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听了刑婧的话后，心里有了一种猜测。
    这种猜测，没有依据，但姜潮也觉得是一种可能。
    姜潮将目光又放在了这具女尸的身上，姜潮仔细的看了一番后，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邢主任，你们之前给这具尸体做尸检的时候，在她的体内发现大量分泌的液体了么？”姜潮问道。
    “姜潮，你的意思是？”姜潮这一句话意有所指，但讲的比较晦涩。
    姜潮有些脸红的说道：“就是女性潮吹，这个术语还是我拷贝邢主任你的那些资料里看到的。
    “女性潮吹？”刑婧闻言脸色一变走到了女尸前。
    她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她没有去看死者的腹下，而是看了死者的胸前。
    “皮肤红润，死后这种体征反应经过沉淀在背部行成大面积尸班；下体痉挛，腹下生理系统间歇式收缩；胸前第二体征膨胀，这几点都是性刺激性兴奋造成的，难不成……”刑婧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她像是开悟了什么。
    “姜潮你的意思是，这个女死者在没有死亡之前，就和凶手发生了性关系？”刑婧拿捏不定道。
    “有很大的可能，也有可能他们认识，凶手在激情过后选择了杀人。”姜潮道。
    “对了，邢主任，这个女死者的工作是什么？”姜潮关心道。
    如果这名女死者是个不正经的女子，比方说站街女，那么真相可能就又不一样了。
    “她的工作好像是平面模特，生前在一个摄影工作室工作。”刑婧道。
    “是专业的平面模特么？”姜潮继续问道。
    “算是专业的吧，她经常给淘宝网店拍摄小广告，她在的那个摄影工作室，除了她以外还有几个这样的模特。”刑婧道。
    之前这具女尸的底细，分局这边调查过。
    说这个女死者是模特吧，也勉强算是。
    因为身材较好，模样出众，又年轻，所以这个女死者在通河县的模特小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而现在网络发达了，这个摄影工作室，在淘宝上有专门的网拍店，专门帮助需要平面广告的淘宝店家，拍摄广告。
    “邢主任，我觉得有必要朝着这个线索查一下，如果死者是自愿和凶手上床，并且被凶手杀掉的，那么这可能是唯一将凶手找出来的线索。”姜潮道。
    “我明白。”刑婧点了点头。
    之前，刑婧感觉这个案子的调查，基本上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死胡同，但姜潮提出来的说法，让这个案子有了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尸检完，姜潮和刑婧离开了殡仪馆。
    他们两个回到了法医鉴定中心。
    姜潮给小魏打去了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而小魏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姜潮的办公室。
    “姜副主任，我去查了，那个摄影工作室早就关门了，但那个工作室的老板，现在在大同街上开了一个婚纱摄影店，我刚才跟他联系了，他说可以谈一谈，时间姜副主任您看约在什么时候？”小魏征求姜潮的意见。
    “现在就过去吧，小魏我中午请你吃顿饭。”现在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姜潮看了看表道。
    “那行。”小魏点了点头。
    对于姜潮处理案子，小魏是绝对支持的。
    而且小魏算是沾了姜潮的光了，雷民勇的案子，之前的传销案还有刘晓燕死亡的案子，他都立了功。
    小魏属于没背景没资历那种警员，想要转正就必须有拿的出手的资历。
    小魏和那个婚纱摄影店的老板联系，约定在了中午，姜潮连着刑婧一起叫上，他们三个一起去了那个婚纱摄影店。
    这家婚纱摄影店，有个很通俗的名字，蒙娜丽莎。
    而这个婚纱摄影店应该是加盟店。
    因为蒙娜丽莎婚纱摄影店，在全国各地都有。
    而这家婚纱摄影店装修倒是挺排场的，而且位置比较好，就在县农业局的正对面。
    “哪个是梁友民？”小魏走进去后问道。
    “我就是。”一个带着眼镜，扎着马尾小辫子，看起来像是搞艺术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
    “我们是通河县分局的，刚才跟你联系过。”
    “我是刑侦队的，这位是法医鉴定中心的邢主任，姜副主任。”小魏介绍道。
    “邢主任，姜副主任，还有这位警官，请坐请坐。”梁友民讪笑着搬了椅子邀请他们坐下。
    而姜潮看着梁友民，梁友民除了有点艺术范以外，看着也不像是个不三不四的人。
    “梁老板，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康曼丽的事情，康曼丽你应该知道吧？”姜潮注视着梁友民道。
    “知道，曼丽她已经死了快两年了。”对于姜潮他们的来访，梁友民似乎也有心理准备。
    “是的，那你能跟我们说一下，康曼丽生前和谁走的比较近么？除了到你那个工作室上班，还接触过什么人？”姜潮继续问道。
    “当时我开工作室的时候，曼丽她其实也不是经常过来的，有活了我就给她打电话，没活了就很少联系，一般每次拍摄，给她伍佰元到一千元的报酬。”梁友民道。
    “那她的私生活，比方说感情生活，你了解么？”姜潮皱了皱眉。
    他没想到梁友民和康曼丽接触的很少。
    “这个多少知道一点，曼丽她虽然是单身，但好像有好几个异性都追她，她死前的两天还来我这拍摄过一组画报，闲聊的时候，她说有个在工地人上搞建筑的包工头喜欢她，还说要约她出来玩。”梁友民道。
    “工地人搞建筑的包工头？”姜潮和刑婧对视了一眼。
    “那之后呢，他们两个人联系了么？”姜潮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好几个男的在追曼丽，像是她那样漂亮的女孩，被很多人喜欢也是正常的事儿。”梁友民道。
    在刑婧和姜潮的惯性思维里，连环杀人案凶手，都是有预谋的激情作案，受害对象往往是凶手不认识的女性。
    但从康曼丽的身上他们似乎看到突破点。
    毕竟从理性思维的角度上来想，在康曼丽的尸体上发现了跟女性潮吹有明显的关联的特征，这证明康曼丽和人上床再到被杀，间隔应该不到二十分钟。
    如果间隔超过半个小时，那么康曼丽的胸腺会收缩，绝对不会是那般膨胀的状态。
    “那这些和康曼丽交往的男人里，有没有跟她经常在一起的？”姜潮又抓住重点问道。
    “我和曼丽有时候四五天甚至半个月才见一次面，这个我也不知道。”梁友民尴尬的笑了笑。
    梁友民似乎有避开嫌疑之嫌，但姜潮以前在哈市，也当过一次男模特，不是专业模特的话，确实像是梁友民说的那样，杂志或是广告公司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