄七杀了谁,后三麻子走后,黄七果然往后头去,姜断顺势打晕了黄七救走了徐灿,我听三麻子跟黄七对话有异,于是便留下盯住了黄七,待姜断救了人走后,黄七醒过来就神色匆匆的去了鸦青胡同寻三麻子,将徐灿被救走了的事告知了三麻子。
我亲耳听到三麻子说事情不妙,让黄七立刻回柳条巷让一个叫万安的人带着人赶快离开先去城南的半道胡同,等他请示了左护法再做打算。
而后,我便跟着那黄七到了柳条巷,看着他进了一幢不起眼的民宅,我感知到那里头有高手存在,所以没敢靠近,约摸等了一盏茶功夫,里头就驶出来三辆捂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一路往城南方向走了。
我跟在后头,到了半道胡同,看见他们进了一幢宅子没再出来,便立刻赶回来禀告了。”
“这又是什么左护法,又是转来转去的,这三麻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徐灿一个小小的猎户怎么又碍了他的事了?主子,你猜得对,这三麻子果然有问题啊。”建西道。
不过是一个赌坊的管事打手罢了,事情还真多呀。
贺璋听着,看向建西,“隔壁如何了?”
建西道:“姜断背着那徐灿进去了,请了大夫,说是身体虚弱,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闻言,贺璋微颔首,吩咐一旁的建北:“去盯着半道胡同,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
建北领命,跟青浮问了具体的位置,立时就去了。
青浮也没歇,又回隔壁守着许三花动静去了。
天光放亮,即便身边有个暖和炉子但一床被子盖着依旧有些冷,所以许三花早早就醒了,也不再睡了,起身穿衣服,转头见她一起身黑妞就迅速翻了个身裹走了她的那半被子,不由摇了摇头,得,下次她可再不要跟这睡觉不老实的妮子同睡了。
穿好衣裳出了屋,隔壁姜断也起了,许三花走进去看徐灿,昨晚灌了药,今儿脸色倒是好些了。
许三花还指望着他赶紧醒来说说到底发生了啥事,事情解决麻溜了好家去,便去熬了药来又给徐灿喂下。
一碗药喂进去不久,徐灿就悠悠醒了过来。
睁眼看见许三花,愣了又愣,“三花?”
“徐灿,你醒了?还好吧?还记得发生了啥事不?”
徐灿张了张嘴,嘴皮干裂,见状,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来扶他坐起喂了他喝了,又忍不住问:“你不是来问三麻子打听你娘的消息吗?咋会被三麻子给关起来的,他为啥关你?”
一杯水润了喉咙,徐灿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瞳孔就是微微一缩,他先打量了周遭环境,确定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幽暗潮湿的屋子里了,心才微微松了些。
听得许三花发问,他摇摇头,缓缓道:“那日我进城来找三麻子问我娘的消息,他告诉我说没有打听到,我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办法,便准备去买两双鞋子就回村去,但不想看见三麻子神色匆匆的路过,想了想,就跟了上去。
我跟着他到了城西的柳条巷,看见他进了一幢宅子,不多时,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幢宅子前,我看见两个人从车里扛出两个麻袋进了那幢宅子,便觉得有些奇怪,那捆着的麻袋看着很像是装了个人。
我顿时心生奇怪,我是上回来城里卖熊瞎子的时候偶然结识三麻子的,还是他给我介绍了府城里有富家少爷要寻熊瞎子的事,后来我又卖了几次猎物,一来二去的,跟他熟悉起来,晓得他在黄金赌坊括七爷收下做事,结识的人多,所以才拜托了他替我打听我娘的消息。
他一个在赌坊做事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来这样一个宅子,我很是好奇,在外头久等他不出来,眼见着天快要黑了,我便悄悄从那宅子的后头摸了进去。
进了宅子,我听到一间屋子里有女娃的惨叫声,便忍不住摸了过去看个究竟。”
说到这里,徐灿停住了,他面色变得凝重惊惧起来。
深深呼了一口气之后,才接着道:“从窗缝里,我看见里头一个年轻的女娃正被人蒙着嘴,她的四肢都被人按着,三麻子正拿了一柄很细很细的刀将她的头皮挑起来,一点一点揭下了她的面皮,只留下了她模糊不清的血肉。
我吓得转身就逃,却不小心撞倒了窗下的一盆花,惊动了屋子里的人,有两个会飞的人很快就将我追上了,我打不过他们,便被他们抓住了,然后,我就被关起来了。”
许三花听着,不由甩了甩头,三麻子竟然剥人皮?真是看不出来啊。
难怪徐灿会被关起来,在她找上门之后,还要杀人灭口。
不过,三麻子既是这么手段残忍的人,为何当时没有将徐灿立马灭口,反而关起来呢。
她看着徐灿,道:“那宅子在柳条巷哪家?三麻子竟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既然晓得了,也不能坐视不管,要不然那些女娃娃们可就无辜被害了。”
徐灿动了动嘴角,“就在柳条巷进去第五家民宅,很普通的一幢宅子。”
一旁的姜断从头到尾听着,脸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
见许三花要掺和,立马道:“你本是进城来寻徐灿的,眼下徐灿找到了,人也没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闻言,许三花唰得一下看向姜断,紧盯他看了半晌,伸手指他,“喂,你不对劲哦。”
姜断往后退了一步,见许三花还是直直盯着他,“哎”了一声,道:“总之这三麻子不是好惹的,这事情咱们管不了,还是赶紧出城为好。”
“呔,姜断,你晓得啥子隐情对不对?”许三花往前一步,拍了姜断一下,“赶紧说赶紧说。”
姜断瞪眼,看了许三花好半晌,败下阵来。
“我也不确定,不过听徐灿说那三麻子剥人脸皮,我倒是有过耳闻,我家就在梁州府下头的榕江县,几个月前陆陆续续出了好几起怪事,几个镇子上先后都有姑娘失踪,官府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人,直到有一天,河边洗衣服的妇人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官府去将人捞起来,凭着身上的一个荷包,有人认出正是之前失踪的一个姑娘,可这个姑娘却没有脸皮。”
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话:伤天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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