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突然发现自己还很弱小！
    至少在某些方面是那样。一个资产只有他六分之一不到的老家伙，一个电话就能让所有的电视台报道对他不利的新闻，也不可以一个电话让所有电视台不敢报道对他有利的新闻。
    那种事情完全失去掌控的感觉，很糟糕！
    在新年假期后上班的第一天。他给斯纳通打了一个电话：“特蕾莎，我改变主意了。”
    “是什么主意？”
    “今年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些收购项目！”
    斯纳通马上问：“是什么项目？”
    “你来奥泽特，我们面谈！”
    “ok，明天我中午之前我会去到福克斯。”
    事实上，斯纳通在上午九点半就出现在奥泽特银行大楼。今天是林克来公司上班，斯纳通一到，他就将手中的工作暂时放下。他让安妮准备了咖啡，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好吧，林克。到底是什么秘密项目必须我飞过来？”
    “我要收购一家电视台。”
    “美国中文电视？”
    “不，收购它的时机还不成熟。我只是需要一个平台。一个可以铺设自己有线电视网络的平台。”
    斯纳通想着过去几天林克遭到的电视媒体的“冷遇”，也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决定。
    她想了一下说：“林克！”当她直接叫林克的名字时，说明她是无比认真的。“铺设有线电视网络非常耗时，投资也很大。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这个过程你可能会受到很大的阻力。对你来说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林克愣了一下，问：“你建议我投资网络数字电视？”
    “现在的网络数字电视，实际上也是由那几个有线电视网控制。事实上那些电视台的信号也是数字信号，数字信号网络和有线电视是共通的。”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网络直播！”斯纳通说。“现在的网络速度已经完全支持网络高清甚至是3d直播，信号质量不会比数字电视信号差。而网络直播更加灵活，投资少，而且几乎不需要你花费时间去构架信号网络。我们只要有一个域名，一个团队和一些设备，就能马上组建起一个网络电视台。”
    林克想了一会，说：“你说的我也想到了。但你知道，电视台必须拥有我想要的影响力。谁也不能确信观众能接受网络电视台。”
    “我认为那不是关键。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让观众能在四十英寸的电视里直接观看网络电视。你知道在大电视里和电脑显示器里观看节目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而现在的电视数据线网络，都由几大电视台控制着。”
    她顿了一下又说：“其实网络数字电视也有很大的市场。你知道，现在所有的电视台的节目都可以在网络上看重播。那是一种成熟的商业模式。”
    “所以你觉得我们可以反向操作？”
    “没错！但不仅仅是反向操作。他们先是电视播放，然后再上网络。我们可以直接在网络上放送，但是网络目前依然给人一种不如正规电视台严肃的感觉。特别是现在的网络视频绝大部分是由网红上传的，多以搞笑视频为主。所以，你说得没错。网络电视缺乏严肃媒体的影响力。但那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林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脑子里快速转了一阵，点头说：“你说得没错。不过要创办一个有大量用户的网站并不容易。”
    “老板！”斯纳通笑着指了一下自己，说。“所以你需要我！”
    林克笑着说：“是的，我需要你选一个足够好的网站。我希望你能在一周之内给我消息。”
    “没问题。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我想那绝对不是问题。”
    专门做网络视频的新网站每个月都出现好几个，虽然现在美国的市场被几个网站占据了，但林克要做的是传统传媒，未必就不能做大。
    她笑着站起来说：“收购一个网站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可以收购几个。而且我想，我们应当尽快招募创作团队。你知道，想做电视台，没有节目可不行。那我先走了。”
    “ok，我想现在尼尔正在办公室等着你！”
    “是的，我和他约好了一起吃午餐。”斯纳通没有否认要去找尼尔。“等我好消息，老板！”
    林克之前只是想着等美国中文电视慢慢落入他的陷阱，然后整个吞下，然后继续扩张电视台的放送网络。但现在看来，那太慢了！他需要尽快有一个可以将他的声音传播到全美任何一个角落的地方。
    而斯纳通的提议听起来似乎比他的想法更容易满足他的需要。
