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圣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看黄历便出来装逼。
    导致他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妙。
    突然间。
    他感觉到身后有股威猛的劲道贯穿而来，越来越近，都能感觉到后背仿佛已经被挤压进去似的，惊的他浑身冒汗，凝聚劲道，转身一拳轰去。
    想将对方击退。
    可当看清眼前一幕时，他内心猛地一惊，就见林凡跟李道端并排而来，双拳强攻，一拳轰他脑门，一拳轰他的胸膛。
    “该死。”
    菩提圣感觉不妙。
    两拳轰来，避无可避，只能硬抗，但说实话，他宁愿轰来的是李道端的拳头，也不愿硬接林凡的拳头。
    这家伙的劲道已经达到恐怖如斯的地步。
    “你们如此没有武德，本座便教你们，狂妄的下场。”
    “金刚雷击指！”
    菩提圣怒吼一声，劲道覆盖全身，双指宛如两条苍龙旋转而出，指尖形成旋转劲道。
    砰！
    菩提圣双手两指分别跟林凡与李道端的拳头碰撞。
    碰撞的片刻间。
    他便发现不对劲，李道端的劲道还算行，如果是他单独一人，反震对方轻而易举，可现在，另一指碰撞的拳头，劲道排山倒海，让他……
    就见菩提圣手指发麻，紧接着，咔擦一声，手指断裂，对方那股劲道贯穿他的手臂，手臂膨胀起来，血管炸裂，鲜血染红地面。
    忍着那种极致的痛苦。
    施展身法，脚尖落地的片刻间，只见他的脚腕处，有一圈圈旋转劲道浮现，砰的一声，地面龟裂，菩提圣的速度猛的暴增，腾空而起，就要远遁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继续跟对方缠斗最终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绝对没有活路可走。
    突然。
    菩提圣低头一看，脚腕被巨掌抓住，心头一惊，便看到林凡的脸上露出让他心惊的笑容。
    “想走，你走的了嘛？我跟师兄两人联手干你，要是还被你跑掉，岂不是被人笑话。”
    林凡冷笑着，手腕猛地用力，狠辣的将菩提圣往地上甩去。
    菩提圣感受到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
    低头一看。
    面部跟地面的距离仅仅只差丝毫，急忙伸出双手撑地。
    地面炸裂。
    巨大的动静引起士兵们注意。
    陆陆续续有很多士兵冲了出来，只是看到前方的气势，一时间都不敢靠近。
    “射箭！”
    士兵指挥官大喊着。
    一排排士兵有序不乱的站成数排，拉弓，射箭。
    咻！
    咻！
    破空声席卷而来。
    林凡他们丝毫没有将这些箭矢放在心上。
    寻常士兵的箭矢，连护体劲道都无法破开。
    此时。
    菩提圣被这一击摔的头昏脑涨，嘴里满是鲜血，牙齿都被甩掉几颗。
    “混蛋，你们这是找死。”菩提圣怒吼着，如同一只发怒的老虎似的，双掌猛地拍打地面，身体高速旋转起来，双脚化作残影朝着林凡胸膛踢去。
    李道端不知从哪来找来一根屋柱，双臂怀抱，劲道覆盖柱子，拦腰重击，砰的一声，狠狠的轰在菩提圣的腰部。
    菩提圣瞪大眼睛。
    “我的腰子……”
    要是仅仅只有李道端一人跟菩提圣交手，谁胜谁赢还不好说，但如今有林凡的加入，对菩提圣来说，就跟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制在他的身上，呼吸急促起来。
    “师兄，趁他病，要他命。”林凡喊道。
    “好。”
    话音刚落。
    林凡跟李道端施展玄武真功奥义，一模一样的招式，同样的奥义劲道，但是浑厚力度却不相同。
    菩提圣瞪大眼睛，心头跳动。
    他嗅到死亡的气息了。
    他想跑。
    可是他知道，只要跑必然会死，因为他无法躲开两人的杀招，如果抵挡的话，或许还能一线希望啊。
    “啊！本座跟你们拼了。”
    菩提圣狂吼，一道金光从体内爆发，身体逐渐膨胀起来，有密密麻麻的条纹浮现，应该是修炼的某种绝学特征。
    此时的他疯狂燃烧精血。
    长发飞舞，瞳孔呈现红色，已经被逼到绝路的菩提圣，岂能坐以待毙，只能全力以赴，希望还能有一线生机。
    林凡跟李道端对视一眼。
    悍然出手。
    玄武真功的劲道交织一起，凝成最强一击，猛地朝着菩提圣轰去。
    轰隆！
    剧烈的轰鸣声爆发。
