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迟：“你见过他？”
    看似疑问，其实肯定。
    牧笙笑了，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就是聪明。点点头，“是见过。还是在万福客栈见的，他被刺杀的那晚，我正好也住在那家客栈，不过当时不知道他就是凤于归，那些黑衣刺客好像还将我当成凤于归的人了，对我动手，我就出手了，然后，那些此刻就跑了。”
    南辕立刻瞪大了眼。所以，大小姐这是救了凤于归吗？
    牧笙瞧见，笑着点点头：“真要论，算是吧。当时若我没出手，那些刺客很可能真杀了凤于归。”
    “你又不知。”凤君迟说道。
    摆明了护短。
    南辕：“…………”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牧笙忍着笑。
    凤君迟平静的望向南辕。
    南辕当即接回了信，跑了。
    牧笙笑出声，朝凤君迟笑道：“做你属下，真难。”
    凤君迟不管她的打趣，牵着她朝城楼下走。
    牧笙边下楼边道：“他当时应该是认出我了，说什么可能跟我有缘，日后还会再见面什么的。”
    凤于归阴险是出了名的，凤君迟闻言，便道：“以后见到，小心点。”
    “放心吧，本来我就对他好感不大，如今知道他是凤于归，心中自然更有数。”
    “嗯。”
    “是挺可惜的，若没二皇子派人刺杀，他肯定来岷安，被你收拾了。若没有我，他肯定被二皇子杀了，当时他身边的人实在不多，黑衣人却很多。”
    “天不绝他。”凤君迟倒是挺淡定的。
    牧笙挑眉：“我怎么觉得是时候未到？”
    “也可以这么说。”
    “你以后什么打算？”
    “肯定会除了他。”
    “看来，他做的坏事不少啊，你这么恨他。”
    凤君迟没说凤于归派人暗杀陷害过他多少回，只说：“他曾经动过送去给正打仗的将士的粮草，饿死至少五千多将士，其他将士虽没饿死，但也已经饿的没一点力气，根本没法御敌，全军覆没。”
    牧笙一听，瞬间冷了脸。这种人，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解心头之恨！
    “他大舅——韩大将军是帮凶。”凤君迟继续淡淡说道。“你爹在世时，韩大将军就看不惯你爹，暗地里总是跟你爹斗，朝廷分拨粮草，韩大将军总是买通送粮官，给他们镇北军送最好的，给镇南军送最差的，有时候粮草到，都发了霉，没法食用。后来，你爹连杀十六个运粮官，运粮官才不敢糊弄镇南军，镇南军再没有缺过粮，再没饿死过一人。”
    “真是我爹杀的？”牧笙其实不大信。印象中，牧将军血气是有血气，但太忠心了，就算杀运粮官，也会先上报。
    但这事，印象中，牧将军并没有上报，是当场立刻杀的，很多人看见，才会威慑力极足。
    所以，她不觉得是牧将军所为。
    凤君迟这才老实道：“是我杀的，你爹为了保护我，勒令全军都缄口，不许说是我杀的，说是他杀的。”
    顿了顿，又道：“那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
    牧笙听着，心里极其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