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曼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这会已不多求,开始盘算怎么说服陪审员,有要怎么在牢里混出头。
三位侦探走出审讯室。
爱德华兹还要继续留在警局,马戏团那些人都没问审完,另两人则要先去医院看望华生。
别误会,华生只是扭了脚,是被缉捕的莫兰重伤昏迷在抢救中。倘若是华生受伤,三人必是先赶往医院,才不可能先来找古德曼。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
昨夜劳累疲惫的华生应该还在睡觉,是该让他多休息一会,这才没有先去医院打扰他。
“华生先生坚持亲自看守莫兰。凌晨四点,乔治探长给华生先生增派了两名探员做帮手,他才终于在隔壁空病房借了床小憩一会。”
爱德华兹看了一眼怀表,“从警局到Y医院,坐马车半个小时。九点,华生先生估计会醒,也许两位可以带份早餐犒劳他。”
凯尔西点头,“当然,我们绝不会亏待大功臣。”
“Y医院附近有两家不错的咖啡店。”
歇洛克已经非常了解芝加哥的情况,“那里都有华生喜欢的早餐。不单是今天的早餐,在他脚伤好之前,我们会负责找人将三餐送到他的面前。”
这份体贴,足见侦探福尔摩斯先生对助手华生先生的关切。
话也不多,三人就要在警局门口分别。
爱德华兹在两人等马车时,不由还是多嘴一问,“班纳特先生,您真的不向古德曼追债了吗?还要给他一场公正的审判?”
“这样不好吗?我当然要给他公正的审判。“
凯尔西缓缓说道,“你看,古德曼长得具有欺骗性,他又巧言令色又脸皮极厚,哪怕没好律师也会在法庭上尽力自辩。他很有可能会蒙骗陪审员博得同情,我必须杜绝这种可能。”
怎么杜绝?
自然将古德曼赌博成性,谎言连篇的真面目戳穿。
“随后,我会将整理好的证据交给检方。从古德曼诈死脱离红衫军是因为他去公海赌博,以及他到美国后所去每一家赌场的输钱,又如何非法赚去更多本金的资料一一呈上。”
凯尔西以秉公处事的语气说着,“一场公正的审判,就是确保古德曼能被立刻死刑。相识一场,我待他不薄了,没有让他被五马分尸,或是扔到河里喂鱼。难道还不够吗?我觉得够了,毕竟,我是守法的文明人,不会公报私仇。”
爱德华兹:理论上,法律上,逻辑上,这确实不是公报私仇。
但,这种相识一场待他不薄,让同为侦探的自己非常佩服,以至于没有什么可说的。
在爱德华兹无言的微笑中,马车来了,凯尔西与歇洛克上车前往医院。
车帘放下。
马车车轮咔吱咔吱碾压路面,车厢内只有两人相对而坐。
气氛有些安静。
歇洛克一早都没怎么说话。
此时,忽而伸手刮了一下凯尔西的鼻子,又是趁其不备再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汤姆!”
凯尔西猝不及防被突袭,或是本就没有防备歇洛克,慢了半拍才握住他的手,“你……”
“你想问我在干什么?”
歇洛克嘴角上扬,说得理所当然:“我在确定你的鼻尖有没有突然变长。意大利新出的童话,匹诺曹的故事听过吗?我是在担心你。”
《木偶奇遇记》中,匹诺曹是一个被雕刻出的木偶,他希望成为真正的人类而喜欢撒谎。
故事里,匹诺曹一旦撒谎,他的木鼻子就会变长。
凯尔西当然知道爱撒谎的匹诺曹,又怎么会听不出歇洛克是暗指她在古德曼的事中有所隐瞒。
当下,她却毫不气弱,“有什么好担心的?在这件事上,我从头到尾没说谎。古德曼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对,你没有骗我。”
歇洛克还有后半句没说,凯尔西避实就虚隐瞒了一些事。对此,他一点都不郁闷,反而有些兴奋,这是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歇洛克想着就目光灼灼地看向凯尔西,“古德曼什么的不提也罢。对我而言,你,才是至关重要的。
亲爱的杰瑞,哪怕你真的变成匹诺曹也没关系。你知道的,以我查案时说过的那些谎言,足以陪你一起成为匹诺曹。”
凯尔西不由笑了起来,先没说话,也伸手摸了摸歇洛克的鼻子。不是一触即分,而是多捏了几下,手感还不错。
在歇洛克眼带笑意的目光中,凯尔西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亲手验证了,你的这个承诺是真的。不过一起变匹诺曹就算了,我对鼻子忽长忽短没兴趣。这种戏不合格,必须请华生修改剧本,我宁愿是沙俄飞刀客的私奔剧情。”
至于有些隐瞒,凯尔西从未阻拦歇洛克发现真相。
只要福尔摩斯先生能猜得中,她也不怕坦然承认。或者,哪天亲爱的歇洛克能让她心情非常愉悦时,她主动道出来历也不无可能。
*
‘阿嚏——’
华生因鼻子发痒醒了过来,难道有人念叨他?不多时,他就看到侦探朋友们带着早饭来了。
“太棒了!是我喜欢的口味。”
华生腹中空空,没有客套,边吃边聊。
华生发现凯尔西与歇洛克今天有点不同,两人没有掩饰眉宇之间的愉悦。他顺口询问确认,“我看你们神色轻松,是因为警局那边的审问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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