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当然不只是一个镜头，不过接下来的镜头都是林克的。
    他忍着气，心情难免会有些波动，在拍摄时出现不少的错误。直到下午，他才勉强将他的镜头都拍完了。
    下午，马丁和他的团队一起离开了。林克将他们送走后，就再忍不住。
    他也不管周围还有开车送人来机场的几个保镖在场，直接在机场就给道格拉斯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查一个叫做奥克·沃米戈的家伙。他是一个儿童教育书籍作者。他在堪萨斯州的威奇托。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家里有多少条内裤也不要放过！”
    道格拉斯根本不问他为什么要查这么一个人：“好。我这就让人去查。”
    “查到什么就马上给我回复。”
    道格拉斯听得出来林克非常生气：“我明白！”
    之前林克让他查过不少的人，但是从没像今天这样特地交代要尽快知道。看来那个叫做奥克·沃米戈的家伙真的是惹火林克了。
    “就这样。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你们都要知道。”
    他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他上了车，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又拨了一个电话：“马修。有一个叫奥克·沃米戈家伙诋毁汉娜，你看一下他的视频。我能不能以汉娜父亲的名义起诉他诽谤？”
    马修问：“发生什么了？”他听得出来林克似乎很火大。
    “你看一下视频就知道了。我将连接发给你。”
    他挂断电话后直接将那个视频的连接发给了马修。
    他开车回到城堡之后过了大概十分钟，马修才回他电话说：“林克，你要起诉他的胜算不大！他虽然提到了汉娜，但是他的说法很巧妙。如果他要抵赖，这个官司就算能赢也会拖很久。你知道，你是名人。你起诉他只会让事情对汉娜更加不利。”
    林克听他那么说，深呼吸一下说：“我知道了。”
    马修提醒得对，那个家伙的视频现在虽然散播出去了，但总有平息的一天。他起诉对方只会将事情闹大，也会让更多人关注这件事。
    但既然不能用明的来对付，那就用暗的。他又不是没耍过诡计。那家伙不想蹭热度出名吗？那他就帮那混蛋出一个大名！
    不过那要等道格拉斯查到有用的东西。在这之前他还需要等。
    放下那些烦心的事，第二天他就去了加州。
    他从机场直接去了实验室。
    弗洛林带着他视察了一圈，实验室的工作热情还是和以往一样高昂，特别是那些得到了主持项目机会的年轻实验员。他们的工作激情相当高
    他和那些项目组做了一些交流。不过有些事，他只和弗洛林说。
    回到弗洛林的办公室后。他对弗洛林说：“我们定制的那套实验设备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货。”他说的是那套专门用来进行种子处理的设备。
    “按照供货合同，供货方应当在未来三周内供货。我会再联系他们的。”
    林克说：“我让人联系过他们，他们同意为我们研发同类型的生产线。生产线的操作，也需要有专业的人员才行。我说的对吗？”
    “是的，那是一种能产生强放射性的机器。那绝对不是普通人经过培训就能使用的。”
    林克想说的就是这个：“为了生产方便，我打算定制三套生产线，分别建在我的三个农场附近。为了保密，另外也是减少运输成本。”他计划在内达华和俄勒冈州的大农场种植小麦，收获后直接进行处理。来年在出售。但是那样的设备不是普通人能操作的。至少需要有一个专业的人现场指导。
    他想要找那样的人不会很难。但他更希望能找能信任的。要不然如果有人随便偷一把种子带走，那他做得再多也是白搭。
    弗洛林听了他的话，问：“你是希望从实验室中找人去？”
    “是的，我至少需要三个人。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每次需要连续工作多长时间。如果时间不长，可以临时抽调去。但如果要长期在那些工厂工作，我们可能要另外安排。”
    弗洛林想了一下，说：“我会帮你留意合适的人选。”
    他大概想到林克的想法：“放射性实验的实验员，如果待遇合适，我想他们会愿意从实验室转到工厂工作。”放射性实验的实验员通常很少有独立承担一个项目的机会，如果在工厂工作更加有利，他们应当不会拒绝。
    林克说：“你帮我留意一些更具有职业道德的人。”