    形成的劲道将周围的房屋全部摧毁，方圆数十米被夷为平地，那些对林凡出手的士兵们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吓懵。
    哑口无言。
    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
    灰尘消散。
    林凡跟李道端站在一起，目光平静淡然的看着前方的深坑。
    菩提圣静静的躺在深坑里，鲜血染红地面，双眼逐渐无神，一动不动，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此时的他太惨。
    全身骨头都被轰碎。
    那两股劲道对他而言，就是致命打击。
    林凡走到菩提圣面前，垂下目光，居高临下道：“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吗？”
    菩提圣缓慢移动着眼珠。
    浑浊的目光跟林凡对视着。
    由于劲道溃散，身躯逐渐衰败，哪里还有先前那般的容貌。
    菩提圣想说话，只是动了几次嘴皮子，都难以发出声音。
    “算了，懒得理你。”
    林凡抬脚，在菩提圣惊恐的目光下，一脚落下，砰的一声，残忍的踩碎他的脑袋，宛如手持棍子击碎西瓜一样。
    血腥而又霸道。
    “师兄，如何？”林凡询问道。
    “很好。”李道端知道自己没有出太大的力，能够如此快速的将菩提圣击败，主要还是靠师弟，如果不是师弟实力强悍，怕是很难将菩提圣斩杀。
    同时。
    他震惊的很。
    没想到师弟的实力竟然强横到这种程度。
    真的太恐怖。
    “师兄，我们不如大开杀戒如何，一炷香时间，时间到我们就走。”林凡看着这些大乾士兵，便想到地牢里的那些可怜女子。
    多好的女子啊，想想天九城的那些兄弟们，上次回去基本都光棍着，连他们都还没有找到，就被你们给霍霍了。
    此等情况谁能容忍。
    “好，但在大开杀戒前，师弟不准备摸尸嘛，那菩提圣身为国师会的高手，身上或许有点好东西。”李道端提醒着，终究还是找到了当师兄的感觉，就是传授一些经验给师弟，行走江湖，这流程是最不能避免的。
    往往不摸尸的下场就是错过很多东西。
    如果林凡知道师兄的想法。
    绝对会无奈的很。
    这摸尸我都不知道摸了多少回，只是现在他对摸尸没有任何兴趣，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是他需要的。
    如今山门给他提供一切。
    大药，秘籍等等，只要想要，就能得到。
    何必忍着刺鼻的血腥味摸尸体呢。
    “师兄，这家伙被我们轰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想面对着他，如果师兄想摸，那我等师兄一起。”林凡说道。
    李道端道：“算了，那便不摸了，看他这情况，也未必有好东西，还是直接动手吧。”
    “好，一炷香，开始。”林凡目光锁定那些士兵。
    对于那些士兵来说，他们还没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紧接着。
    林凡跟李道端劲道缠绕身躯，猛地冲向那些大乾士兵，一场屠杀爆发，这些寻常士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轰隆声不断。
    没有任何招式或者杀招，就是劲道爆发横推而去。
    ……
    数日后。
    林凡跟李道端一路追赶，终于在一处荒野外的寺庙中发现了陈宫夫妇的踪影，他们身处在暗中，仔细观察。
    “师兄，高手不少呢。”林凡说道。
    李道端道：“师弟，对敌不能太久，我们的目的是想将陈宫夫妇救回，以防纠缠中对方恼羞成怒，对陈宫夫妇痛下狠手。”
    “嗯，知道。”林凡点着头。
    押送陈宫夫妇的人马不少。
    先不说别的，仔细一看，这护送的士兵怕是就有数千人，队伍很是庞大，而且他看到了几位熟悉的身影，其中耀天就在其中。
    至于另外几位高手，按照实力划分，的确是高手，但面对林凡只有死路一条。
    李道端观察片刻后道：“师弟，你看那几位高手围在马车前，直接下手有点难度，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师兄，请说。”
