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工程师的测试结果显示，柑橘移动电话确实拥有防窃听功能。该功能表现为提醒移动电话主人通话正在被窃听，并显示窃听者的通讯地址，包括窃听者的电话号码和信号位置。该功能的出现，是由于移动电话的智能操作系统中自带的安全系统自动衍生出来的。柑橘移动电话的安全系统，是针对目前日益猖獗的移动端病毒和网络金融犯罪而研发出来的。防窃听功能并非我们设计的动能，那只是一个意外……”
    全美的观众在电视新闻中，都能看到斯特鲁斯电子科技公司的总裁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上针对记者提出的关于手机窃听功能问题时的回答。
    林克和杰西卡当然也看到玛莎一本正经地说着鬼话。
    杰西卡笑着说：“玛莎似乎很有演员的天分！”
    “做生意的如果去演戏，拿个奥斯卡主角提名是很简单的事。”林克觉得自己在外面都开始变成戏精了。“而且她要去做演员，完全可以靠脸蛋吃饭，演技什么的也许可以忽略不计。”好莱坞靠着脸蛋身材，然后木着一张脸当女主角的也不少见。玛莎可是一颗很珍珠。
    杰西卡笑了笑，伸手保住他的腰，说：“你们既然承认有那个功能，为什么又要否认是主动研发的功能？”
    她现在用的就是特制的斯特鲁斯手机，林克给她的时候，就明确告诉过她那些功能。那绝对不可能是现在才发现的。
    “爱国法！”
    林克微微摇头，说了三个字。
    主动研发出防窃听并且能追踪到窃听者的软件，确实能让斯特鲁斯公司名声大涨，会给人一种技术高超的印象。
    但那种印象不值什么钱。
    只要手机有那种功能，就能吸引足够的顾客。
    而承认了那功能是主动研发的，谁知道美国国土安全部会不会以违反所谓的爱国法对斯特鲁斯公司做出处罚？
    只要斯特鲁斯不承认是主动研发的，功能已经暴露，国土然全局想要限制斯特鲁斯手机销售也要问一下消费者的意见。而且发生那样的情况斯特鲁斯可以向法院提起起诉。
    不过现在看来，美国国土安全局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管他们。现在他们正因为国会反对派的攻击被弄得灰头灰脸。
    爱国法是针对恐怖主义和危害美国国土安全的的法律。但现在联邦议员也被监控了。爱国法还能不能存在还是各问题呢。
    林克一直等着防窃听功能被人发掘出来，但他绝对没想过第一各发掘这个功能的人竟然会是一个议员。尤其难得的是，这是一个反对派的议员。
    本来反对滥用爱国法的议员就不少。中间派更多。现在出现议员被侦听的事件，难免会让其他议员感同身受？
    玩政治的，那个屁股下是绝对干净的？如果因为通话被捉住把柄，他们以后不用混了。
    至于公众，在媒体报道后更加是群情汹涌。
    不过人们不是上街游行，而是在网络上谈论这个问题。
    林克和玛莎他们商议好的策略里就有针对在网络上宣传的计划。
    于是，网络上很快出现一些带节奏的人。他们专门在那些讨论窃听担忧的朋友圈内回复或者讨论。
    “我总觉得自己在被窃听。虽然我不是恐怖分子，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对不起美国的事，更不用担心炸大楼的计划被人发现。但和女朋友吵架炒输了的事被人知道了，总会让我心里总会很不舒服。”
    “哦，我的天，我在担心我昨晚和男朋友音频爱爱的对话会成为呈堂证供……”
    “也许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我已经弯了。我虽然是gay，但我不想让我妻子和孩子们知道。”
    “或许，我该买个柑橘。虽然苹果比较好吃，但明显柑橘更好用。至少它能告诉我在是否在被窃听。”
    那些人带动着某些担忧正在被窃听或者日后可能会被窃听的人。
    不管是对爱国法是赞成还是反对，没人都愿意自己被窃听。
    况且爱国法一直备受争议，多次做出修正。如今突然传出连国会议员都被国土安全部监听了，普通人更是心有戚戚。
    后来更有人出来科普：“有爱国法的撑腰，联邦政府有权要求美国企业公开所有的资料。通讯公司的信号也在其中。他们监听的接入点是通讯电话的网点，所以普通的防窃听软件对他们没用。但柑橘移动电话似乎有这个能力。”
    这人还用详细的模拟图解释了联邦政府是怎么对目标进行窃听的。
    在斯特鲁斯召开新闻发布会后的第二天，玛莎给林克打来电话，她的声音带着矜持的惊喜，说：“林克，我们成功了。今天半天时间，斯特鲁斯移动电话的销售数量达到七万五千台。各大城市的经销商都在要求我们尽快发货。各地的旗舰店储备也快要卖空了。”
    “我记得工厂仓库有不少的存货。”林克开玩笑说。“难道它们被老鼠啃了？”
