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什么好逛的?皇上不说了没事最好不要到处走动。”
雅尔江阿尴尬地笑着:“太子爷放心,奴才有分寸的,您和大贝勒先回吧,奴才一会儿自会回去。”
“随便你。”胤礽懒得再说,提脚上了车。
胤禔跟上去,看着雅尔江阿翻身上马离去,笑着贴到胤礽耳边低语:“这个简亲王府的大阿哥,还挺识相的。”
“他是被你给吓到了。”胤礽没好气道。
“是他自觉,知道找借口先走不跟着我们碍眼。”
“你还真有脸说。”
胤禔将之当做夸奖很得意地笑了。
车子出发回驿馆,胤禔看胤礽一直在看手里握着的那幅地舆图,好奇问他:“你问范家借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说了以备不时之需,别到时候缺了军粮又手忙脚乱,皇上拉不下面子与这些商人借,爷是不在乎这个的。”胤礽说着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军粮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胤礽撇了撇嘴:“若是爷领军呢?”
胤禔愣了一下,随即道:“你当真想上战场?”
“有机会当然想去,不行不还有你吗?”
“……”胤禔没有再说,心里是觉得康熙必定不会答应,但是看胤礽又是真心有这个念头,也不想说出来讨没趣干脆就闭了嘴。
胤礽向后倒在了他的身上,举高了手里的地舆图,指了几个地方给他看:“到时候这些地方,这大片疆土,我要全部收进囊中。”
胤禔笑着抚了抚他的脸:“别异想天开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太子之位顺利登上皇位吧……”
胤礽反手给了他一肘子。
胤禔心中一动,笑哈哈地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胤礽身子微一僵,手里的图滑落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
第二日,在知道平阳府的灾情已经稳定之后,康熙终于是下了启程回京的圣令。
一个月后,马齐和胤禛回京述职,在他们回来的前几日,马齐已经先一步上了本参了山西巡抚噶尔图,弹劾奏折在他人回来之前先送到了南书房的桌案上,说的是这个噶尔图救灾之时不能恪尽职守,懈怠渎职,不顾百姓死活赈灾差事还没完成就提早回了省城去,实在是有负圣恩,请皇上严查。
这还没完,还没等康熙想好要怎么处置,第二封弹劾奏折又上了,依旧是参的噶尔图,这一封却是说的他身为朝廷命官罔顾身份私开钱庄骗敛钱财,而这一封折子,则是山西的几个地方官给联名上的奏。
☆、事态
噶尔图被弹劾,连带着私开钱庄的事情也被人给参了,原本胤礽是想着等平阳府的灾情过去之后再来处置这个噶尔图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么快他就事发被人给揭了出来,快得几乎让他措手不及。
胤礽正头疼之时,胤禔找上了门来。回京这么久,他这还是头一次上东宫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私底下几乎没见过面,这一回胤禔嘴里说着是公事,却其实不过终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而已,他其实就是想来看太子爷。
前院里,小十五带着弘皙和宝珠两个正玩得不亦乐乎,见到胤禔进来很乖巧地就领着两个小娃娃上来给他问安。
已经五岁大的小十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领着两岁大的侄子侄女,问安的规矩做得一点不差,胤禨抬起小脑袋看着他:“大哥是来看太子哥哥的吗?太子哥哥在书房里,让我们不要去吵他。”
胤禔笑而不语,在三个小家伙的脑袋上各自揉了一把,这才笑眯眯地大步进了门去。
通报过后,贾应选出来将他领着去了胤礽的书房,胤礽正坐在靠窗边的榻上闭着眼小憩,见到胤禔进来也没睁开过眼。
胤禔叫人都退了下去,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抽走了他手里看了一半的书,胤礽顺势倒到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问他:“你怎么会来?”
“想见你就来了。”
“哦……”
“哦什么?”胤禔低下头亲他的额头。
“你这话说得还真是动听。”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对了,我方才看小十五也在外头,这小子不去找那些小哥哥玩倒是很喜欢你家的那对小娃娃嘛。”胤禔一边说一边笑着与胤礽逗趣儿。
胤礽胡乱点了点头:“胤禨跟那些人不熟,他就喜欢我家的弘皙和宝珠,喜欢带小娃娃。”
胤禔看他昏昏欲睡,揉了揉他的脑袋,干脆就让他靠着自己睡一会儿再说。
胤礽脑袋靠在他肩上蹭了蹭,很快就真的睡着了,胤禔揽着他,手在他的腰上慢慢揉捏着,转着眼睛地打量着书房里的呈设,目光落在书架边的角落处挂着的那副字时愣了一下。
那是之前他送给的胤礽的东西当中唯一一样胤礽没有还给他的,那副他的老师写的字。
经世致用。
想到这些年自己心境上的变化,胤禔低下头,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胤礽睁开眼,见胤禔一直看着自己傻笑,没好气地凑上去就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放过之后才问道:“做什么呢?”
