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货下午到？”
    孟夏有些疑惑，此前季年外出忙碌，新诊所这边进度都是她在管，也没见有什么额外支出啊。
    “上次我不是已经带了药过来，装这边药房的药柜了吗？怎么还有药？”
    “你带过来的是我们以前家里的呀。”
    季年眨眨眼：“就我以前那么点‘个人收藏’怎么够开店？”
    孟夏显然对开店需要多少药物储备没有概念，季年也理解：“总之，等下午，你准备支付5万元的药材费用。”
    “啊！？5万......”
    孟夏小脸一僵，沮丧道：
    “还没赚钱，又要支出啊。”
    “放心，会赚的，如果不买这第一批药材，我担心很快就会缺货。”
    缺货？
    孟夏怔了下，脸上又一喜：“真的？”
    “你要相信你家男友。”季年拿手指点了下孟夏额头：“跟我来。”
    “喔。”
    孟夏眨眨眼跟上季年，两人在更衣室换了身白大褂，又去了药房。
    诊所的药房和季年以前那个药房差不多，也有专用的隔间煮药。
    季年下手如风在药柜前抓药，药物存放的位置也和以前家里一样。
    孟夏上次带药过来，认真仔细，一样都没装错。
    不多时，药台上多了几个抓好的药方，用牛皮纸垫着。
    “帮我拿过来煎煮。”
    季年招呼一声，拿了两个，往煮药隔间走。
    孟夏也拿了两个，边走边问：“为什么现在就煮药啊，还没有人来看病啊。”
    “这不是用来治病的，是用来拉客的。”
    “拉客？”
    “昂。”
    季年笑笑将手里药材倒入锅中开，剩下的放在一边待用，解释道：
    “你可以理解为，我现在是在以中药的方式，做香水。
    艾叶、藿香、薄荷、苍术、樟脑，白芷等等，许多中草药都有天然的芳香，还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适当比例调配，就可以做成香包。
    只不过大多数人印象里，中草药都是苦苦的。
    为了药效，自然不会在意味道。
    比如藿香，一提这个，很多人都会想到藿香正气丸，那个滋味着实不太好......”
    “季年。”孟夏眨眨眼道：“我不知道藿香正气丸，你刚刚说的，我只知道薄荷，卓月做过薄荷布朗尼。”
    “呃，好吧。”
    孟夏来了以后没生过病，对常用药物也不了解，季年卡了下壳，继续道：
    “总之就是，我用异能配了几个方子，煮出来的中药水会香香的，闻一闻还有助于身体健康。”
    “嗯，香香的药水，身体健康，拉客。”
    孟夏顿了下，猜测道：“你是说，咱们店门口的加湿器，你要用这个药水加湿？
    只是让别人闻一闻啊，这样......能行吗？”
    “等会你就知道了~”
    季年继续煮药。
    半个多小时后，药煮好，冷却。
    季年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尖下试了下气味，点点头。
    异能推测的和实际上成品完全一致，成了。
    “来，你闻闻。”
    他将药碗端到孟夏面前。
    孟夏微低头，深吸一口气，随后怔了下。
    味道清幽，香而不浓，闻起来十分柔和，让人忍不住多闻几下，脑中清明，精神都振作几分。
    好厉害......
    这还只是趴在药碗边闻了一下而已。
    如果放在门口加湿器里喷成雾气，孟夏觉得路过的路人，肯定会有很多忍不住止步，多看诊所几眼，也就是季年说的拉客。
    孟夏眼睛亮亮的抬头：“季年，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医者都厉害！我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东西！”
    “那是因为你那边物资药品种类匮乏罢了。”
    季年指着桌上的其他几个牛皮纸道：“诺，咱们这里多，把这几种都试一遍，选一个性价比最高的。”
    “选，性价比？”
    “嗯。”季年点头：“这几个方子配料不同，味道也不同，我预估有些会更好闻，不过贵，药效的话......
    药效不考虑，主要是做引客用。”
    “喔。”孟夏明白了：“我们这是长期要用，又不收费，不能用太贵的，但也要足够好闻的。”
    “没错。”
    季年应了声，两人继续在锅前捣鼓。
    几种配方，每一种都要半个多小时，之后还要比对筛选，或者为了性价比，改良配方。
    总之还是挺费时的。
    忙活到中午，吃了个外卖。
    下午，一辆此前联系好的送药材的快递车到了店门口。
    收了药材，继续忙碌。
    下午3点，终于敲定。
    孟夏拿着计算器算过价格，咬咬牙道：“就这个了！”
    “嗯......我也觉得可以。”
    季年摸着下巴喃喃道：“《药品化义》：其气方香，善行胃气，以此调中，治呕吐霍乱，以此快气，除秽恶痞闷......”
    “你在说什么？”
    孟夏听到季年嘴里念叨着，听是听到了，不过没听懂。
    季年回过神，耸耸肩：“没什么，就是在分析药效药理，我发现有异能帮助，我的医学理论知识也在进步。
    好了，这个我们拿出去试试？”
    季年示意了下手中的碗。
    孟夏严肃点点头：“嗯！试试看！”
    ......
    调配好的药水灌进加湿器打开，诊所大门口喷着缕缕白雾。
    季年和孟夏坐在柜台前，眼睛扫着门口。
    “你这个中药香水，好像有效果啊！”
    看了一阵，孟夏压低声音道了句。
    诊所前只要是路过的路人，基本上都顿了顿，有的还停下多闻了几下，能看得出，表情都很舒适。
    “啊。”季年撑着胳膊点点头，不太意外：“就像炎热的夏天商场门口的大功率冷气一样，会让人忍不住驻足。
    不过我这个，效果会更好，真正有需要的人我觉得大概率会进店询问一下的，那客源就来了。”
    正说着，门口正好就有一人停下，深吸几口气，抬头看了眼上面的诊所标牌，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新开的诊所啊？以前没见过。”
    “对，今天才开门，还没正式营业呢，不过我可以先帮您看下。”
    季年站起身，整理了下白大褂，眨眨眼，心底感叹一句异能真好用，便直接道：
    “类风湿关节炎，您的脚趾、膝、左肘，右肩有压痛感，对吗？”
    “呃？......”
    来人一下懵住，神色略诧异看了会季年。
    “你......你怎么知道？”
    “中医，望闻问切。”
    “哦......”那人顿了顿，看着季年眼神变了变，试探道：“这里怎么开药啊？什么价格？”
    “不贵。”季年笑道：“开药的话，我给您开个方子，主要是我能保证，药到病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