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碧海,烈日灼空,暑气蒸人,街上的行人挥汗如雨,顶着热浪奔波在路上。
临街高楼一间屋内清凉如水,一个上身赤~裸下着大裤衩的青年站在落地窗前,一边喝着冰镇啤酒,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窗外。
此人叫萧强,本是一刚毕业的大学生,靠着亲戚关系进了一栋写字楼当监控保安混吃混喝。
屋里各种监控电脑齐全,还可以上网,工资虽然不高但工作轻松,也少人监督,这家伙倒也逍遥自在。
萧强把喝完的啤酒罐随手扔向门口,坐回电脑前,继续观看暂停播放的娱乐视频。
正看到精彩处,就听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同时还有鸣笛和撞车声……
萧强这人向来喜欢看热闹,连忙起身,再次走到落地窗前。只见写字楼不远的天空中,竟出现像镜子碎裂般的情景!正中间还出现个黑洞~洞的罅隙,里面幽深一片,深沉黑暗到让人心生恐惧。
“这特么是外星人降临么,还是世界末日要到了?”萧强完全懵逼了,他还不知道,全球各地的人口密集处均同时出现了这种现象,范围和规模远超他的想象。
等萧强清醒过来才发现,那个黑色洞隙竟在移动,而且还朝他所在的方向而来。楼下的人群都已开始撒丫子跑了,可怜萧强身在高层,离洞隙反而最近。
这时他再也顾不及上身赤~裸,直接要开门狂奔逃命,却忙中~出乱,踩到刚才扔在地上的啤酒罐,然后一个华丽的摔倒……
等萧强眼冒金星再起来时,黑色洞隙已近在咫尺,落地窗直接破碎,各种家具碎片被狂吸入罅隙中,萧强很想挣扎一番,但在狂暴的吸力下,连一秒都没撑到就被吸了进去。
“以后再也不乱扔垃圾了!”萧强挣扎完最后一个念头便昏了过去。
次日全球各大报纸头条报道,各国上百万人被神秘异象吸入失踪,随之而来是一场铺天盖地的恐惧……
另一处世界,繁星满天,三月横空,夜色如纱。
距地面遥远的一片高空区域却突然起伏扭曲,泛起层层波纹,巨大幽深的黑色漩涡随之出现,须臾间无数透明气息涌~出,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与此同时,漩涡周围风云变色,凭空出现的万道雷光宛若金蛇狂舞,迅速汇聚成一道巨大雷霆,如一根通天彻地的金黄光矛,狠狠刺向不断涌~出气息洪流的黑色漩涡。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漩涡被刺穿后当场爆炸,一场剧烈的雷电风暴以漩涡为中心急速爆发,黑暗深邃的夜空在一瞬间就变得亮如白昼。从漩涡中喷出的洪流,霎时间就被蔓延的风暴蒸发大半!而剩余的那些残留气息,在坠入人间之前,不断受到凭空化出的万道电蛇截杀……
已消失的漩涡正下方,一处高大的祭坛屹立在荒野地表。四周各类奇形怪状的死尸横陈,血液横流,隐隐布成个诡异万分的阵型,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
祭坛顶上两个衣着古朴的老者看着上方满脸复杂,竟似能目破数万丈看到刚才出现的一幕。
“终于、终于出来了!不枉老夫苟延残喘!”其中一位白衣老人激动道。
“终究是材料不足,祭品太少,没能召出首选——不过,域外天魔也凑合了。”另一位黑衣老者明显心有不甘。
他目睹到高空中的屠杀,急忙转头向白衣老者提醒道:“快点祭天机碑!不搅乱天机的话,那些天魔不但会被天道意志绞杀,还会被道法术器发现。”
待看到对方满脸心疼的神情,黑衣老者冷笑起来:“事已至此,还顾虑什么?等着天谴吧!”说完闭目不语。
白衣老者听完面显狠色,怀中掏出一方手掌大小的石碑扔向空中。
“老夫只恨不能亲眼看到那些仇家死了……”
飞到空中的小碑陡然结出一片百丈方圆的光阵笼罩下方,光阵中各类符号密布玄奥莫测,却在老者接下来的咒语中轰然爆碎。
刹那间,一股强烈波动鼓荡而出,直冲天际,几息后却又消散于无形,只剩光阵碎裂后出现的漫天光屑,在黑夜中宛若流萤飞舞,缓缓飘落。
白衣老者看着四散光屑,满脸哀恸,似在自语又似在对别人说:“至少能遮掩五年,天魔大劫想必在之前就会爆发……”
此时高空中雷光激射,一道巨柱般的雷霆直击而下,以祭坛为中心的区域,在天地之威面前化为齑粉,二人直接神魂俱灭。
