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与歇洛克对视一眼,确定雷斯垂德进屋后真的没有不适。
歇洛克:他真没察觉到这里很压抑。
凯尔西:迟钝是天赋,羡慕不来。
“两位请用言语表达。”
雷斯垂德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这又开始为难他没有读心术了,有话直说不好吗?
歇洛克指了指房门,“富兰克林现租的房屋,仅一室不含客厅、厨房、浴室。这间房的空间不大,你认为火灾后遗症让他把门都弄成黑的?他不感觉压抑吗?”
富兰克林无法用油漆涂门,就在门后挂了一块黑布。
现场除了三面墙与天花板还留有空白外,其他地方几乎全都想方设法往黑里凑。
“而且,你还忽视了一点。”
歇洛克上下打量雷斯垂德,问了一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探长,你多久没买新衣服了?”
雷斯垂德:请不要突然关心我的私人问题。
凯尔西无奈地摇头,这与私人问题无关,“劳工穿白色的衣服,因为白衣相对更便宜。即便这两年印染技术有所提升,但比起其他颜色的布料,黑布的价格普遍偏高。”
“富兰克林资金收紧,已经无法负担生活环境较好的租房。”
歇洛克向雷斯垂德抛出了一个无法忽视的疑点:
“你在房租上节省,又和前一位房东去讨价还价赔偿问题,还有一堆货款拖欠着。这时却多花一笔钱,只为把整个房间变成小黑屋,像是住在棺材里。它难道不为违和吗?”
不仅仅是花费在黑布上的钱。
凯尔西走到靠门一角,这里是富兰克林的储酒角。
横七竖八地放着一些空酒瓶,其中两只长方形玻璃瓶,上面的标签九成新。
“马里亚尼酒。”
凯尔西略带嘲讽地说,“女王与教皇也都爱它,社会名流们都是它的狂热爱好者。”
雷斯垂德:这种酒又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一款高端饮品。”
雷斯垂德说得肯定,他发现了关键点。“哦!它的价格不便宜。与黑布一样,它也不是口袋里缺钱的富兰克林该选择的商品。”
不仅如此,历史有时惊人的相似。
入学一个月,凯尔西充分利用图书馆与资料室,了解对比了今生与前世的两个世界差异。
历史进程大致相仿,也有出入。比如隔壁的法国,拿破仑的出生与掌权就晚了几十年。
马里亚尼酒却如期出现。它由一位法国化学家制成,如今它风靡欧陆,号称‘强身健体,有益大脑’。
这个时代,没有人在意酒中添加了古/柯树叶提取物。即将可//卡//因与葡萄酒相融合,且宣传它是一种令人陶醉的健身酒。
如今,社会名流都爱马里亚尼酒,不可不谓风靡一时。它的效果明显,止痛还能让人感到兴奋。
然而,药与毒一线之隔,全看剂量多寡。
以目前的医学理化水平,起码再要发展几十年,才能科学地实证长期饮用此酒的危害性。
偏偏与马里亚尼酒相似的食物饮品,你方唱罢我登场。市场上混轮不堪,各方资本逐利,好不热闹。
凯尔西能做的逆流而行,是确保自己不误食,以及给身边人提个醒。
至于更多?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是疯子。领先一大截的理论知识,在没有实证支持下,说出口也溅不起一朵水花。
这就是混乱不堪的十九世纪。
话说回来,富兰克林饮用马里亚尼酒,约等于在定期服/毒。
“这酒会让人上瘾。”
凯尔西简单扼要地说,“飘飘欲仙,产生幻觉。”
雷斯垂德不解,“对啊。它是会让人飘飘欲仙,有时能前往天堂。这和广告词的宣传的效果一样。”
听听,这理所当然的语气。
凯尔西以牧师布道口吻说:“的确,是前往天堂。一周喝下几瓶,脑中出现了一团光,七八个长翅膀小人围着你唱圣歌。
坚持一段时间,白天越来越没精神,只有喝几口时能舒服。
喝了就能与梦里小人一起跳舞,跳啊跳,越喝越多,直到和富兰克林先生一样,因酒而死。”
凯尔西顿了顿,笑问:“到时在天堂门口等待的天使会不会说,恭喜你达成了前往天堂成就?”
雷斯垂德被反问地背脊发毛,冷不丁地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闲钱买这种高档酒。
“成瘾,幻觉。”
歇洛克将跑偏的话题拉回来,“再联系上古怪的全黑房间布置,富兰克林的死亡背后,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
“嘶!”
雷斯垂德倒吸一口凉气,回过头来细品,他再看这间租屋的眼神都变了。
煤油灯晃晃悠悠。
独自一人置身黑色笼罩的房间,拿着一瓶酒,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脑中出现了唱诗班的歌声,似乎随着乐曲飘啊飘,就上了天。
——‘哐!’整个人冷不丁就一下子栽倒,脑袋磕到桌角,却察觉不到疼痛,已是断气趴在了地毯上。
雷斯垂德猛地摇头,清空昨夜富兰克林的死亡模拟景象,但难甩不走的是背脊上的寒意。
“福尔摩斯先生,你所谓看不见的手,是指那个吗?”
“哪个?”
歇洛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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