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服侍茱莉娅沐浴, 或是帮她涂身体保养乳液时,是从头到脚确认过安格斯家新女主人的性别是女, 不曾造假。”
凯尔西娓娓道来询问过程, 犹不放心女仆们的单方面验证, 在唐泰斯离开前,将一重任委托于他。
“希望辛巴德女士能从O俱乐部获得更多的信息。茱莉娅是否有男装嗜好?或在心理上有男性认知倾向?或是她的性取向偏爱女?”
诸如此类的问题,忽然砸到唐泰斯头上。
虽然唐泰斯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调查任务, 但从他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开始怀疑命运的安排。
——明明是逃狱成功,神父健在, 新生开始,为什么有从一个牢笼逃出, 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的感觉?
否则怎么会需穿女装逃出法国, 又要以女装潜入奇奇怪怪的俱乐部。
好不容易搞定出海船只,偏偏横生枝节, 因他如今的女士装扮,被冠以身份适合为由要去挖掘茱莉娅的秘密。
其实就是走上了不归路。
凯尔西却是拒不承认唐泰斯可能将要与死神为伍。
眼下,她更在意的是如何解开妮可话中的意思,“妮可认为茱莉娅是王子, 如果与茱莉娅有男性偏好无关,哪又代表了什么?”
“茱莉娅某一瞬间的形象, 正好符合了某一童话里的王子角色。”
歇洛克一边从三只茶杯上提取指纹,一边推敲着谜底。
“吉娜什么时候能回威尼斯?她一直照顾妮可,应该会更了解妮可喜欢或讨厌哪些童话角色。”
“我问过管家,现在去叫人,吉娜最快五天后能到。”
凯尔西不能等五天,茱莉娅三人给的时间限制也只有三天。
好在,死神给人关上门,但也会给人留一扇窗。
凯尔西再次找上妮可,闲谈中,得知她有画画的习惯。好说歹说,是以一顿甜点将那些画册借了出来。
不过,妮可要求黄昏前必须归画册。
这个下午,凯尔西必须从几箱图画里找到潜在线索。
妮可的画作与真实无关,都是抽象涂鸦,线条、用色、构图全部天马行空,足以称之为灵魂画手。
当歇洛克核对出了眼药水瓶上的指纹,发现凯尔西被一堆奇形怪状的图画淹没了,显然仍无头绪。
“不如先听一听指纹结果。”
歇洛克将一叠指纹提取样本递给凯尔西,“这些都是亨利的。”
眼药水玻璃瓶上的指纹属于亨利,并且仅有他一人的指纹。
根据昨天亨利的行程安排,他早早出门直到舞会结束才回家,直至奥尔死亡,他自称期间从见过奥尔。
“亨利的指纹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歇洛克说的是问句,但答案已经非常明显,只能是午夜舞会结束到奥尔死亡之前。
于是歇洛克又对对奥尔卧室、浴室门把手上的指纹进行提取,也找到了一些亨利留下的痕迹。
再次向一众佣人进行核实,确定了昨天上午奥尔卧室被全面打扫,地面桌面、门把手、及各种摆件都被一一擦拭。
昨天凌晨三点半过后,男仆强尼在发现奥尔死亡,没有关门就慌慌忙忙就去找了家里的三位主人。
在奥尔死亡后,亨利、毕维斯和茱莉娅爆发争吵。
三人都没管尸体并未进出奥尔的卧室,搬运尸体与稍加打理的工作都是男仆强尼做的。
凯尔西暂时从灵魂画作中回神,“也就是说亨利潜入奥尔的房间,并且将颠茄眼药水滴到了奥尔的眼睛里。他为什么那样做?”
是下毒吗?
的确,颠茄过量会引起心悸、幻觉、昏迷、狂躁、甚至呼吸衰竭死亡等等症状。
然而,以正常眼药水的颠茄提取物含量,可能引发不适,但并不至于引起死亡。
茱莉娅一直使用颠茄眼药水未见异常,除非奥尔的体质对此特别敏感,否则并不会当场死亡。
最主要的是,奥尔死前没有防御伤。
难道亨利趁着父亲酒后熟睡时,对其滴了眼药水。
随后奥尔醒来,出于某种原因又去了河边,再有了他叫男仆准备洗澡水,最终在浴桶中毒发死亡?
凯尔西说着这一符合时间线的推测,“奥尔被滴眼药水时恢复意识,觉得来人可疑就追赶到了河边?整个过程,奥尔在抓捕可疑犯,居然没有叫男仆帮忙?”
歇洛克微微摇头,逻辑上是有些说不通。
“如果亨利要下毒,选择给人滴眼药水并不是一种好的手段。当奥尔睁开眼睛,亨利很容易把自身的行为暴露出来。”
昨夜,奥尔酒后熟睡,亨利就有十成的把握不会出纰漏吗?
他能确保奥尔接触颠茄就毙命,而不会在毒发身亡前将下毒者抓一个正着?
“我检查了亨利的鞋子,鞋底并没有踏足河边的泥渍。”
歇洛克不仅查了安格斯宅邸里的那些鞋,在亨利几人离开前,也一一查了今天他们穿的鞋。
没有一双与小树林沾血岩石边的足印吻合,也没有一双鞋底沾有树林或河边的泥渍。
也许,昨夜奥尔死亡事发前,亨利、毕维斯、茱莉娅等人就对鞋底做了了清理,抹去了曾经出门的证据。
确实不能排除这一种可能,偏偏亨利并没有谨慎地一同抹去玻璃瓶上的指纹,他的谨慎还会间歇性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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