“送你一样东西。”胤禔从怀里取出当年他老师临终前交给他的那本书递到胤礽手里:“送给你的,有空可以看看,这书里写的东西还是挺有醒世之意的,以后兴许能用得上。”
胤礽有些疑惑地接了过去,拇指摩挲着手里书册封面上的字,喃喃念道:“天下郡国利病书?”
胤禔笑着贴到他耳边给他解释了这书的来历,胤礽点了点头,又满眼复杂地看向他:“你把这个给我?”
胤禔捏了捏他的下巴:“给你啊,你既然都说了只信我,我当然也会全心全意为你。”
胤礽笑了,小心将那书给收了起来。
“说正经事吧,我来,是想问你,噶尔图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提到这个胤礽的眉便蹙了起来,道:“也是才听人说的,他打着爷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事情有些棘手,爷本来想等灾情过去再处置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了出来。”
胤禔点了点头,说道:“他那个钱庄就在平阳府,那几个联名上奏的地方官原也跟他那个钱庄有些牵扯,这回他借着太子爷您寿辰的名头,向他们讹了不少东西,说是都先存放在了那个钱庄里头,等到了时候再一并送上京,哪知突然就发生这等天灾,他那钱庄也塌了毁了连影子都没了,就与那些官员说给太子爷您的寿礼都没了,要他们再另外准备。”
“所以那些人不因此心生不满才一块上奏弹劾得他?”
“原本我也以为是这样,”胤禔摇了摇头,道:“前几日我遣人送了封信去给那边地方上的一个同知,以前也是靠着明珠的人,问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给我回信说是噶尔图从上任起就打着太子爷你的旗帜没少跟下头那些官员要好处,当然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些人想通过他巴结太子爷你自然乐得双手奉上,所以这一回碰上这样的天灾他们原也只能自认倒霉,本无心闹大,后来突然就有流言疯传说是他们给太子爷你备的寿礼一早就被噶尔图给转移了据为己有根本不在那钱庄里头,而那个噶尔图却反过头来哄骗他们说是东西都被地动给毁了想要他们再出一份,这才让那些冤大头气不过,联名把他给参了。”
听罢,胤礽愣了愣,都快要气笑了:“这个噶尔图胆子当真有这么大?”
“所以我也奇怪呢,还想着太子爷你竟然纵容出个这么胆大妄为的奴才来。”
胤礽撇了撇嘴:“他跟爷没关系。”
“石文晟知道吗?石文炳的兄弟,你原本的岳父家的人,现在的平阳府知府,爷的人说流言就是从他那里出来的,这人原本也跟着噶尔图沆瀣一气,这回突然就掰了趁机找起了他的麻烦。”
胤礽有些意外,道:“他倒是巴结过爷几回,不过皇上原本有意把他家侄女指给我,后来那位瓜尔佳氏突然病逝了,为了避嫌,爷没有沾惹过他家的人。”
胤禔笑了笑:“爷的人跟他关系还不错,试探过他几回他就说漏了嘴,石文晟也是被那噶尔图给骗了,噶尔图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事情是老四透露给他的,他气不过,就找了几个人一块,弹劾了噶尔图。”
“老四?”胤礽先是诧异,随即又了然,嗤了一声:“爷说他怎么上赶着要去赈灾呢。”
“他的眼线倒当真是挺广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去赈灾即表现给皇上看了,还可以顺道查太子爷你的事情,倒也是一举两得,爷看他是先以噶尔图渎职懈怠拾掇心眼直的马齐上奏,然后再去与石文晟几个说了噶尔图背地里做的好事,石文晟一听想巴结太子爷你的东西被他给吞了自然不痛快,又有户部尚书弹劾在先,这便不客气地一块参了他了,说起来若不是那个石文晟嘴不严实,太子爷你还未必能知道是这位好四弟做的呢。”
胤礽干笑了笑,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送到嘴边慢慢抿着,良久,才叹了叹气,道:“之前几回,胤禛怕是知道了我看他不顺眼吧,不过这背地里给我拖后腿的事情以前他也不是没做过,只不过从前我一直还挺相信他没怀疑到他身上去而已,这一回,要不是你跟我说,我也不会知道是他在背地里搞鬼了,不过他以为噶尔图是爷的人,开钱庄敛财之事是爷指使的就打错了算盘了。”
“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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