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一般失踪案有很大差别。
就连老班纳特也说不清百余年前的家庭冲突到了何种地步,康拉德会不会一气之下离开英国,彻底改名换姓都是有可能的。
目前所知,此中不存在第三方加害者,它不是一个刑事案件。
两位侦探出于对熟人的帮助,可以答应抵达约克城后顺带找一找多年前康拉德的行踪,但不可能将其列为今后十几年的必破之案。
歇洛克与凯尔西观点一致,直言不讳地说,“老班纳特先生,这次北上可以为您打听一下消息。
以今年年底为期限,如果没有收获,我劝您另想他法。将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人物身上,那并不是多么明智的做法。”
老班纳特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以年底为限。将旧怀表与素描交给两位侦探,万一找到就凭此与康拉德后辈相认。
“请允许我啰嗦一句,万一找到了人,还请两位别先透露我想找他继承土地一事。我真怕了,会遇上第二个柯林斯。“
对此,两位侦探当然有分寸,应下后就先告辞。
两人没有直接回尼日斐花园,计算着午后茶话会还有一个半小时散场。与其参与到热闹里不如在乡间走一圈,欣赏朗博恩的田园风光。
英伦乡村是别有意趣。
远目,麦浪阵阵。
脚边,野花丛丛。
风带着草木清香,和煦地轻轻拂过。
凯尔西与歇洛克一边闲聊,一边并肩悠哉信步。
这种闲散惬意是雾都伦敦无法赋予的,也无怪乎有时会让人设想退休后去南方乡村隐居。
“汤姆,我想到一点。”
凯尔西正根据少到可怜的情报分析找到康拉德的可能性,比如为什么他选择与恋人前往约克城?
康拉德喜欢上的女人,阿纳斯塔西娅·丹自称是一位吟游诗人。
凯尔西:“我们知道维京人创建了约克城。提及维京文化,卢恩字母是其一,吟游诗人是其二。
中世纪时,吟游诗人穿行在北欧那片冬日偏长的土地上,是非常受人欢迎且收入不菲的职业。康拉德与恋人前往约克城,会不会是去寻觅维京旧迹,或阿斯纳塔西娅本身就传承了某些维京文化?
“这是一个找人方向,但时代变了,十八世纪的吟游诗人挣不到多少钱,康拉德两人或该有什么副业?”
歇洛克回想那些约克城资料,目前阅览的部分没有提到名为阿纳斯塔西娅·丹的吟游诗人。
想到此,是有一点特别的。
歇洛克指出,“阿纳斯塔西娅,这个名字不算少见,但用在那位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吟游诗人身上,其目的地又是魔法之城约克。
这让我想起其词源系希腊语的本意——重生者,复活之人。”
凯尔西脚步一顿,遂又旁若无事地向前,她没有必要过度敏感。
其实,阿纳斯塔西娅算是一个常用名,因为它与复活节的意象很吻合。
在复活节前后降生的孩子就被会家长取此做为名字,正是对新生的赞美与祝福。
歇洛克说到重生者并不认为真有谁死而复生,也不认为阿纳斯塔西娅真的会魔法。
他只是随意联想,“杰瑞,你说会不会有巧合,阿纳斯塔西娅·丹与我们寻找的令牌秘址有所关系?”
凯尔西看向歇洛克,确定她的福尔摩斯先生在习惯性发散思维。这样做不一定找到正确答案,但起码考虑得够全面。
“不能否认这种可能,你也看到了那首残缺的诗写的是神话魔法,而冈特的令牌刻字是魔法永存。两者有共同点。”
尽管如此,眼下的线索只停留在让人猜猜猜的层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实证。
歇洛克也没再想康拉德的踪迹,忽而他顺势联想起另一件事。既然都姓班纳特,他尚不知凯尔西的家乡。
“杰瑞,你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里吧?你都没怎么提过,只在抓住古德曼时,提过一句是北方。”
歇洛克不是记黑账,只是有点小委屈。
凭什么保罗·古德曼知道的事,他却不知道?哪怕那个烂人去年已经被抓也死在牢里,但亲爱的杰瑞还是没透露过更多事。
现在,刚刚好。
正在调查一个班纳特的行踪,不如就问一问另一个班纳特的家乡。
“瞧您提问的时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将我与康拉德联系到了一起。“
凯尔西说着,还真分神想了想原身的家庭成员。
原身上数三代,父亲、祖父、曾祖父都生活在英格兰最北部的向日葵小镇。
从来没听过有同姓班纳特的亲戚在南方。仅存的英格兰南部远亲,是外祖母方面的亲戚。
至于其曾祖父是年轻时抵达小镇定居吗?他的名字又叫什么?
这些还真没有答案。但能肯定原身没有作吟游诗人的曾祖母,隐约听闻曾祖父娶的是苏格兰的普通农家牧羊女。
假设一个几近于零的可能性:
如果康拉德真就是原身的曾祖父,那是什么让他放弃了曾经不惜叛出家族也要娶的女人?
情变?信仰冲突?贫贱夫妻百事哀?
凯尔西把胡思乱想清出脑袋,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巧合。只说实证,原身的记忆里从未有过刻着「K.B.」的怀表。
眼前,她更需要想的是如何斟酌用词回答歇洛克。毕竟原身的家乡是在英格兰最北,那却不是她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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