*************
云陆恒朝立国300年,中州神都玉京城。
深夜暴雨如注,本被雨声覆盖的宫城此刻却传来由远及近的奔雷声,七辆黑色马车宛如一条黑色长龙,破开重重雨幕冲入宫城。
钦天监禀报域外天魔作祟,摄政太后夜招内阁诸公议事。
没等多久,头戴进贤冠,身穿绛纱袍的七位大臣已经下车走到养心殿门外,司礼监点过人数,确认参加议事的要员都已到齐,便打开殿门,作为百官之首的首辅张敬宗当先入殿,身后六人依次而入。
养心殿是当朝太后所居之地,比起朝堂主殿要小的多,面积也只能容纳数十人而已,但依恒朝摄政惯例,无论是看阅奏折还是牵涉军机的秘谈均在此地召开,重要性不言而喻。
待张敬宗等人站定后,前方阁帘缓缓拉下,只听一大一小两个脚步声由远而近,最终就座,诸公朝拜。
恒朝先帝六年前驾崩,在当时代理首辅的鼎力支持下,拥立先帝仅剩子嗣,刚满周岁的九皇子登基,皇太后垂帘听政业已六年,如今还是首次夜召大臣入宫。
“诸位在府中应已看过钦天监的?呈文,那么请各抒己见吧。”帘后一个性感低沉的声音道。
钦天监禀报的南域六州天魔之事,疑似史书上记载的云陆第三次魔劫征兆。
三千六百年前的那次魔劫,数十万奇装异服的人形天魔祸乱天下,驾驶着各种机械奇物攻城掠地,号称要改天换地,还传播各种大逆不道的思想言论。虽然最终被云陆各方扑灭,所有相关之物销毁,但当年称霸云陆的两大皇朝却在魔劫中早早灭亡了。
当朝首辅张敬宗首先出班回道:“本朝如今正处鼎盛之时,名臣良将汇集,修士强者辈出,百姓安居乐业,纵然真是天魔来袭,殿下也无须忧心,交给内阁处理便可。”
话音刚落,参谋军事的武英阁老便支持道:“云陆一统,四海升平,人心安定。内有宇内无敌的飞空舰队,外有三千宗派等强援,真有天魔敢来本朝生事,也不过是自寻死路!有我等在,殿下尽可安心,还是照顾年幼的陛下为重啊……”
其余诸人也点头赞同,开始轮番发言。“内圣外王,天魔自灭,太后你这妇人还是回后宫哄孩子去吧”的潜台词中,帘后丽人一张俏脸乌云密布,原本秋水一般的眸子也变得寒意逼人。
六年来,这位摄政太后在朝堂只是个木雕摆设,因为帝崩和前任内阁首辅掀起的风暴,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贤名。心有余悸下,无论大小事务俱都移交内阁处理。
可是这届内阁却让这位太后失望了,他们只会靠着先帝和前任的余荫坐享其成,文过饰非,不仅远不及先帝时群英荟萃的一届,连前任那位毁誉参半的代首辅都不及,刚才居然还自谓“名臣”,简直贻笑天下。
如今,宫外谁不知他们庸碌无能,只会夸夸其谈,只有她这太后长居深宫,不识内情。
朝野内外,近年已有对皇室轻慢迹象,一些报纸更是开始指桑骂槐,诽谤先帝和朝廷,内阁却无动于衷。如果再让这帮靠着倚老卖老,才得以趁机上位的庸人掌权,先帝众人的维新成果不仅要付诸东流,她和幼帝本就不多的威望更会降至冰点。
幸好恒朝盛世百年,心向皇室的忠臣义士从来不缺,半年前带来的各种消息让这位太后明白了真正处境,这次她也算筹谋良久,有备而来,正可借此良机驱逐这些尸位素餐之辈,重新澄清天下。
“天魔之事,史书历历在目。朝廷若不重视,难道要等将来祸及万民之事重演?诸位欺我孤儿寡母么!”帘后再次开口已是怒斥。
一位引经据典,正说得口沫横飞的阁老被打断,惊讶看向帘幕。其余阁老也被太后突然间的强势惊住了。
垂帘六年来,只当泥塑木雕的人偶居然敢张牙舞爪?莫不是要亲自摄政。
七位阁老随即互视一眼,心中默契下已共同决定打压太后的“嚣张”气焰,打消她的‘不轨之心“。
恒朝官制类似宋明,但因各种原因又有所差别。
五军都督府作为最高军事机关,内阁作为最高政务机关,议察院作为最高立法机关,都察院作为最高监察机关,互不干涉,互不统属。背后分别是武修集团、文修集团、世家集团,以及皇室勋贵集团。
不过六年前的帝崩之变,四大机关高层几近全灭,代首辅靠着先帝血诏赐予的龙脉威能才让天下重归平静,之后那他发动复仇之战,内阁统筹安排、从此大权总揽,其威势虽然随着时间和人员变动递减,但现在依然是大权在握,威势无比,怎能容忍太后亲自摄政,重新恢复以前的下属情形。
一位阁老出列刚要驳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凛冽入骨的话语。
“天魔之事,宁可枉杀千人,不可使一魔漏网!”
