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拿的是自家衣服,付美瑕也完全不心疼,整整一个衣橱都是云桑的日常搭配,时不时还感叹一句:“你跟你爸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就眼睛这块地方像我。”
她笑着点了点云桑的眼角,那里有一颗隐隐约约的小痣,因为太小了反而不容易被发现。而她打扮云桑,就像是给年轻时的丈夫在打扮,而云桑态度一直蛮配合,让付美瑕非常有成就感。
“这是你第一次去朋友家里,记得带点礼物。”付美瑕温声交代,她貌似把云桑当做成绩很好、但人情世故上一窍不通的孩子对待。
本来她还担心云桑这种性格交不到朋友,都怪大儿子乱说,导致她一直记挂在心里。
江晏淮嗤笑一声,拿起游戏机噼里啪啦按着:“我都说了,那不是他朋友,那是他小弟。”随着云桑在南城校区知名度进一步扩大,他几个跟班的名字也耳熟能详,连他这种早已不参与江湖纷争的前辈,都能听到几次。
“什么大哥小弟的,江晏淮你难道平时也是这样称呼你朋友的吗,一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付美瑕朝大儿子丢了一个沙发枕头,假怒地训斥道,毕竟这种听上去就像小混混的词汇,跟她懂事安分的小儿子有什么关系。
“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快回吧。”付美瑕催促道,联系了司机,见云桑点头,又忍不住感慨道:“小桑长得这么帅,以后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就像你爸爸年轻时候一样。”
云桑正在不紧不慢地系鞋带,闻言怔了一下,才淡然道:“我应该不喜欢女性。”他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偶尔梦境中,会浮现一个风光霁月的白衣身影,对方手持一支莲花木簪,自称是他的道侣,那嗓音极为悠远,说在等他,等他结束尘世宿缘。
一次两次云桑可能没当回事,当三次四次后,偶尔还梦到其他场景,甚至手被对方抓着不放,他也就当真了,毕竟一个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做梦的人,开始连续做梦,是人都能感觉不对劲,他也就默认了自己的性取向。
他若不承认,梦中那位仙姿佚貌的人,可能会难过受伤,这是潜意识告诉他的。
可云桑不知道,自己落下的一句话,口气看似轻描淡写,内容却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江晏淮手中的游戏机都吓掉了,慢慢地屏住呼吸,直至憋红了脸才道:“你变态!”阎景耀不就是外皮温柔斯文了点,长相俊美了点,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为他改变了性取向?土包子不愧是土包子,下山才见几个人而已啊,稍微见到一个长得帅的就一往情深。江晏淮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烦躁有,恨铁不成钢也有,为江听打抱不平的心情也有。
当他不知道变态是一个很难听的词汇吗,平白被人骂,云桑朝江晏淮飞去一个杀意四溢的眼神。
江听正站在木制旋转楼梯上,听到云桑这句喜欢男性的话,他脸色大变,将它当成了云桑的掠夺宣言,于是急急忙忙踩着楼梯跑下楼来,那“蹬蹬”的脚步声像一支凌乱不成调的曲子。
他脸色微白,笑容勉强道:“所以这就是你昨天一直看景耀哥的原因吗?”
养子这句委曲求全的质问,让付美瑕脸色僵了一下,也想起了昨天的事,生怕真的出现云桑和养子江听为了一个男人而撕破脸的场景。
云桑不明白,这几人在紧张什么,他慢慢地系完最后一根鞋带,才直接道:“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跟谁都没关系,我没有看他,我也不喜欢他。”
他昨天是有察觉到阎景耀的视线,也曾疑惑地回视过,印象记得是一个很会笑的人,笑容很有大家风范,像一坛美酒令人舒心,至于笑容背后的一些落寞,云桑眼神素来敏锐,自然也看出来了,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云桑说得明明白白,让付美瑕松了口气。
江听的脸色则更加僵硬苍白,他是一个容易多想的人,忍不住就喜欢把别人的话掰扯揉碎了,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分析。
云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表面在说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其实是不是在隐晦指责他用自己被掰弯这个理由,与景耀哥定亲,是一种粘赖行为?如果是这样,云桑不了解凭什么这么说,江听感到愤怒,小时候的他很喜欢在女生堆里玩,也喜欢跟女孩子接触,可阎景耀一出现,他就发现自己不喜欢和女孩子玩了,这难道不是阎景耀的错?他的性取向难道不是被阎景耀给掰弯了?阎景耀难道不该对他的人生负责吗?
至于云桑说,他没有看阎景耀,江听从头观察到尾,勉勉强强能承认是真的,但云桑说,他不喜欢阎景耀,江听却下意识觉得对方在撒谎!
云桑就是一个蛮横无理的掠夺者,他不过是占有了对方十几年的母爱父爱,云桑一回到家,就要把他最在乎的东西全部夺走,怎么可能独独放过景耀哥?
江听兀自陷入脑海风暴中。
云桑说完也就不管了,他在地毯上踩了踩,准备出门。司机早已久候多时,见小少爷一出现,立即为他打开了车门。
江听还来不及说话,云桑就已经上车走人了,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和进口饼干,作为拜访朋友的上门礼物。
另一头,蒋东岐早已经等着了,他殷勤地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发现手指腹一揩桌面,没有半点灰尘才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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