    “师弟你主动出现，然后不要靠近马车，就直接屠杀那些士兵，国师会的高手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肯定要出面阻拦你，但寻常高手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那耀天必然要出面，等到他们的注意力被师弟吸引，到时我再出手。”李道端说道。
    林凡道：“师兄，为何你不去吸引，我来出手。”
    李道端幽怨的看着林凡，仿佛是想说，师弟，你非要师兄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吗？
    不管别的情况，给师兄留点面子真的很难嘛。
    林凡发现师兄的眼神，顿时内心明悟，“就按照师兄的办法来。”
    “嗯。”
    ……
    寺庙外。
    耀天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倒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心里疑惑的很，恩师为何要他找到陈宫夫妇，而且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将他们送到首都。
    这两位修为一般，算不上高手。
    也就锻造武器的能力很强。
    好像是有着祖传的锻造传承。
    他沉思着。
    心里有些怀疑，莫非是恩师要打造什么东西嘛？
    只是恩师从未跟他说过这些，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马车内。
    陈宫跟夫人神色淡然，没有因为被抓住露出任何胆怯的神色。
    “夫人，我也许是想到国师会国师要我炼制何等东西了。”陈宫沉声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想不清楚，自己明明只是个打铁的，为何国师会要抓他。
    后来一想，他最拿手的绝学就是打铁，而国师会抓他必然是为了打造某种兵器。
    寻常兵器国师会国师绝对不会放在眼里。
    想到祖上曾经打造过一件可怕的兵器，他就知道国师为何要抓他们。
    “夫君，莫非是……”她没敢说，虽说没有见过，但族谱上有那件兵器的记载内容。
    “没错，就是那件兵器。”陈宫说道。
    他为何如此肯定，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江湖上出现专门取人龙骨的神秘人出现，打造那件兵器的主要材料之一便是圆满龙骨。
    需要用特殊的手法截取淬炼圆满的龙骨。
    而且数量需要的极多。
    ……
    外面。
    “耀天，好久不见啊。”
    林凡从暗中出现，神情平静，徐徐走来。
    耀天皱眉，看着那道出现的身影，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对方，他是为了救陈宫夫妇吗？
    只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你来这里做什么？”耀天神色平静，波澜不惊，他知道这家伙的实力很强，就算是他都未必是此人的对手，只是他一点都不慌，不是对手不代表对方能将自己怎么样。
    “当然是……”林凡笑着，话还没说完，就对着周围的士兵动手，“当然是多杀点大乾的士兵了。”
    靠近林凡的士兵们很是倒霉。
    直接被劲道吹起，宛如大山狠狠的砸在身上似的。
    哪怕是有修为的高手都无法扛得住林凡的劲道，更不用说这些没什么实力的士兵。
    “找死。”
    耀天勃然大怒，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随后道：
    “苍龙，朱雀，玄武，白虎，你们给我上。”
    他必须守着马车上的人。
    而林凡闯入士兵群体中，大开杀戒，也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只是……
    朱雀等人对视着，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的害怕。
    “跟我上。”
    毒打还不够的白虎，见他们三人竟然犹犹豫豫，不由的露出不屑的神色，随后一跃而起，运转劲道，直接朝着林凡打杀而去。
    当初他们联手就能击退对方。
    如今还能有什么问题不成。
    朱雀等人点点头。
    见白虎已经上了，还能有什么犹豫的，主要是犹豫下去恐遭严惩。
    此时。
    白虎施展绝学，一头霸道老虎虚影浮现，气势磅礴的朝着林凡冲来。