    而且他觉得网络电视台在国际方面可能会更有操作性。网络电视台
    也许可以更容易进入其他国家市场。特别是一些对电视媒体控制比较严格的国家。网络电视台更容易挑选出一些适合播放的节目在那些国家中播放，那会让资源引用更灵活，对资源的利用也更充分。
    正当林克在考虑网络电视台长的人选时，一些电视对他似乎又有了动作。
    严格上说，他们是对贝尼汉斯集团有了动作。
    “事实上，我们针对贝尼汉斯公司生产的高产小麦进行了实验。我们发现其中有可能诱发雌性激素分泌增加的因子。那有可能使男性的雄性激素减少，导致精子数量和质量下降，让男性容易不育。当然，我们正在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希望那只是我们的实验出现了错误。”
    这是nn脱口秀节目中，一个自称是不孕不育方面著名一声的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说出来的话。他在上面还煞有其事地说着雌性激素是泰国“制造”人妖的主要药物之一。所以他说什么可能是实验错误，只是在规避贝尼汉斯集团对他的起诉。因为他只是说“可能”。
    这台节目播出的时候，林克正在书房里，是杰西卡冲进来告诉他这消息的：“他们出手了。而且用的是造谣的手段。”
    杰西卡很清楚，高产小麦和传统小麦的物质构成成分是完全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各种组分的比例。而且这个比例变化主要是因为蛋白质含量不同而引起的。
    什么会诱使男性分泌雌性激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林克马上在网络上观看了那台节目，他看的时候，眉头拧成一团，看完之后，却笑着说：“那证明他们没有什么招了！”
    杰西卡却不认为就此可以乐观：“但他们的污蔑很可能会让高产小麦的的销售受阻！我已经让我爸爸他们准备反击。但我担心他们依然会像上次那样在电视媒体上封杀我们的辟谣。”
    “那就像上次那样，我们用网络。”
    林克觉得这虽然是一次危机，但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之前高产小麦虽然推广中做了不少的广告。但农业广告从事农业的人才会看。这次辟谣，也许会引发一场争辩，正好可以让全美的人都对他们的高产小麦加深了解。
    他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说：“这个时间播出的节目，通常是家庭主妇观看，而且只能播放一次。也许他们马上会在网络上发动攻势。所以网络上依然是主战场。”
    杰西卡考虑了一下他的话，点头说：“我让公司准备两千万美元邀请和我们关系良好的科学家也发文？”
    “我当然没意见。研究所那边不用分心，只要发表一则声明就可以。科学家们当然也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但也不用过于关注这件事。让其他科学家去帮我们辟谣就好。”
    杰西卡想了想，点头说：“如果说得太多了，反而显得我们心虚了。”她顿一下，说。“我向借此机会做一些广告？你觉得呢？”
    “什么样的广告？”
    “我觉得如果我们现在在网络上做广告，能显得我们更加自信。”杰西卡一边组织自己的言辞，一边说。“你知道，从来不会有企业在面临质疑之后还大规模做广告。”
    “你是说网络上的弹出广告？”
    “对，还有免费视频中的广告。”
    “我当然没意见！事实上，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棒的主意！”林克笑着说。“我会让人从那个庸医着手调查。那个节目的事交给我了。公司的事由你处理！”
    “那些‘有偿科普’的人最可恨。最好能将他们丢进监狱反省一下。”杰西卡说着捧住林克的脸吻了一会，说。“我去客厅了，孩子们还在下面呢！希望他们没将电视砸了。”
    林克也觉得那个所谓的医生肯定是在进行有偿科普。所谓的有偿科普在美国很常见。比如药草公司在早年给议员塞钱，让议员在议会声称，抽烟不会致癌。或者诸如可口可乐这样碳酸饮料公司给科学家塞钱说高果糖甜味剂和肥胖率增加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有那样“科普”的不仅仅是美国。美国要一个具有头衔的科学家进行有偿科普，一次怎么也要两三万美元的成本。
    而有些国家，那样的科普更加严重。因为他们更加便宜。有些国家的网络中，不需要是科学家，只要他们有大量的粉丝。他们可以随便给自己戴上一个头衔，然后就给人“科普”。这些人的有偿科普成本更低。更多的人甚至不需要懂什么专业知识，只要能打字就行。他们可以负责骂那些反对者。
    某些国家将这些人统称为“五毛党”。
    当然，某转基因食品公司在一五年的时候，甚至因为有偿科普而被法院判罚其公司的邮件必须接受公开调查。其中还涉及到了该公司的华人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