    弗洛林点头，说：“你说得没错，保密对我们来说非常关键。”贝尼汉斯公司虽然是林克占了绝大部分的股份，但那也是他和杰西卡两个人的心血，他也不希望被人破坏了。“我会注意人选的道德问题。”
    说完那些是，林克才关注起那些种子的实验问题。
    弗洛林将现阶段已经得到的实验成果都跟他说了。
    林克看着那些项目的小结，一边听着弗洛林的解说。
    他最关注的当然粮食种子的实验，不过那些实验基本就那样，之前他一只都有关注。倒是他和杰西卡之前差点否了的快速降解细菌的研究，好像有值得惊喜的东西。
    “这种细菌只分解动物无法消化的纤维？”
    弗洛林看了一下他手里的报告，笑着说：“是的，他们从之前研究的细菌群落中分离出数种能快速分解粗纤维的细菌。而且他们发现这种细菌的只能分解已经死亡的植物纤维。”
    林克仔细看完了报告，虽然上面的一些专业名词看不懂，但是他也能看到其中的一个前景：“看来它非常适合在高密度养牛场使用。”
    “是的，他们也在着重研究这个方面，不过他们需要做的还很多。”弗洛林抬了一下老花镜，说。“比如细菌对动物的风险，对环境的风险等等。不过他们似乎还有另外的想法。”
    “什么想法？”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曾经进行过用牛粪分解成燃油的。”
    林克当然听说过：“听说过，十多年前鸡盘人就利用高压从牛粪中提取到石油。而美国也有人用同样的方式生产天然气。”
    “他们似乎在研究的菌落中发现了代谢产物主要为烷类的菌种，主要是甲烷。而物质代谢速度比甲烷菌快三倍，对有机物的分解更充分。或许他们也是在研究利用那些细菌降解牛粪获得天然气。”
    “天然气不是都是和因为地下的高压产生的吗？”
    弗洛林笑着说：“不，当然不是。事实上很多的湖泊、沼泽地都会产生甲烷，所以一些湖泊和沼泽会有气泡卖出来。而甲烷就是天然气的主要成分。”
    林克没想到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说：“我真没了解过那些东西！”
    “牛粪富含有机物。如果那样的细菌可以利用。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利用牛粪生产天然气。当然成本现在还很难说。”
    任何细菌的大量繁殖都需要特定的条件，酸碱度、温度和营养物质。如果需要一些特别的营养物质和需要环境比较复杂，成本当然会很高。
    不过那确实是一个希望。
    化石燃料虽然正逐渐被淘汰，但是天然气却是一种相对比较清洁的能源。虽然它称不上新能源。但是相对安全，除了产生温室气体之外，比煤炭和石油产生的污染要少得多。同时天然气还是一种用途不小的化工原料。
    如果说化石燃料被淘汰，天然气肯定是最后一种被淘汰的。
    一旦这样的研究能出现他们想要的结果，这样的研究价值就大了。
    他马上说：“或许，我应当和他们见一面。”
    弗洛林马上将那个研究团队叫了来。
    这个研究团队的人数只有四个，而且都是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一个也不过二十八。
    林克对他们承诺：“我对你们的研究抱以厚望，我可以额外为你们的研究增加经费。我希望你们的研究在出成果之前，所有数据都保密。如果能进行商业化，你们可以获得研究成果20的权益。弗洛林会和你们签订相关协议。”
    他这是想要让这些人安心做实验。而不是想着拿着成果跑到公司去，或者自己单干。
    虽然他们跑了，他有办法将东西拿回来。但这样的东西利益太大，能不能打赢官司还难说，而且打官司没个几年也审不下来。
    那样的麻烦能提前避免就提前避免。至于研究员分享技术成果那也是应有之义。特别是这个研究项目是他们提出来并研究的。这和公司之前就有的研究项目不一样。
    几个年轻的实验员得到林克的承诺，离开时还喜形于色。
    林克交代完事情也就离开了。不过他在离开之前和罗森安全公司的人打了一个招呼，让他们关注那几个年轻研究院的安全。
    他担心他们的研究会引来某系人的觊觎。或者，这些人会受到其它公司的诱惑。
    有备无患，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他离开实验室，看时间还早，就直接去了圣弗朗西斯科。他已经快有一年没去拜祭他的生母了。他打算去拜祭一下。
    萨克拉门托距离圣弗朗西斯科并不远，他也没有坐飞机，而是租了一辆车，又泰格开着送他瓦利霍。时间其实差不了多少，因为就算开飞机去，从圣弗朗西斯科开车去还是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