    “当然没有，老鼠对它们不感兴趣，只有人才会。它们正在被送往各个城市。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成功了！”玛莎忍不住大笑说。“我现在可以确定，我们肯定会大获成功！”
    “我们不是要进行饥饿销售吗？现在就开始大量铺货？”
    林克眉头微皱，难道玛莎被现在的市场反应刺激到了？
    “我当然记得要饥饿销售。不过现在我们发货，很多商店也要明天才能拿到货物。而且数量经过过我们的研究，能满足部分需要，但又会让市场觉得我们供货有限。特别是网店销售，目前我们限定网络销售每天最多只销售五万台。”
    “五万台，那似乎也不少了。”
    “那确实不少了。不过今天上午下单订购的，就超过十三万台。”
    林克也不由有些有些惊喜了，十三万台手机的销售额，至少也有一亿美元：“哦。那么说来，五万确实少了些。”
    “日后会慢慢增加。”玛莎笑着说。“我们需要尽可能让这个销售热潮保持得更长久一些。”
    也许这个购机热潮延长也不会让斯特鲁斯手机销售额有长足的增长。但可以让斯特鲁斯手机的名气长时间酝酿。
    玛莎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欧洲和亚洲的市场了。”
    虽然说现在美国的国际地位下降了一些，一些产品不可能像以前的苹果那样成为一种时尚。但斯特鲁斯手机的功能，同样可以吸引国外的客户。之前是因为没有名气，做广告成本会很高。如今斯特鲁斯的名气起来了，再在那些国家打广告会事半功倍。
    此时将斯特鲁斯销往其他国家，正是最好的时机。
    “要推向国外市场，我没意见，不过我们的产能跟得上的吗？”斯特鲁斯手机的组装都是在美国本土完成的。产能确实不是很大。“我们是不是应当先将美国市场稳住。”
    “产能暂时不用担心，我们在开始发售之前就储备了不少的产品。在过去一个多月里，我们的生产线也一直没停过。现在我们的库存足够应对市场需要，直到产能提升。”
    林克会想到斯特鲁斯已经借贷的十多亿美元，还有他个人投资的那笔钱。那确实需要尽快回收。于是他也不再反对，说：“那我没有意见了。”
    他没有意见，有意见的却大有人在。
    苹果、黑莓，还有骡子拉的摩托，这些都是美国手机著名品牌。它们曾经占据这美国中高档移动电话市场的巨头。
    斯特鲁斯异军突起，虽然暂时还没影响到他们，但看这个销售狂潮，他们对自己的品牌信心再高，也难免会感觉到威胁。
    但在现在的形势下，他们想要用正常的市场竞争手段狙击斯特鲁斯已经不起什么作用。因为他们的产品对斯特鲁斯没有任何的竞争力。
    于是有支持爱国法的议员出来说话了：“我对斯特鲁斯手机的销售非常担忧。那会让我们的安全人员无法再针对那些可疑分子进行暗中调查。只要我们有所行动，就是在提醒那些恐怖分子：我在调查你。更重要的是，我们无法从他们的通话中得知他们的计划。无法通过那样的办法提前做出预防，挽救可能被害的无辜市民。”
    这位议员的话，节奏性非常强大。他的话音才落，网上就出现大量的类似担忧声音。
    玛莎得到手下的汇报，知道这是有人在网络上动用水军带反节奏了。如果让这个节奏继续下去，联邦政府说不定就有理由提出要斯特鲁斯停止销售手机。
    她正要做出反击。卡里克这次主动请缨，主动去接受记者的采访。
    他大咧咧地对记者说：“现在很多人担心斯特鲁斯的反窃听功能会让反恐工作更难开展。我想说，那只是一种借口。当所有恐怖分子都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侦听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在电话里说他们的计划？我觉得美国的医改确实应当再改改了，那么多脑子只有鼻屎那么大的人都没被检查出来。好吧，如果他们觉得如果恐怖分子买了我们的移动电话会让他们的工作更难做。他们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份恐怖主义嫌疑人名单。我们可以用实名制销售，并且对名单上的人拒绝销售。当然，我们对名单会绝对保密的。”
    恐怕只有他敢提出让联邦政府提交嫌疑人名单的。至于绝对保密这样的话，“拒绝销售”又是什么意思？那话让人发笑。
    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斯特鲁斯智能程序的独立研发者，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或者傻子。
    卡里克这话虽然有点无赖，但确实也做出了反击。玛莎雇佣的水军也在发力：“或许我该要求联邦政府给我发放‘非嫌疑人证书’，好让我可以持有斯特鲁斯手机。”
    但联邦政府正面对议会针对爱国法的炮轰，根本无心搭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