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江海市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整片天空像是被烟花照的俨如白昼,家家户户吃着团年饭,看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
城市的另一头,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正翻着面前的垃圾桶,一个,两个,三个,……“嗯,今天运气不错,还捡了一大口袋”少年看着面前的黑色塑料袋面无表情的说到。天色越来越晚,但新年的氛围依旧抵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少年扛着肩上的一大袋瓶子走在街上,刺骨的寒风刮在少年的脸上,破旧的军大衣不合身的搭在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更是拖着脚上的雪,周围人更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少年却毫不在意。他知道,生活在底层的他,每日就依靠捡垃圾为生,周遭人的眼神少年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
“成叔,我回来了,”少年现在门外轻轻的叫道。
“小天啊,你回来啦!快坐下吃饭,今天大过年的,你肯定还没吃饭吧?来尝尝我做的红烧肉”一位身着围裙的中年男人说道。
“没事,成叔我不饿,今天我捡了200个瓶子,三毛一个,一共是六十块钱”少年嘴里紧张的说到,仿佛拿不到钱一样!
“先吃饭吧,吃完我就给你钱”成叔大大咧咧的对周天说道!“那谢谢成叔了,”周天说完便走向了饭桌。成叔拿着一瓶白酒走了过来“小天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你从小无父无母,但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这么大了,老是靠捡垃圾为生也不是个办法啊,这样吧,再过几个星期学校就开学了,我去跟校长打个招呼,你去学校念书好吧”成叔捏着手中的杯子对周天说道。“成叔,谢谢了,我还是算了吧,你知道的,我……”“小天,你放心去吧,学费的事,我给你”成叔笑着摸着小天的头。
“那我回家准备一下”说完,周天便冲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城市的罪恶总是在夜晚,然而放纵在夜晚的永远是贫民窑,周天便是其中一个,推开破旧的老木门,破旧的天花板还在滴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电视。这就是周天的家。家里唯一值钱的也就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自从他记事起就有了,毕竟是父母留下的唯一物品,周天像往常一样拿起毛巾擦拭这这台破旧的黑白电视,脑子里想着上学的事,心不在焉的擦着电视,“砰砰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臭小子,你该交保护费,妈的,我知道你在家,快给我出来”门外传来男子的叫骂声。周天赶紧丢下毛巾两三步冲到了门口。
“砰”房门一脸被踹开,周天一脸懵逼站在门后,摇了摇头,面无表情。
“小子,这个月你还没有交保护费,赶紧给钱”黄毛嘴里骂到。“不是前两天才交了保护费吗,才几天,你们又来收,我现在没钱”周天面无表情的回道。“没钱?没钱那就拿东西抵”说完黄毛便朝四周望了望,两三步冲到黑白电视面前。“你这不是还有个旧电视吗?看起来还能值几个钱”一说到抱电视,周天眼神一冷。身体朝身后的柜子挪了挪,他记得柜子上还有一把上次用过的菜刀放在那,
黄毛伸手抱起了电视,“哎哟卧槽,这tmd还挺沉”周天反身一抓手中便是那把用过没几次的菜刀。“卧槽尼玛有话好好说你要干嘛”黄毛看着他手中的菜刀当时就怂了,嘴里更是结结巴巴的说着不要不要的话,“把电视放下,滚吧”黄毛如重释负,“你给我记着”说完,黄毛转身就跑!
看着黄毛仓促逃跑的背影,周天心里不是滋味,家里被这群小混混早就洗劫一空,他们是这个贫民窑的一群混混,隔几天就是收保护费,不给钱还得打人,家里早就只剩一个破旧的黑白电视机了,哪里还有什么东西给他们。“大哥,就是他,拿刀要砍我”门外传来黄毛的声音。
“砰”门又一次被踹开。门外站着十几个打扮花俏的小混混,为首的更是打扮怪异,体形胖的像只猪,牙齿上的韭菜叶还粘在上面,脖子上拇指粗的大金链子更是惹眼,嘴里叼着几块钱一包不知名的烟。“小子,你就是周天吧,说吧,打了我的人该怎么办,给你三个选择,1赔钱2赔钱3赔钱”胖死一脸猥琐的笑道。“我没钱”周天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已经麻木了,这些年他们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没钱那就把你家砸看,兄弟们,砸!”说完,一大堆人一窝蜂冲上去准备砸东西,胖子一脸嬉笑的看着周天。
过了几分钟,一个混混从里面跑了出来说;“大哥,他家太穷了,没东西砸”混混抓了抓头“卧槽这么穷,好吧,那就把这个电视抱走,没准卖了还能卖包烟,大过年的,今天就放过你”胖子撇了撇嘴一脸不悦的说道。说完,一个小混混抱起电视朝门外走去,“兄弟们收工,走了”胖子说完便转过身朝门外走去。眼看胖子就要把电视抱走了,周天心里心里早就做好拼命的决心了反正自己无父无母。“把电视放下”周天面无表情的说道,手里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菜刀。。“哟,你还敢拿刀啊,我们这么多人你来砍啊”。胖子不屑的笑了笑,
在他的印象里周天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整天捡垃圾,每次找他收保护的时候最容易。“来啊,废物,过来啊”胖子说完脑袋一扬。周围的小混混更是笑成一团,“哈哈哈,这小子要干嘛,软弱的废物”周天捏紧了手中的刀,却迟迟不敢上前。“哈哈哈,你们看这个废物,这样都不敢上”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周围的小混混更是哄笑一片。“想要电视啊,我偏不给你,二狗,把电视给他砸了”胖子朝抱电视的混混喊了一句。“啪”地上传来一阵响动。“不好意思啊,没抱稳掉到地上了,”说完还朝上面踩了几脚。周天看着地上的碎片,默不作声。“咦这个盒子是什么。二狗看着脚下电视里甩出的盒子,”边说着便弯腰把盒子捡了起来。“不要”周天大喊一声。胖子奇怪的看着他,“把盒子打开,看看是什么”“卧槽,这么多钱”二狗看着盒子里几十张红色的老人头钞票,脸色一阵喜色。
胖子一把抓过周天的头发,“哦哟,小子你不老实啊,这么多钱你告诉我没钱”是不是想挨揍?表情狰狞的说道。“把钱给我”说完一口要在胖子手上。“啊”胖子传来惨叫。“tm你们还在看什么,揍他啊”说完。几个小混混扑上去拉着周天的头,脚和拳头更是像雨点般打在身上。周天吃痛,松开了胖子的手。胖子起身一脚揣在周天身上,嘴里更是骂着“让你tm咬我”我踹死你,胖子愤怒的揣着脚下的周天。“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人就死了”一个小混混朝胖子喊道,这些小混混平时也就敢假装威风,真要说打人出事了,心里还是挺怕的,“呸”废物,胖子不屑的朝周天吐吐口水。“今天就放过你,我们走”说完胖子朝门外走了过去。
“废物,你这样还跟胖哥斗,你的钱我们帮你收下了,拜拜”说完一群小混混转身走出了门,趴在地上的周天看着越走越远的胖子,心里暗暗想到,“早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夜越来越深。大年三十晚上,周天看着破乱不堪的家,地上父母留给自己的黑白电视早就成了一堆碎片,自己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存的钱也被这群小混混给拿走了。浑身是伤的周天在也扛不住,一头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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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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