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
宝华越来越沉闷,几乎不再与任何人说话,独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响地画画。
贵福依然不甘寂寞,一有机会就坐到阿萱身边,与她搭讪。虽然阿萱还是讨厌贵福,但面对贵福“百折不挠”的接近以及他特有的亲和力,阿萱渐渐地放下了那颗害怕的心。当贵福卖力地与她交谈时,她偶尔也会应和几句,甚至还会难得地笑一下。
下午,其他人正在认真画画,贵福又凑到阿萱身边,和她聊起天,可是这一次,他把阿萱弄哭了。
正在帮小明改画的郭姐看到这一幕,走了过去,揪起贵福的耳朵:“死胖子,不好好画画,又在欺负女生啦?”
“郭姐饶命!郭姐饶命!”贵福一边求饶一边从马扎上站起来。
“跟我到外边来一趟。”郭姐用严肃的口气说道。
贵福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走出了教室。不知什么原因,从昨天开始,贵福就对郭姐表现得谦恭起来。
眼泪未干的阿萱向右使劲挪了挪凳子,靠在小明身边,她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安慰。
“刚才贵福和你说什么了?”看到阿萱坐过来,小明递给她一张纸巾。
“那个臭流氓……别提他了。”阿萱接过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脸颊。
“好吧……”
“小明,你帮我看看,我画的怎么样。”阿萱举起自己的画板,展现出微笑。
“唔,黑白对比不够强烈……”小明认真审视着阿萱的素描。
“哦,那你帮我改改吧。”阿萱故作傲慢地说。
小明接过阿萱的画,拿出刚削好的铅笔,专心地画起来。阿萱双手合十夹在两腿之间,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里充满甜蜜。
这时,郭姐和贵福一起回来了。
贵福满面桃花地笑着,丝毫没有刚受过批评的样子,倒更像是收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但这也符合他一贯的“乐观”。郭姐则一脸凝重。
郭樱桃走到小明身后,拿起他正在画的素描:“呦,这是你刚才画的那幅么?”
“不是,我正在帮阿萱改画呢。”小明笑嘻嘻地对郭姐说。
“嗯,我来帮你画吧,阿萱。”郭樱桃拿着画坐了下来,又扭头对小明说道:“小明,以后不要随便给人家改画,自己先画好再说。”
“知道了。”小明顺从地答道。
郭樱桃仓促地给阿萱画了几笔,就把画还给了原主,然后站起身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们不要随便说话。”
看着郭姐走远,阿萱小声问小明:“小明,我怎么觉得,郭姐只有给你改画的时候才会很认真啊……”
“呃,”小明挠了挠胸膛,有点为难地说:“也许是因为我画得太差,要改的地方比较多吧……”
“是么,”阿萱不高兴地偏起头,“可是我怎么觉得不是那样……”
“那你认为是怎样。”小明尴尬地笑着。
阿萱微微低下头,脸红红的,轻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映红天空,天空倒映在季水河上,天地仿佛被包裹在漫长的红色绸缎里,透着细细的光。
迎着轻拂的晚风,踩着苍茫的野草,陈小明独自一人,逆着河流的方向,向西漫步着。
他在想,生活就像这河水一样,虽然有时会遇到很多波折,但总体还是美好的。他想到了远方的爸妈,想到了告别的家乡,想到了来悬崖画室的第一天,想到了郭姐对自己的关照,想到了心中做画家的梦想……
小明边想边走,渐渐地有些陶醉。他注视着远方。在视线的远处,清澈无物的河面上突然漂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一块布。
那“黑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近看,才看出来那是一身黑色的衣服,更近,才看清那竟然是孙贵福的衣服!
孙贵福似乎是在一场美梦中死去的,紧闭着双眼,面带微笑,漂浮在季水河河面上。正好到河床斜切的位置,河流陡然加速,他被白色波浪推着向下游冲去……
“来人啊,救命!”小明惊慌失措,竭力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
没有人能听见。周围只有野草和树。
面对宽大湍急的河面,小明茫然无助。
他飞奔向画室。
只有阿旭和阿桥在画室,其他人去吃饭还没有回来。小明结结巴巴地告诉他们:“孙、孙贵福、掉、掉进河里啦!”
月亮出来了。河水似乎流得更急了。
当小明领着阿旭、阿桥再次来到河边时,贵福的尸体早已消失在远方。
季水河依旧波澜汹涌。
7月25日
除了陈小明,没有人相信贵福真的死了。
或者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人们各有各的苦衷。
有的人怕影响生意,有的人怕连累自己,也有的人只是怕面对朋友离去时的伤心,还有的人是怕面对未知而感到恐惧……
小明突然感到很孤独。
清晨,小明独自走出画室的时候,又遇见了遛狗的郭大爷。
郭大爷的脸上依然写满晦涩难懂的冷笑,不发一言。
他们两人无声地注视着彼此,擦肩而过,如同隔着一片沙漠。
当再次绕到河边的时候,小明突然想到,贵福的死很有可能与某个人有关,“某个人”就是李宝华!
