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越往前走，就便是越来越热，白衣在前面带着路，黑九则在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这样走了差不多半天时间，直到终于抵达了这一切的罪恶根源：
    一个……沙漠？
    前方的沙漠，一望无际，身后的黑色森林，看不到头。
    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记得……”
    黑九开始回想，自己似乎的有在地图上看到某个沙漠。
    “好像是有个沙漠，可那沙漠不是西南方吗？跟正北方的初始之森……”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而后机械式有些底气不足的扭头去看旁边一脸茫然的白衣：
    “姐，你真的……认识路吗？”
    “应，应该吧……”
    白衣语气发虚，一看就不像是有底的模样。
    黑九当场哑然：
    “你不是当初去过那地方吗？”
    白衣把头扭向一旁：
    “去过那里……和认识那里路又不是同一回事……”
    “那你不早说……”
    有些无语，怪不得先前白衣把地图盯得那么死，搞半天这人是个路痴。
    黑九索性直接借着魔剑飘向半空。
    而后，居高临下，在不远处的某颗大树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树屋。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问个路！”
    黑九飞向那个树屋，半个小时以后，便回来了。
    “还好那里住了个好人，要不咱俩就得原路返回了。”
    树屋里住着一个鸟人老爷爷，恰好知道初始之森在哪，黑九求他画了一张手绘地图给自己。
    临走时，悄悄在那桌面上的书页里留了两枚金币。
    借助着新的地图，两人总算是重新走回正道。
    只是这一次黑九没敢再让白衣带路，而是自己自告奋勇的走在前面，地图也看的很死。
    一天的时光很快过去，当晚两人找到一个树洞休息。
    里面的墙角有不少不同野兽的骨头，估摸着这里之前是某个凶兽的巢穴。
    “像这么大的树洞，要是让啄木鸟来啃的话不知多久。”
    夜晚，篝火旁的黑九一边咀嚼着肉干一边找寻着话题。
    “应该要很久吧。”白衣一如既往地的附和着。
    “在我们那个地方，啄木鸟以前可是明星，甚至有人还觉得他是益鸟什么的。”
    “明星？”白衣有了兴趣。
    “对啊，鸟类明星！”
    “那，你觉得它算是明星吗？”
    “利益一致的时候夸两句明星，一旦发现对方对树的啃食伤害过大的时候又立马否绝，人族就是这样一种双标且打脸的生物！”
    “那你觉得，明星偶像是对的吗？或者说代表正义吗？”
    “你在开玩笑吗？”
    黑九喝了口水，而后道：
    “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叫明星，保家卫国的才是偶像。
    但我想你问的恐怕不是我所说的这一类。
    若是那种啥本事没有，纯粹靠包装起来娱乐至死的名气商品，那顶多是给戏子提鞋都不配的小丑。
    和平时期用来祸国殃民麻木大众的主。
    无非是一帮数量繁多传播疾病的苍蝇罢了，好好的吃饭呢你提苍蝇干嘛？”
    “苍蝇吗……”
    这个比喻让白衣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就仿佛自己的某些观点被承认了那般。
    黑九将这些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回想起之前冰骨说白衣是干警察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个大概的蓝图。
    黑九只是继续试探，一副无奈的语气，道：
    “讽刺的是，但凡是流量纵横的国家。
    民众对娱乐圈的要求仅仅是不要触犯法律的底线，或者轻度触犯也没关系。
    相比较之下，一生都在为国奉献的科学家，军人警卫人员等伟大工作者。
    拿着低收入的工资不说，却还得被世人像圣人那般严格要求。
    我之前所在的地方，就有某个农业大佬因为摸了下豪车就被喷的事。
    一群吃饱了撑的苍蝇叽叽歪歪叫个没完。
    有时真心觉得娱乐圈和强国之人的待遇是不是被颠倒黑白了。
    可这就是魔幻的现实所在。”
    “的确，挺可悲的……但偏偏这种情况是大多数……”
    白衣仿佛回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表情略微有些无奈伤感。
    “白姐。”
    “嗯？”
    “你难得没在我面前戴面具呢。”
    “你是指这样吗？”说罢，表情立马变成了平时的那张温柔笑脸。
    “喂别这样，大晚上的看着怪渗人的。”
    “别说的我好像是鬼似的！”
    “吸血鬼姑且也算鬼吧。”
    “倒也是。”
    白衣的表情显得很放松：
    “反正都被你看透了，那么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你说，这世上所有国家是不是都有那种坏的流量？”
    “也不尽然，只是好的流量屈指可数罢了。”
    嘴里的这块肉干有些硬，好像有骨头：
    “出名的苍蝇换身衣服喊两句爱国口号便被人们捧上天。
    默默奉献的科学家哪怕死后也无人问津终被遗忘。
    缉毒警察牺牲拼命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法留下。
    人们口中喊着怀念感谢。
    可你问他们认识哪些明星，他们能说一堆，甚至详细到那明星是干什么的。
    但你问他们知道哪些自己国家目前还在的科学家？
    他们恐怕连三个都说不上来，更别说与之对应的领域。
    将军墓前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有的国家一直如此，有的国家则截然不同。”
    “比如？”
    “比如黑狐国！”黑九一脸的自信。
    “为什么？”
    “因为黑狐国的男性崇尚的是武力和赚钱，女流量明星一般没有市场。
    而黑狐国的当权者又讨厌男人，所以男流量明星基本也不可能起来。
    因此，最终就难以产生娱乐至死的文化。
    说来惭愧，若说黑狐国最大的明星，恐怕就是本人了。”
    “护国大将军？”
    “崇拜一个打仗的将军，总比一些鸟用没有只会浪费社会公共资源的苍蝇要好得多不是吗？”
    “那要是你没了呢？”
    “不要说的那么恐怖，不过即便没了也问题不大。
    黑狐国可是独裁统治，以那位女帝的性格，一旦发现不利的文化开始在民间传播。
    菜市场指不定就会掉多少未知的人头。
    她可是黑狐国出了名的暴君。
    好在并不昏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