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衙役本来杀气腾腾，但在魏小宝亮出腰牌后，他们全都蔫了。
    魏小宝随即向他们询问张恨蝶的情况。
    张恨蝶在这座小镇非常有名。
    据说从她出生开始，她的一双眼睛就仿佛是拥有某种魔力，能让任何男人都对她欲罢不能。
    所幸张家是镇上的大户，故而张恨蝶从小就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但在张恨蝶成年后，前来说亲的媒婆，都快将张家的门槛给踏烂了。
    四方有身份的人，几乎都花重金请媒婆来张家提亲，但都被张恨蝶给拒绝了。
    直到半年前，张家竟突然被灭口。
    张恨蝶也是生死未知。
    但在最近，云雨楼的高手突然来到镇上，竟发现张恨蝶就混在镇上的乞丐中。
    一个千金小姐成日跟脏兮兮的臭乞丐呆在一起，任谁也很难相信。
    张恨蝶天生就有一双媚眼，能够勾走男人的魂，若是经过云雨楼的调教，足以迷死天下男人。
    云雨楼很缺这样的姑娘。
    衙役正好追来，魏小宝顺便问一下张恨蝶的身世，也好安心。
    之所以会带上张恨蝶，也是别有目的。
    “你们去将那些尸体处理干净。”魏小宝说完便走向马车。
    那些衙役相互嘀咕着往回走。
    那条小巷里的尸体可不少，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从洛阳到长安的途中，多地都在下雪。
    天地苍茫。
    地披银装。
    有的官道上，连一个马蹄印都看不到。
    回到长安城时，已是大年三十。
    街头挂满红灯笼，两侧都是小摊贩的叫卖声，货物品类繁多。
    更有从各地来到长安城的杂耍班，在空旷的地方卖力表演，只盼能多赚几个赏钱。
    长安城的繁华，让从未来过长安的三个女子，都是掀开车帘，东张西望，非常兴奋。
    马车在东厂衙门前停下。
    铁飞雪率先下车，搀扶其余三女下车。
    张恨蝶在中途洗了澡，换了身短衫，旁人看了都会以为她是南宫羽裳的丫鬟。
    东厂演武场上，数百人正在苦练武功。
    魏小宝带他们来到自己居住的九色小院。
    “姑爷，你飞黄腾达了啊。”青月被小院的奢华所震慑，东瞅瞅，西摸摸，非常兴奋。
    魏小宝能在短时间里拥有这一切，在所有人看来都很不可思议，很不真实。
    “师父，您回来啦？”魏七兴冲冲地奔进来，看到还有其余女子在，颇为懵逼。
    魏小宝问道：“何事？”
    “陛下一直在催问师父何时回来，虽没说具体事务，但我猜应该跟六扇门的王大人有关。”魏七也只是猜测。
    但这几天在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只有六扇门。
    百姓们都在私底下议论，新任的六扇门总捕头王晨山就是个草包，除了会压榨百姓外，别无长处。
    魏小宝点头道：“我即刻进宫。”
    “还有选后的事，礼部初步选定了百人，但具体名额，还得请师父过目定夺。”魏七怀抱一本册子。
    这册子里记录着这百人的画像和身世。
    魏小宝随便翻着看了看，道：“先放着，回头我有空再看。”
    “是。”魏七恭声答道。
    铁飞雪倒是有点担心六扇门，忍不住问道：“魏七，六扇门怎么了？”
    “就是六扇门最近碰到了不少案子，案子虽小，但事关长安百姓的生活，可六扇门一个案子都破不了。”魏七明显有点幸灾乐祸。
    铁飞雪不再多问，既然她已加入东厂，就跟六扇门全无关系。
    魏小宝让铁飞雪好好照顾三人，换身衣服后，直奔皇宫。
    铁飞雪给三女都安排了房间，而且三间房挨得很近。
    “铁姑娘，我家相公的官很大吗？”南宫羽裳莫名想到洛阳知府对魏小宝的卑躬屈膝，再看看这偌大的东厂衙门，心头早有答案。
    铁飞雪笑道：“我也说不清，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
    “那不就是只比皇帝低？”青月两眼冒光。
    铁飞雪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满朝文武，哪个敢对魏小宝不敬？
    ……
    乾坤殿。
    李徵终于等来了魏小宝。
    看到魏小宝的刹那，李徵飞身一脚，直踹魏小宝的肩膀。
    魏小宝侧身避开的同时，一把抱住李徵的大腿，用力将李徵甩到了龙床上。
    纵然龙床松软，也摔得李徵低声呻吟。
    李徵很快翻身坐起，叹道：“我再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魏小宝却没有说出心里话，恭声道：“陛下乃真龙之身，当是天下第一。”
    “李昊带领二十万大军南下，目的不明，我心不安。”李徵笑了笑，直接说起正事。
    能让李徵慌乱的事，显然只有李昊的大动作。
    魏七猜测的六扇门错得离谱。
    魏小宝想着说道：“陛下，李昊此举，乃是想要征服南明。”
    “征服南明？”李徵大吃一惊。
    魏小宝笑道：“他们的计划看起来不错，但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等他们跟南明打起来，我们就拿炮弹轰李昊的屁股，定让他埋骨在南明的国土上。”
    “好，有小宝这话，我就安心了。”李徵长舒口气。
    别看南明陷入内乱，其国力并不弱，李昊想用二十万大军征服南明，只能是痴心妄想。
    魏小宝道：“陛下，若无别事，奴婢先告退了。”
    “慢着，我发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李徵脸色一沉。
    魏小宝赶紧跪地。
    “选后的事，你倒是干得挺起劲嘛。”李徵哂笑。
    魏小宝低声道：“太后懿旨，奴婢不敢不听。”
    “那你就瞒着我？”李徵还是很生气。
    魏小宝道：“选后干系……”
    “行了，别跟那些大臣一样说相同的话，起来吧。”李徵笑着将魏小宝扶起。
    但他还是叹了口气，嘱咐道：“这事我肯定逃避不得，既然如此，那你就将眼睛擦亮了，给我选几个中看的送进宫。”
    魏小宝点点头，笑问道：“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眼睛漂亮的。”李徵随口说道。
    魏小宝下意识想到了张恨蝶，调侃道：“小徵的意思是眼睛漂亮的肥胖子，眼睛漂亮的却有狐臭，眼睛漂亮的……”
    李徵黑着脸，看来只提这一个条件，的确不行。
    他仔细想了想，道：“当然身材也要很好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魏小宝大笑道：“放心，我一定给小徵选几个眼睛漂亮的、身材前凸后翘的小美人。”
    李徵大笑。
    离开皇宫时，魏小宝在想到底该如何将张恨蝶送到李徵面前。
    张恨蝶的眼睛绝对能将李徵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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