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就好。
凯尔西的赞美,在歇洛克认同中完美收尾。
此时,伦敦凌晨伦的街, 仅剩零星马车车轮滚动声。恰似静寂无风的海面,波澜不兴。
但出过海的人都知道,平静的海面下尽是暗流汹涌, 不知何时就会掀起惊涛骇浪将人吞没。
*
正如雷斯垂德,快要被没完没了的调查吞没了。
维利奇废宅找到了一具被肢解的尸体。经尸检, 无名女士死于砒.霜中毒, 死后被切成了好几块。
从刀法上看,分尸罪犯没有医学背景。切口并不平整, 基本要两三刀,才能断开一处骨肉。
这样一来无法确定凶手的年龄、性别与职业,他可能是任何一个握得起菜刀的成年人。
考虑到抛尸地点的特性,与现场放置的糖纸出产时间。凶手和死者都可能与二十多年前地铁拆迁走的住户有关。
近半个月, 雷斯垂德就在追溯二十多年前搬走住户的踪影。
不用问有没有结果。
问,就是大海捞针一无所得。
各家报纸却一个劲地在催:
『问, L探长何时破案?』,『赌,在下一坨鸟粪的坠落时间,届时L探长即将破案』,『从分尸案引出的旧日暗影,L探长号召贝克街拆迁旧住户提供线索』。
好吧。也不是所有媒体都没有作用。
有的报纸刊登出协查启事,寻找二十多年前废宅附近的住户。请那些人在看到新闻后,如有任何线索都能来苏格兰场提供一二。
坏消息是截至目前没有一则有用的线索。
“探长,福尔摩斯先生来了。”
卡特探员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为探长叹息两秒。
雷斯垂德刚刚从外面巡查,椅子还没坐热,不知歇洛克会否让他立即动身出发去其他地方侦查。
一听到敲门声,雷斯垂德即刻从躺尸状变为挺胸端坐。
苏格兰场的警探,哪怕没找到线索,也绝不在魔鬼面前露出疲态。
雷斯垂德开口就说,“福尔摩斯先生,距离挖出无名女尸已经快大半个月了。您有关于她身份的线索了吗?就像以往一样,施加某种魔法,蹭的就能发现点什么。”
雷斯垂德也不知道期待哪一种答案。从警探的角度出发,当然希望有线索;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又希望魔鬼能吃瘪。
不论肯定或否定回答,他面对在办公桌对面落座的歇洛克,无法从这位贯常冷峻的神色中选出正确选项。
很好。雷斯垂德自我安慰,他还是那个看不懂魔鬼的探长,一点都没有被魔鬼思维污染。
又不免默默腹诽,为什么魔鬼之间能仅仅依靠眼神与神态交流,他真想大声问这科学吗?
歇洛克将雷斯垂德的表情尽收眼底,即刻猜到他想看热闹的小心思,以及在腹诽什么。
谁说读脸交流不科学?他能随口举例谁精通这一技能。哪怕不算凯尔西,迈克罗夫特也很擅长。
当下,歇洛克点破了雷斯垂德故意了调整坐姿,还一副为他着想的口吻。
“探长,如果您累了不妨稍稍放松身体。我们都熟悉了,您可以随意些,没必要用力强撑着笔直的坐姿。”
雷斯垂德:啊啊啊!他努力维持的形象一戳就破了。歇洛克的话,哪能算得上友好,真不需要故意点出来的!
雷斯垂德努力微笑,又开始怀疑难道魔鬼会的不是读脸术,而是透视术?歇洛克在进门前透视墙体,看到他瘫在椅子上的模样?
歇洛克扫过雷斯垂德的衣袖,这位探长忘了抚平折痕,明晃晃地表现出刚刚都做了什么。他都不忍一一指出细节,生怕将人打击得狠了,找不到查资料的人手。
索性,雷斯垂德学会了转移话题:
“多谢您的关心,还是让我们把重点放到案情上。话说回来,您有突破性发现了吗?”
歇洛克答得顺理成章,“当然,否则我为什么来苏格兰场?特意来探望您吗?”
“林氏医馆。”
歇洛克直接报出了这一重要地址,发现雷斯垂德眼神迷茫,没能遮掩他对此一无所知的事实。
“您应该有印象,我在尸检之后曾经指出一些调查方向,请您扩大范围寻找。其中包括医院,被害人身前反复骨伤,受伤总要去看病。”
歇洛克直指苏格兰场的工作效率太低,“被害人的病情算得上特殊,对她进行治疗的医师多少都会有印象,但您与您的手下查得速度太慢了。”
“哦,对。”
雷斯垂德记得要调查医院,他交代了卡特一家家医馆去查。
“根据被害人的经济条件,她不可能去费用昂贵的医院。我让卡特以此筛选,已经调查了十九家医馆,但暂时没有发现。”
雷斯垂德并没指望卡特能很快发现线索。
以苏格兰场紧缺的警力,仅靠卡特几人起码要耗费数月才能走遍伦敦符合条件的医馆,更不提很多医馆没有病例档案。
英国开始对规范医疗体系,对其进行立法仅过去二十多年。
即便是医师职业资格的考评都尚未完善,更不提病例归档没有统一标准。较大的医院可能有备份,但街角小巷的诊所,不能指望他们记得多年前的病患。
“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这与苏格兰场的调查速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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