众阁老吃惊的转过头,如此杀性决绝,视人命如草芥之言,就不怕被天下万民戳脊梁骨么。
待看见身后来人不禁皱眉,果然这话也只有这位才能说得,反正不怕非议也没人会当真。
殿门处,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冠缓步而来,宽大的道袍也掩不住她的傲人身姿,但没人会关注这些,只因一双眼睛实在摄人心魄,即使戴着青铜面具也掩盖不住它的锋芒,来人正是别名戮魔真君的当朝方姓国师。
国师一职除了前朝女帝之时历来皆为男性。帝崩之时,前任国师及其弟子均当场死亡,之后幼帝登位,国师空缺,正处于风暴漩涡中的修士人选均被太后回绝,唯独选了这个与先帝有感情瓜葛的女修担当,令世人瞠目结舌。
之后代首辅发动灭魔战争,方国师却也不负国师名头,征战中大放光彩。高深莫测的修为,阴狠毒辣的作风,斩草除根的手法也被心有余悸的各路人马打上了戮魔名号,此后再没人敢轻视此女。
“诸公议事,国师何来!”一位阁老怒目而视道,剩下六位阁老脸色也极不好看。
自三千年前百家学派崛起,结束仙朝时代。道佛巫魔等长生类修士就被赶出朝堂,不再担任朝廷官职。只是道门作为云陆数千年霸主,实力和底蕴过于强大,所以为了协商调和、拉拢分化,仙朝时代的国师一职保留了下来。
不过当年的超品官位被削到从三品,权力和职务也大为缩水,主要作为朝堂和道门两方的中介,可现在这中介居然不请自来,参与到朝廷议政中,也难怪众阁老色变,云陆历史上国师干政可从来不是好兆头……
女国师无视对方,一路走到帘前才转过身来,正好与首辅张敬宗相隔五步。她看着对方老神在在的样子冷然道:
“方某应道门要求而来,这是他们新搞出的法器。”
说罢,她的手中显现出一个核桃大小的翠绿玉球,轻轻一扬丢向张敬宗。
张敬宗闻言心惊,六年来所有势力都忙着瓜分灭魔之战的成果,天下一直太平无事,道门送件法器过来意欲何为?
他虽然心内不安但面上不露丝毫情绪,上前准备去接玉球,哪知玉球飞到面前时却突然拐了个弯儿,又回到半空中虚浮,还发出青色光芒。
“这个贱人——”显然被女国师的挑衅行为激怒,张敬宗的从容神态再也保持不住,堂堂内阁首辅,在朝堂之中竟被妇人挑衅戏弄,堪称奇耻大辱。
他眼含怒火,鬓角青筋毕露,同时头上的进贤冠开始散发黄色光芒,已是打定主意,用首辅之位发动龙脉制伏国师,神都玉京为云陆三十六州龙脉汇聚之地,皇城更为中枢所在,任她修为通天也难逃镇压。
身后的六位阁老也不约而同走到他身后,头冠齐齐散发出黄光,顿时七只头冠如同七只白炽灯泡,在殿中闪闪生辉。
此时绿珠终于激发完毕,发出清脆声响,居然在养心殿中投影出一片宏大场景:
宽广的天地间,一轮红日西落远方群山,余晖万道,洒在一马平川的荒原大地上,残阳如血,景色壮丽。
类似
七位阁老被绿球变化惊得一呆,全部看向投影,虽然奇异于里面的清晰景象,但对它的目的却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国师,这就是你跑来干扰议事、戏弄本官的依仗么,不过是旁门左道之术。”张敬宗呵呵冷笑,“君臣面前,亏礼废节,可是大不敬之罪。”?
方国师却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完全无视。
七只头冠再次闪烁。
漂浮空中的投影场景与此同时开始转动,随着它的缓慢旋转,后方的景象映入众人眼帘。
广阔的荒原已被成片的蚂蚁覆盖,上方群鸟环绕。
七位阁老哑然失笑,对方国师送来的道门法器嗤之以鼻,若以为欣赏美景、观摩动物就能让他们有所触动的话也太可笑了。
“用文气龙脉强行镇压国师,再治她大不敬之罪,关进天牢,杀鸡儆猴。”
“量那太后也不敢真与我等翻脸。”
“皇后、贵妃等重要妃子全部过世,她只是个因子而贵的普通皇妃,既无家世外援又长于深闺,怎与我等争锋。”
只几息间的互视,众阁老就已决定了下步行动。
绿珠投影出的场景定住数息后,突然向前方动物飞速拉近……转眼间,“蚂蚁”和“群鸟”清晰可见,还准备发威的众阁老看清场景后猛然变色。
这哪里是什么蚂蚁和群鸟,分明是人影和飞舰!
