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也不是知道所有内情,其他组的案子过度打听就有越俎代庖之嫌,万一让米德由此迁怒雷斯垂德就不好了。
雷斯垂德并不傻,想到一种可能,很可能有人特意给米德打过招呼,不能放过杀害伍尔夫的嫌犯。
“但愿米德是真的抓对了人,不然就怕引来更大的麻烦。”
卡特:再怎么麻烦,这件案子和他们都无关吧?
*
周日,复活节。
春回大地,万里无云。
上午十点,贝克街221B。
哈德森太太一手拎着满篮煮熟的鸡蛋,另一手领着彩绘工具箱,兴致勃勃地走进二楼起居室。
“先生们,难得没有工作,不如来绘蛋吧?也不用我说复活节彩蛋有什么寓意,你们一定比我了解更多。当作玩一场放松的游戏怎么样?”
这些话主要是对歇洛克说的。
哈德森太太认为另两位绅士不会拒绝。
“复活节庆祝活动,确实很有趣。”
凯尔西先坐到了餐桌旁,“我有好几年没画彩蛋了,也不知手法是否生疏。”
华生也表示,他也多年没有在复活节画彩蛋。这种欢庆不适合一个人,必是亲朋好友齐聚时才有的活动。“上次画彩蛋是什么时候?八年前?我也记不清楚了。”
歇洛克曾经根据一块旧怀表推断华生有一位哥哥。
再依照怀表内壁的多次当铺刻痕,以及发条钥匙孔的摩擦痕迹等,推测华生的哥哥生活不羁而终穷困潦倒。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华生在哥哥嗜酒死亡后,没人再陪他过复活节此类的传统节日。
当下,华生走到餐桌边拿起一枚熟鸡蛋,再看到彩绘画笔颇有几分怀念。
来不及感伤,他联想到一个问题,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似乎岿然不动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您与迈克罗夫特先生画过彩蛋吗?”
听听,华生的语气满是怀疑。
仿佛福尔摩斯们与画彩蛋这样的行为绝缘。
“华生先生,我难道做了什么蠢事吗?”
歇洛克半是自嘲地问,“那竟然让您认为我手笨到不会画彩蛋?”
华生坚决否定,“哦不!您怎么可能手笨。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装!再装也没用。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心。」
歇洛克并不计较华生的错误认识,他将问题反抛给作壁上观的凯尔西。
“班纳特先生,您对此有何看法呢?也认为我的复活节节庆经历贫瘠到连彩蛋都没接触过吗?”
“您怎么可能是一个乏味的人。福尔摩斯先生,请相信您几乎无所不能。”
凯尔西突然被点名,她应答得迅速而斩钉截铁地说:
“您的谦逊美德让您从不张扬某些本领,画彩蛋必是其中之一。我确定,世上绝大多数后天可习得的技能,只有您不愿而没有您不能。如果您愿意,必将带来惊喜。”
华生听着忽而觉得被什么噎了一下。
他一言难尽地看向凯尔西,现在侦探间流行毫无原则的吹捧吗?
凯尔西坦然自若,她很有原则,一贯实话实说。
难道有哪里说错了吗?不,她没错,华生只是不了解福尔摩斯们已经连织毛线技术都涉及了。
歇洛克露出一抹克制的微笑,“班纳特先生,果然您最了解我。我怎么能辜负您的期待。”
说罢,歇洛克起身走到书架边,取来一只纸盒子。“三位请看,我为复活节的绘蛋增添些新意。”
只见纸盒内是十二枚石膏仿制的蛋。
“比起鸡蛋不可长期保存,这些石膏蛋不会变质。几年前有了复活节巧克力蛋,现在也能有复活节石膏蛋。”
歇洛克提议,“在石膏上彩绘,代表着复活节的生命与活力能被一直保留。可以先用鸡蛋练手,然后再画石膏蛋。不管是美是丑,最后一人送一枚,你们说怎么样?”
送出复活蛋,如果是鸡蛋,那么画得再漂亮也要被敲碎蛋壳吃掉。
相对而言,石膏蛋无疑是能被长久珍藏的纪念礼。
只不过,假设某人画得丑,其所作的丑蛋也会成为一份长期物证被保留下来。
“哇喔!我喜欢这种绘制。”
哈德森太太全力赞成,“福尔摩斯先生,真的没想到您会为复活节定制石膏蛋。正如班纳特先生说的,您为我们带来了意外惊喜。”
一人画三只石膏蛋,送给另外的三个人。
石膏蛋作为能长期保存的复活节礼物,足见做出如此提议的人有多么用心。
华生万万没想到歇洛克竟是这样的福尔摩斯。“OK,我也画一画石膏蛋,希望三位别嫌弃它们丑。”
凯尔西看向歇洛克,笑着点头同意。
歇洛克微笑,在餐桌边坐下。
这样很好。定制石膏蛋正是为了送给他的杰瑞,以示复活节的精神——春天来了,希望永存。
四人围坐,这就先从画鸡蛋开始。
哈德森太太心情愉悦,轻松地哼唱起一支乡间小曲。
此刻,阳光洒进窗户。
没人在意小曲是否跑调,因为它很好听,让起居室的气氛惬意而温馨。
‘叩叩叩——’
女仆的敲门声打断了四人愉悦的绘蛋活动。
女仆为凯尔西带来一则口信:“班纳特先生,门口有一位年轻女士找您。她表示很抱歉来不及递拜帖,希望现在就能立刻与您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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