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惹事。”明明是事情惹他,云桑看着江晏淮,很认真地反驳。两人的口气都很不友好,如同针尖对麦芒,现场气氛似硝烟一触即发,一时间付美瑕不知道信谁。
到底云桑的可信度比吊儿郎当的大儿子高,她心中倾向了云桑,小儿子说没惹事那肯定没惹事,而且她的认知有限,一个高中生能做出什么事呢。
但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教导道:“没朋友就没朋友吧,你才入学第一天呢,我们保持真诚的态度,总能跟人打好关系。”
“但是,如果有人强迫你干不愿意的事情,该拒绝还是要拒绝!”在付美瑕心目中,小儿子这种不会左右逢源、还不爱笑的性格,在人际交往中妥妥是会吃亏的类型,忍不住就多叮嘱了几句。
谁敢强迫这个劈桌子的魔鬼啊,江晏淮和江听都无语了。
然后江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云桑毫发无损,那岂不是代表——
正好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人的备注,他心虚地避开众人的目光,来到角落阳台接了电话。
“听哥,强哥是为你出头的,现在人躺在医院里,腿都被云桑打折了,你是不是该来照顾他?”小弟拿着手机,给江听拨打了电话,语气里有一丝怨怪,“还有,你看这医药费的事……”
“医药费,我会给。人,我也会去照顾。”对方说得那般直白,江听不可能糊弄过去,他脸色僵硬一字一句道,只是他的话,在十几个人同时住院这个事实下,竟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第9章 据说我是豪门小可怜9
说是去照顾,江听只去医院探望了几次,拿自己的生活费跟这些人交了医药费,买了几束花和水果营养品等礼物,狠狠地出了一次血后,就再也没踏足过这家医院。
他去的次数越来越少,理由很冠冕堂皇,让人无可指摘。
那就是月考的时间步步逼近,作为老师眼中的骄傲、同学眼中的学霸、江家的养子,他需要时间复习。
南城一中教学极为严格,每次月考成绩出炉,都会进行全年级排名,甚至排出一个红白榜,年级前一百属于红榜,倒数一百名则上白榜,前者竞争激烈、备受瞩目,后者则是菜鸡互啄、相当于变相的公开处刑。
为了保住红榜的名次,继续享受别人钦佩羡慕的目光,江听确实也必须全力备战考试。他要保住自己优等生的光环,他要别人一提起江晏淮就叹气,提到他却竖起大拇指,他要付美瑕继续指责江晏淮说“你怎么不向你弟弟学习一下”。现在云桑回来了,云桑是江家真正的少爷又如何,他要把云桑踩在脚底。
他很在意考试,大家都知道。
但他这份心落在为他出头、又被打断腿的追求者眼里,就不好受了,显得分外凉薄。
尤其强宇他们为江听出头,现在打着石膏住院,注定是无法参加考试,属于缺席行为,每科判定都是零分,那基本已经提前锁定了班级倒数、年级倒数的名次,而排名又与班级中的座位挂钩。
成绩差基本与座位选择权无缘,谁想跟卫生角臭烘烘的垃圾桶一起相处。谁又愿意坐讲台旁边的至尊VIP座位,承受老师的唾沫星子和目光监督,连打瞌睡摸鱼都不敢。寒秋将至,谁又愿意坐后门,成日与冷飕飕的寒风为伴呢。
想到月考之后的下场,强宇他们注定是要继续身心难受下去了。
宋阳和几个小弟,他们受到的挨打较轻,没有骨折就是一些皮肉伤,于是休养了一周就出院。吃了这次亏,他们打算避着云桑走,夹着尾巴做人。
可彼此都在一个班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可能避得开,一个人潮拥挤的下课间,两方人马就撞到了一起。
其中一个小弟的鞋子刚刚被人踩了一脚,他刚想发脾气,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这个小群体素来在校园内横行霸道惯了,结果一抬头,发现云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浑身一颤,宛若遇到了天敌一般,险些瘫软在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说,见了这个人,周身早已愈合的伤口好像又痛起来了。
宋阳强忍着身体酸痛,踉跄几步走过来,讪笑着打招呼:“云桑、桑哥你好啊。”
这个称呼,让云桑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此人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想到这里,他伸出一只手,在宋阳瞪大眼睛的注视下,落在对方的头顶。
宋阳和小弟以为自己要被打了,结果云桑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脑袋,又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乖一点,让我再见到你们惹是生非,我见你们一次就……”
这未尽的话语消失在唇齿之间,懂的都懂,自然能心领神悟,小弟们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宋阳觉得这云桑一下又一下拍他脑袋的轻缓动作,特别像校门口卖瓜大爷拍着手头的瓜看熟没熟,又挺像混道上的大佬在调-教手下,姿态比他还社会。
妈的当初到底是谁跟他说,这是个高原省来的农村娃,哪怕身后有江家,也随便收拾不足为惧。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小王八羔子放出的不实流言,他肯定找对方算账。
众目睽睽之下,云桑把他搞得脸红耳胀狼狈不堪,宋阳也不敢说一句“不”,且听对方那慢条斯理的口气,宋阳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实力差距太大,除非转校走人,不然他不得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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