天空舰群,层层密布,遮天盖地。
地面高台连绵成片,蔚为壮观。
无数人影密密麻麻,声势浩大。
一股战争的气息似从投影场景中弥漫出来。
文渊阁阁老张口结舌道:“这,这人影……全是道门修士?怎会这么多人?!”
以文渊阁掌握的道门资料,要凑出这般数十万道修的场景,就是道门人数前百的宗派加一起,也不可能这么多。
武英阁阁老注意的却是上空舰群,其中最为庞大的六艘千丈巨舰同样让他大惊失色:“鲲鹏级巨舰?道门怎能造的出来?那可是我朝最高军事机密!”
张敬宗心底同样巨震,猛地想到自国师进门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后,转头看向阁帘,心中生出疑惑:“道门在外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内阁不知道也就罢了,但一直攻掠外域的军方怎会没有发现?这太后到底在搞什么鬼?”
“怕什么!他们就是全体造反,我朝武力一拥而上也能把他们全打成渣!”一位阁老声色俱厉,脸红脖子粗,一副不惜开战的样子。
“道门不过有千余新造的飞空舰和百万道修而已,我朝军中修士和战舰数倍于此!”
“我大恒朝三百年治世,六年前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灭掉道门巨头、佛门祖庭、魔道龙头等共十三家顶级势力,飞空舰队宇内无敌!此外还有龙脉威能,还有百家学派,还有各路勤王之师,你们道门是自寻死路!”
“如果他们背叛恒朝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呵呵……这就是道门的全部实力么?好像不怎么强的样子。”
“终究是跑到外域的非法团体,敢进云陆的话……正好一锅端!“
”一切尽在掌握中!”
…………
六个阁老面色通红,嘴中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大声,开始不断蹦出各种狂言嘲讽道门。
“喂!你们六年前还封我们为‘忠勇护国团体’呢,干嘛把我们想的那么坏!”绿球突然传出个娇美声音,显然再也忍不住众人的话语。
众阁老心道这法器果然另有机关,待听到道门没有开战的意思,心里全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早在看到这仪器能投影时,就觉得或许能如道门制造的传音符一般发出声音,开头众人还算惊慌失言,但后面那些却大半是为了试探对方的目的。
“哼!你们这群大官还少算了最大的一艘哦!现在我就带你们去见掌门!”声音说完,投影画面就像被人用手捂住一样,场景模糊,天旋地转。
场景再次清晰后,已是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众人对面漂浮着七个光华缠繞的道人,如同七位神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如此无礼,欺人太甚——”内阁诸公心中震怒,恒朝三百年来强势压制道门,先帝最风光时更是让道门俯首帖耳的地步,而六年前那个罪人更是灭掉二家道门巨头,对方也敢怒不敢言,如今在他们面前却装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恶心至极。
不过道门既然摆出如此声势,内阁不知对方打着什么主意,只能强忍怒火。
两方隔屏而立,相较于对面中人光华遍照、高高在上的气势,张敬宗七人头上的光芒简直如同萤火,涨红的老脸和强作从容的神情明显差了一截。
“终究是靠捡漏才得的内阁位,修为完全配不上地位,若是先帝在时的那届英才,反过来还差不多!”
太后看着面前刚开始就陷入下风的内阁诸公心中冷笑,之后不再关心两方的你来我往,隔帘看向女国师,却见对方也同时看来,清冷高傲的眸子似乎能穿透帷幕,双方俱是一震,思绪也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岁月。
“没想到竟会和后宫公认的大敌联手,造化还真是弄人啊。”
次日早朝,勤政殿。
由国师提议,太后批准,一道旨令下达。
道门各派今年可至南域六州蒙学招收弟子,视各派品级分配名额,勿使有修道资质的适龄幼童遗漏,当地官府须全力配合。
政令一出,内外哗然,大权在握的内阁阁老竟无人驳回,顿时声望大跌,各地贤哲大儒、书院士林皆不忿其品行。
从蒙学开始到太学为止的云陆教育体系,三千年来便是百家学派的自留地,而今忽然被道门横插一刀,虽然有种种限制,但也令二十年来内斗激烈的各学派有了极大警惕,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几日后,太后又适时发出“招贤令——唯才是举“。
放言次年换届大朝议,内阁组建“不论资历年岁,只论文道才器,以内阁之位礼天下之奇才。”
此届内阁苦于声誉殆尽不敢驳回,招贤令遍传天下,顿时百家学派响应者如云,高人隐士欲重出山者如过江之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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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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