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光明就是极致的黑暗……”
    这样的结论却是推翻了世间公认的道理，至少是与自诩天下正道的道门截然相悖。
    夫子继续说道：“那么问题又来了，昊天为何要发动永夜？？”
    秦煜解释道：“人圈养牛羊以草料喂养，昊天圈养世人以天地元气喂养。昊天不能直接吸收天地元气补充自身，他的食物是生灵的精魂血肉。”
    “天！吃人！”夫子脸色微变，他寻找千年，也没有找到答案，当真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或许有些赤裸裸与血淋淋，这的确是事实。
    “我与这天相看千年，谁也奈何不得谁……我只当是忌惮……却没想到竟是把我们当成了食物……”
    夫子连连轻叹：“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又为何与天战？”
    秦煜说道：“我生而知之，与天战则是一个意外，当时我只是纯粹的路过，是昊天先动的手！”
    众人一片愕然，在昊天神国大门前路过，这能是纯粹的路过？？
    昊天先动的手？？怎么有种小孩子打架的推卸责任的既视感。
    可是当这一切从秦煜的口中说出来之时，这一切却显得无比的严肃。
    “生而知之者！”夫子若有所思“这个答案很合情合理。你觉得，昊天可以战胜吗？？”
    “当然！”秦煜凝望苍穹：“她封印了我，我也重创了她，我的先天神煞一日不除，昊天只会慢慢衰弱。此行，想请问夫子，如何才能破开封印。”
    夫子却摇了摇头：“你体内的封印，我已经察觉到了，不过我也没有办法，我的人间之力，也不过与昊天规则相当。破解封印，还得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难道让我自己领悟人间之力？”秦煜走的路就不太可能领悟人间之力，大爱世人他恐怕还做不到。
    “倒也未必！”夫子说道：“若你能领悟光明与黑暗，昊天的封印又能如何？？”
    “领悟光明与黑暗？”秦煜立刻意识道该怎么做了，封印是昊天施加的，若是秦煜能领悟到昊天的规则，解去封印轻而易举。
    只是，以前难提升的是修为，现在难提升的是境界。将夜世界修行境界高超的很。人间第五境便已经相当于元婴期的境界。第六境诸多玄妙，第七境，乃至于夫子的第八境也不过与天齐高。
    秦煜想要达到昊天的层次，还有很远的道路要走。
    夫子一旁，青衣儒服的大先生李慢慢，取下了腰间的一卷古卷。
    “明字卷天书？？”秦煜接了过来，昊天有七卷天书，藏于道门不可知之地知守观之中，视为昊天最大的秘密。七卷天书每一卷都关乎天地大事。
    千年前，先代光明大神官携带明字卷天书前往荒原传道，看到了昊天的另一面，开创大明宗，为道门不容，被诬陷为魔宗，驱逐极北之地。
    魔宗灭亡之后，明字卷天书消失无踪。
    这一卷天书，记载的正是昊天世界最本质的规则、也是最能帮助秦煜领悟昊天规则的东西。
    “多谢！”
    夫子不以为然：“你解答了我的疑惑，我给你提供些帮助又有什么呢。简大家想让你读书院，现在看来，就是我也教不了你。书院对你有用的，也就是旧书楼的那些书。你可愿意在旧书楼做个教习？”
    “多谢夫子！”秦煜心里明白的很，这个所谓的教习，只是挂个名给外界一个交代，实则闲人一个，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在旧书楼看书的借口，当然也是身份。
    “余帘，你带他去旧书楼！”
    “是夫子！”三先生余帘，清冷优雅的姑娘，清冷淡雅之下，隐藏的是无尽的煞气与戾气。
    “二十三年蝉！”秦煜轻声道。
    余帘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二十三年蝉，正是她的功法。
    “囿于承诺，二十三年之期，还有一年。否则，我倒是很想与先生较量一番。”
    “我没有承诺，所以我先打！”君陌战意凛凛。
    “二师兄，我们早就想与秦先生切磋一下琴艺了……”北宫未央，西门不惑十二弟子当中，一人学琴，一人学萧。
    “哎，诸位师兄，要切磋，也该是我与先生探讨一下草木……平地生秋兰我可是耳闻已久……”十一先生王持，最善弄草炼丹，思辩求得。
    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也不说话。
    秦煜取下了背上的天罗琴：“不着急，一个个来！秦某早就听闻，十二位先生各有一个擅长的领域，巧了，秦某每一个领域都很擅长。”
    “砸场子砸到书院后山了，狂妄！”余帘嘴角一撇，淡雅的笑容说不出的古怪。
    “少废话，”第一个走出来的自然是君陌，铁剑出鞘，剑气环绕。
    秦煜掌心一合，一柄寒冰剑魄虚空凝形，剑印成型，两人同时出剑。
    “好快！！”
    众人心惊之余，两人已经隔空交锋，再次落地，君陌骇然的看着秦煜，剑魄早已消失，而君陌的高冠，已经一分两半。
    李慢慢惊叹道：“你的剑，能斩无距？”
    秦煜缓缓说道：“昔日柯先生的剑道理念，浩然天地纵剑万里。而我的剑魄，求的只一个快字而已。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受教了！是我输了。”君陌微微一礼，一旁的七师妹，帮他重新束冠。
    八先生北宫未央，十先生西门不惑。琴箫合奏，奏的却是秦煜的成名曲笑傲江湖曲。
    这个笑傲江湖自然与原作不同，毕竟那只是中描述的曲子，没有乐谱。
    这曲笑傲江湖却是秦煜的江湖。
    秦煜盘膝而坐，将天罗琴方才身前，十指轻动。
    “铮铮！！”
    琴音响起，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瞬间被引动，恐怖的天地之威卷起层层怒涛，沧海无尽，有苍龙怒吼。
    “昂昂昂！！”
    仙术，沧海龙吟！群体杀伤技能。
    “浩然之气！”君陌有些惊讶，这是除了柯浩然的浩然剑之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催动天地间的浩然之气。
    毕竟不是下敌人，没有必要用天地神音下杀手，即便如此，以浩然气催动也足以碾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