    “来的好，耀天，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到什么时候。”
    林凡腾空而起，双手成爪，施展玄武真功绝学，劲道凝成一头巨鹰，从天而降，落到白虎肩膀上。
    一上一下，交手数招。
    白虎大惊失色，哪里招架的住，就在他想着将林凡逼退时，就见林凡双爪锁住他的双肩，猛地将他提了起来。
    交织的劲道将白虎覆盖，形成球体。
    “放开他。”朱雀喊道。
    “还给你们。”
    飒飒！
    白虎在林凡手里就跟猎物似的，被凶残的猛兽撕成碎片，眨眼间，原本完整的白虎瞬间被撕成碎片。
    残肢断臂从空中落下。
    看的朱雀等人面露胆寒之色，冲来的步伐逐渐减缓，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已经彻底傻眼。
    他们没想到。
    刚刚还好好的白虎，片刻间就变成这样。
    心中惊骇。
    “怎么会变成这样。”
    随后。
    林凡从天而降，安然落地，“白虎，四象太弱了，但勇气可嘉，胆敢第一个冲过来，算是有点能耐。”
    实力进步的感觉就是爽。
    曾经对付四象还需要点功夫。
    但现在……也仅仅只是数招间的功夫而已。
    “朱雀，苍龙，玄武，你们三位看着干什么，都来吧，送你们一起上路。”林凡朝着三人勾了勾手指，坐等他们送死。
    “耀天，我们不是对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朱雀转过身，看向耀天，神色很急，她不知道耀天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吗？
    “哎！”
    耀天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他目光看向四周，这很有可能就是圈套，对方出现，就是来引诱他离开马车。
    见林凡朝着四象冲去，耀天知道如果还不出手，那三人绝对会死。
    没办法。
    就算是圈套也只能上了。
    林凡见耀天袭来，心中暗笑，终究还是选择了四象。
    而他身形变动，悍然跟耀天对拼起来。
    眨眼间。
    数十招。
    耀天心中大惊，发现林凡的劲道比先前要更加的浑厚，继续下去，就算是他都不是对手的。
    暗中。
    李道端见师弟成功引开对方，果然出手，朝着马车冲去，只要救到人立马离开。
    “果然是调虎离山。”
    耀天看到李道端的身影，便知道跟他想的一模一样，只是就算他现在想回去都没办法。
    眼前这家伙缠着他。
    让他无法分心。
    同时就刚刚瞥一眼李道端，就差点惨遭毒手，林凡指法凌厉，专门功向他的命门，万一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而就在此时。
    一道身影从远方而来，仿佛是在空中行走似的，明明是在很远，可眨眼间便出现在眼前，也不知这是何等的绝学。
    这道身影戴着面具，缓缓的落在马车顶盖上。
    李道端面色微变，没想到一位神秘人竟然出现。
    就在他准备朝着对方动手时，耳边传来了林师弟的声音。
    “师兄，快退。”
    虽然师弟这番话让他听的有些不舒服，但李道端不傻，师弟如此修为，都感到震惊，说明这莫名出现的神秘人，绝对不是那般的简单。
    凌空转变身法，悄然后退。
    “拜见国师。”
    围绕在马车周围的士兵们看到来人，哗啦啦的放下兵器，脸上浮现狂热之色，双膝跪地，就跟朝圣似的呐喊着。
    林凡跟耀天分开，快速回到师兄身边。
    耀天见国师来了，也没有追林凡，而是来到马车前，恭敬道：“耀天拜见国师。”
    在外呼叫国师。
    在内则是恩师。
    ……
    “师兄，麻烦了，可能救不回来了。”林凡沉声道。
    李道端道：“联手有把握吗？”
    “没有，这国师实力浑厚，深不见底，我看着对方就仿佛看见一座深渊，也许能逃但绝对不能敌。”林凡说道。
    李道端心中惊骇，没想到师弟竟然给予对方如此高的评价。
    从未听过。
    此时。
    国师看着远方那两道声音，浑厚沉稳的声音传来，“你便是正道宗林凡？”
    “我就是。”
    “嗯，听说过你，也给你送去一封信，为何不放了我的黑鳞，它只是送信的而已。”
    林凡颇为诧异，本想着国师看到他们肯定想都不想就出手。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跟他在这吹牛逼呢。
    他轻声的对师兄道：“师兄，你先撤，我稍后与你集合。”
