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梵目前的低调不揽事习惯，本来是想直接推到舒叶身上的。
    不过，这事好坏未知，她的良心也做不到去坑一个亲近她信任她的小姑娘，想了想，秦梵决定自己扛了。
    当然，当着何姐的面，到可以说得更仔细点。
    “幻像我没有看到，我一直在……我一直在教舒叶唱歌，我们合唱了一首送别，歌词是这样的……”
    秦梵背完歌词，何姐就有些恍然。
    歌词中的内容与幻像很贴切。
    何姐双眼晶亮，带着一股激动的看向秦梵，嘴里喃喃重复着‘送别’两个字，眼中对秦梵的感激浓郁极了。
    “幻像……现在没有了吧？”
    秦梵打断了何姐那过于激动的注视，询问了一个无意义的问题。
    “嗯，没有了，在我进门前两分钟就已经消失了，我记录后，就上来看你们了……”何姐表情有点复杂。
    进门前两分钟？
    秦梵表情微滞，这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她了。
    秦梵回忆了一下从前所知的艺术类表演，好像登峰造极的一些表演，确实可以带着观众感观如坠幻境一般。
    不过，要达到这种地步，一般得让观众产生共情。
    表演系的艺术家，特别是职业级的。
    其专注的表演就容易产生一种‘场’，在‘场’中的人，就更容易受到表演对五感的影响……但感观的影响一般不会太清晰。
    也就是说，就算出现了幻像幻境之类。
    也不会是那种很清晰的类型。
    并且，每个人看到的幻像内容，都有一定程度的区别，这一点是受自身认知影响的。
    类似于。
    表演家只是给出一个剧本。
    然后，每个观众自己根据这个剧本拍摄无数名字一样的剧目，内容的细节上，受到表演家和观众自身影响。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梵瞟了眼何姐的记录中，还有接下来询问记录其他人的留白。
    干脆直接问她了。
    毕竟，她推测‘送别’这首歌的‘长亭、古道、夕阳’等幻像，有极大的可能是根据她的感观投影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
    所有人看到的内容就会是一模一样了。
    这就与她所知的表演者带来的感观幻境不一样了。
    ‘分辨率高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事后排查无负面影响，幻像的事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波动……”
    何姐看了眼秦梵，组织着语言回答。
    “范围……只有两百米左右能看到？”秦梵看了眼何姐正在填写补充的细节内容，若有所思。
    何姐神情复杂又看了眼秦梵。
    “是以，我们家阁楼为中心，半径一百米左右范围……已经有人在配合询问登记了，这是刚刚收集的……”
    秦梵沉吟了下，坦白道：
    “如果幻像有麻烦，就说是我造成的，如果对舒叶有利，就说是她觉醒产生，何姐您看呢？”
    何姐愣了下，随后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拍了下秦梵的头顶。
    “瞎说什么啊！”
    秦梵捂头，“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可不怕这点小麻烦，而且，事情也确实是我搞出来的……”
    何姐摇了摇头，露出几分笑容。
    “何姐懂你的想法，不要担心，这种觉醒出现异象的事，不奇怪！”
    “刚才，是你们合唱？并且引得舒叶在演唱中觉醒了。”
    何姐说到觉醒了，语气还是似飘似重，和她平时的稳重大方不同，看来也不是那么的从容自若。
    “觉醒还能出现异象？”
    秦梵双眼一亮。
    这个她擅长啊！
    要不，她说一天自己要觉醒，然后，瞬间来个倾盆大雨几天几夜庆祝？
    或者，乌云密布……咳，这个算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公布觉醒时，头顶乌云不散的画面，就感觉这异象……好像不是很吉利。
    “看来莉莉果然在艺术表演上天赋绝佳！”
    何姐说完天赋绝佳，突然表情卡了一下。
    秦梵很自然的点头：
    “不错，我就是天赋出色了一点，一不小心弄出异象真不是我想要的……惊动了周边的邻居我很不好意思！”
    何姐面部抽搐了下。
    这话……听着让她莫名有点暴躁怎么办？
    不过想到其中还有她妹妹的事，何姐深深看了秦梵一眼，正色问：“你的作品送别应该是达到职业级的作品了，所以，我想……”
    “不是我的作品！”
    秦梵打断何姐，解释了一句：“是我，从别处收获的，不是我创造的，作者不在这个世界……”
    秦梵不介意使用前世的知识，但却不想将之坦然的记在自己名下。
    “作词者是，李叔同！”
    至于作曲，她记得好像是个外国名字，对外国名字不是很敏|感的她，想了一阵回想不起来就算了。
    反正，她不占作者名就行了。
    记不起来就佚名了。
    何姐又看了秦梵一眼，“好吧，既然作者不在这个世界了，想来，作品收益继承人也不在了？”
    秦梵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不过，这个作品收益继承人，是指血脉后人？
    这个异世界自然是没有的。
    所以……
    “对，不在！”
    “你能全权作主这件作品？我是说，除你以外，还有和原作者更亲近的继承关系人吗？”
    “啊？”
    秦梵愣了下，这个世界肯定是没有的吧。
    除非朴树穿过来。
    而且，她是另一个世界知识与这个世界接触的窗口，所以……“不出意外，我确实是这个世界与作者关系最近的人！”
    同一个世界的老乡啊！
    秦梵大概明白何姐的意思了。
    关于艺术常识方面，她还是有很多的，这是耳濡目染带来的。
    有时候以为自己没有专门去学过，去研究过。
    但从小接触到的，听父母提到的，上学有意无意记下的，都形成了常识沉浮在记忆深处。
    需要时，一想。
    就明白了。
    “何姐您是想要这首送别的表演权？”
    何姐有些不好意思，马上纠正秦梵话语中的细节：
    “不是想要，是想申请购买表演权，可以是有限的，毕竟这首歌，与舒叶非常契合……”
    艺术表演家在表演自己契合度高的作品时。
    灵性提升和活跃度会更高。
    更容易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