首先,不论是之前的齐健,还是后来的孙贵福,他们在失踪或死亡之前都曾与李宝华发生过龃龉。其次,李宝华最近越来越沉默,行动越来越诡秘。再者,只有李宝华在听到贵福死亡的消息时,没有表现出像其他人那样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小明决定,偷偷观察李宝华,亲自抓出凶手的马脚。
这一天,李宝华做了三件怪事。先说前两件。
第一件,中午时,他偷偷去了画室对面的一座旧楼里,过了很久才出来。
第二件,晚饭后,他主动找到了小明,拼命要让小明相信,郭樱桃不是李哥的高中同学。并说,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李哥。
小明怒而不语。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所谓呢?
郭樱桃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她问小明:“刚刚宝华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不是李哥的高中同学。”小明如实回答。
“我当然是李欢的同学。”郭樱桃笑了,“而且还是很熟悉的同学。”
“嗯,我相信你,郭姐。”小明信任地说道。
夜晚,当同学们都回屋睡觉之后,小明又拿着画板来到郭姐的房间。
郭樱桃似乎等了很久似的,看到小明进来,赶忙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吧,把门关上。”
小明走进屋后,回头把门拉了过来——“啪”的一声,门在里面反锁上了。他这才心生疑问:“今天关什么门?”
“今天你不用练画了,我给你画张像吧。”郭樱桃一边说着一边把二开的大画板放到画架上。
“给我画像?太好了!”小明惊喜地喊起来。
“呵呵,就画一个站立的全身像吧。”郭樱桃坐到马扎上,微笑着说,“先把衣服脱下来。”
“咦,脱衣服?”小明有些蒙。
“嗯,我打算画人体。”郭姐用平静而又略带命令的口吻说道。
“好的……”小明机械地应答着,脸滚烫起来。
他先把凉鞋脱了下来,踩在地上,然后又迅速地脱掉t恤和牛仔裤。
“内裤……也要脱掉。”郭樱桃尽量控制住开始变得急促的语速。
“啊,这个……”小明躲避着对面郭樱桃含情脉脉的眼神。
“快……快脱!”郭樱桃几乎是在祈求了。她向上揪了揪裙子。
小明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把内裤褪了下去。他感到身体凉飕飕的,而脚心却冒着热汗。
“好……”郭樱桃用头发挡着红脸颊,“你先……摆个动作吧。”
小明摆了一个有些生硬的叉腰动作。
“噗嗤,这个动作太俗气了。”郭樱桃温柔地笑道,“不过,随便你吧。”
郭樱桃将左腿叠在右腿上,拿起铅笔和橡皮,开始作画。在画画的过程中,她不断变换着两腿的位置——刚把左腿挪到右腿上,一会儿又把右腿挪到左腿上,还不时地向上揪揪裙子。
小明欲罢不能地盯着对面那双白嫩的大腿,下身渐渐地勃起了。
“小明,你做模特还真是不专业啊……”郭樱桃稍微低着头,捂嘴笑了。她揪着裙子,把两脚放平,然后……又慢慢地将双膝向两侧分离开。
小明咽了一口唾沫,他看到郭姐的裙子里黑茸茸的一片,好像什么都没穿。
“小明,你看呀……”郭樱桃指着自己双腿之间,柔情蜜意地望着他。
“我、我看不清……”小明心跳得厉害。
“那你走近点看呀。”郭樱桃把双腿分得更开了。
小明仿佛受到魔咒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着身体。刹那间,他脑海中闪过几天前做过的一个噩梦——他正在走向一个未知的黑夜……
夜,静得出奇。天上只有半圆的月亮和很少的星星。
李宝华偷偷地躲在郭樱桃的房间外,侧耳聆听着屋内的动静。
房间内,已经大汗淋漓的小明裸身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同样赤裸的郭樱桃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累坏了吧?”
小明啜饮了一口,只是嘿嘿地笑着。
“李欢,你真是个笨蛋!”郭樱桃看着小明,突然面露悲愤。
“咦?我……”小明惊愕。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屋子里除了自己和郭姐,并无他人。
“我是郭颖啊!”郭樱桃紧锁眉头,嘴巴却是大笑的模样,“高中时候,你不是嫌我丑么?你拒绝我,选择了小云,你知道伤我有多深么!”
小明感到情况异样,心里忐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郭樱桃发出前所未有的大笑,兴奋地喊着:“现在小云终于死了,你终于选择和郭樱桃在一起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郭樱桃就是郭颖啊!她现在整容回来,你不认识了吧?啊哈哈哈哈……”
“郭姐,我……”
“怎么?你后悔了?后悔也没用!我们已经上过床了,已经是夫妻了!”郭樱桃又哭又笑的样子像一只着了魔的厉鬼,“你不是专一么?不是忠贞么?那就要对你霸占了的的女人负责啊!哈哈哈,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把齐健、贵福那几个绊脚石清除了,不会再有人到处传播流言了!”
“原来是你把他们……”小明握紧拳头,他看到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郭樱桃了。
“是我,是我啊。”郭颖向前抱住小明的肩膀,痛苦地呻吟,“我好寂寞,好难过……”
小明用力挣脱开,踉跄地跑下床,手伸向门把……突然,他感到全身剧烈地疼痛,眼前化作漆黑,头一沉,身体迅速向下滑落,栽向那个不可能再醒来的梦中……
悬崖画室7 画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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