    “是不是我在你不能跑，我不在你有把握跑？”李道端低声到。
    “嗯，没错。”
    “好，师弟多小心。”
    李道端没有犹豫，直接转身离开。
    林凡也一直观察着国师，如果对方不让他师兄先跑，他肯定会出手阻拦，但他发现国师动都未动，就好像没将师兄当回事。
    嗯……
    好像是对的。
    眼前这家伙的确没有将李道端放在眼里。
    这让他想到一种不恰当的比喻，一头小熊猫跟一只小兔子，两者间的价值，基本不用多说，谁会管兔子去哪。
    “国师说的黑鳞是那头老鹰啊，我不知道是国师的宠物，就是我家宠物饿了，趁着我不注意，一口将它给吞了，深表歉意，不是有意的，希望国师能原谅。”林凡说道。
    国师笑着，“宠物而已，没放在心上，本座对你很感兴趣，有想法加入国师会吗？”
    听到国师的话。
    林凡的确是有点暗喜。
    毕竟谁都希望有人能够看到他的优秀点，只是暗喜是暗喜，但他感觉眼前这位国师脑袋未必聪明。
    “多谢国师厚爱，只是我可不能当叛徒，否则非得被天下人给唾骂。”林凡说道。
    国师道：“你的眼界太窄小，世人如蝼蚁，何必在意世人的眼光，你如今洗髓五重，前四重龙骨圆满，第五重接近圆满，秘法容纳每一节龙骨，你是本座看到的奇才中，最为诡异的存在，也是最有机会脱离这座鸟笼的人。”
    耀天等人大惊失色。
    他们听到国师说的话。
    心头猛的颤栗着。
    没想到眼前这家伙的修为竟然如此可怕。
    洗髓五重修为能够跟他们抗衡，就是因为这龙骨淬炼的变态，还有容纳的秘法嘛。
    两人的交流，却给耀天等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震惊。
    别说耀天等人震惊。
    就连林凡自己都有些懵。
    这国师竟然能看穿他的修炼情况。
    这双眼……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不对，或许是借助什么东西吧。
    “嗯，国师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俗人，很在意外界看我的眼光。”林凡越发的感觉这位国师很危险，看不穿的人是最危险的。
    国师道：“这只是你短暂的想法，当你见到更多的时候，你便知道本座说的含义，现在的你还远远没有达到。”
    “呵呵……”林凡很想跟国师说，你特娘的别闹，但最后就送两字‘呵呵’给他。
    “你走吧。”国师想了想，缓缓道。
    林凡一惊，很是震惊的看着对方，脑海有些懵，他已经做好任何准备，比如跟对方开干的准备，然后负伤逃离，可没想到竟然让他走。
    “你让我走？”林凡反问道。
    “嗯，走吧。”国师浑厚沉稳的声音如同闷雷似的，掷地有声，就算耀天等人不想放虎归山，可是在国师的威严下，都默不出声，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能提个要求吗？”
    “说。”
    “陈宫夫妇是我师弟的爹娘，能一并交给我吗？”
    “不行，但本座可以保证，等他们做完该做的事情，我可以让人将他们安全的送回来。”国师道。
    林凡不知国师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理说，他们是敌人，是对手，见面不拼个你死我活都说不过去的，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深深的看着国师。
    抱拳。
    “多谢。”
    话音落下。
    他直接转身离开。
    跑的贼快，就怕对方突然反悔。
    耀天迷茫的看着恩师，完全看不懂恩师是什么情况，手段凌厉，任何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绝对会以雷霆手段镇压。
    可没想到竟然放对方离开了。
    国师来到马车前，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陈先生，陈夫人，这段时日就辛苦你们了，本座刚刚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说话算数。”
    陈宫看着戴着面具的国师，一时间陷入回忆中。
    此人好熟悉。
    好像在他小的时候，他跟随父亲见过同样的人。
    ……
    “咦，师兄呢？”
    逃跑的林凡，一直在寻找着师兄的身影，双方分开没多长时间，按理说应该能追上的，可是追到现在都没有追到，莫非是走错了。
    但很快。
    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远方，师兄正在逃窜，逃的速度极快，好像已经运足了浑身劲道，这是拿命逃跑啊。
    “师兄……”林凡喊道。
    前方。
    李道端跑的很快，他始终相信师弟跟他说的话，如果他不在的话，师弟一定有办法逃离。
    哎！
    李道端从未想过自己的修为会如此拉跨。
    以前真的没有过这种感觉。
    但不知为何，自从跟林师弟走近后，接触的层次面，好像有点猛的暴涨。
    陡然间。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停下脚步。
    便看到师弟从后面追来，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追兵。
    他急匆匆的跟师弟汇合，一见面就是观察着师弟的情况，有没有伤势什么的。
    “师弟，没事吧？”
    “没事，好的很，师兄你跑的真快，我都差点没追上你。”
    “没啊，先不说这些，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李道端好奇的很，那国师是高手，一旦被高手盯着，想跑那是很难的事情。
    林凡笑道：“没跑，走出来的。”
    “？？？”
    李道端被林凡整懵，没听懂他说的是何意。
    林凡道：“我与那国师交谈，谈天论地，也许他发现师弟我颇有人格魅力，想要拉我入伙，我果断拒绝，然后他便说……你走吧。”
    “就这？”
    “嗯，就这样，然后我就走了，还有，他答应了等陈宫夫妇给他弄好某件事情，就派人送他们回来，我想他身为一国国师，应该不会说谎。”
    听完林凡说的这些话，李道端真的有些不敢置信。
    他愣神的看着林凡。
    师弟让他有点陌生了。
    面子真的这么大。
    林凡道：“师兄，别想了，已经没事，我们回去找陈师弟吧，他怕是等急了。”
    ……
    鹤城附近。
    陈志禹跟灰灰待在一起，他等了好几天，依旧没有看到两位师兄，他内心着急的很，不知道师兄到底怎么样了。
    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想到这种情况，他便深深的自责起来。
    感觉这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的事情，师兄们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看着师兄的宠物灰灰，发现灰灰一连睡了好几天，也就饿的时候，自己到山林里捕捉野兽，每次都是吃得饱饱的回来。
    绝对不会带着野兽尸体回来。
    仿佛就是说……想吃自己去打猎，你生而为人，却靠着我一头宠物给你找食，能要点脸不。
    飒飒！
    周围有动静传来。
    灰灰嗅到熟悉的气味，急忙起身嗷呜着……
    陈志禹做好战斗的准备，直到发现是两位师兄，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
    首都。
    国师翻看着面前的调查情况。
    上面记录着林凡详细情况。
    从天九城加入擎雷盟开始，一直到正道宗。
    越看越震惊。
    甚至惊的国师头皮发麻。
    “短短数年修炼到这等境界，莫非世间真有妖孽，还是说……”国师越发的不敢相信。
    他起身从一处暗格中，取出一块石板。
    石板上有文字，密密麻麻，蝌蚪般大小的文字。
    这是在一座墓中找到的。
    墓的主人是谁，不得而知，记载不详，但石板上的内容却让他大为震惊。
    内容大致意思，便是很早很早以前，一个微不足道的拳馆收了一位弟子，那弟子加入拳馆时也就七八岁左右，五十年时间修炼到了洗髓九重，而且九骨全满，其中记录着，这位如同妖孽般的弟子是天外之人，流落此地，重修真身，便离开了此地。
    内容只有这些。
    别的已经模糊不清。
    国师专研许久，想到一种可能性，便是天外之人转世重修的可能性。
    看到林凡的时候。
    他的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莫非这位正道宗弟子就是天外之人转世重修的吗？
    有所怀疑。
    但不确定。
    这便是国师没有出手的原因。
    他想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