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背后的师父来头也大？就和咱们家里那两位参爷爷一样厉害？”
    空空很聪明，很快就跟上了辰风的想法。
    “目前只是怀疑。”辰风点头。
    空空说道：“那这样其实也不能排除她是执天者或是九州人。”
    “对，她说的话，还是有待商榷。”辰风说道。
    执天者和九州人，这两个组织的幕后主使人，实力应该是不弱于季阿公和老爷子，也就是说他们的功法，很强大。
    如果叶秋语的身份是九州或是执天者某个大能的亲传弟子，那她肯定是会与九州人和执天者区别开来的。
    “那她会不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从而故意来找我们说什么追星的话呢？”空空问道。
    辰风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个不好说，不过我记得季阿公上次提到过，乾坤锁，总共有八个。也就是说拥有穿梭历史的人，应该有八个人。”
    这八个大能中，季阿公，老爷子，还有老酒头，就有三个了。
    执天者和九州那边不知道有几个，但按照辰风估计，可能九州那边有三个，执天者那边有两个，不然执天者也不可能会忌惮九州人。
    “那我们回去问问季阿公吧。”空空说道。
    辰风微微点头，他现在需要把执天者和九州人的背后主使人弄清楚。
    ——
    季阿公正在院子里晒着草药，听闻辰风和空空一顿解释，停下手中的活，有些意外地转过身。
    “你觉得那个女孩的气诀很特殊？”季阿公问道。
    “是的，季阿公，因为最近长安城涌进来很多镇灵师，所以我必须把一些比较特殊的镇灵师给调查清楚。”
    辰风微微点头。
    如果对方是执天者的人，辰风不会有任何犹豫。
    “对啊，季阿公，八个乾坤锁，那就是说有八个像您一样厉害的人，这几个人都是谁啊？你们是不是都认识？”空空好奇地问道。
    季阿公脸色微微一沉，哼了一声。
    他那双泛着白翳的眼眸里似乎有些许寒霜。
    片刻后，季阿公才微微摇头，说道：“有些事情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那我们应该怎么想象？”辰风问道。
    季阿公没有马上回答辰风的问题，只是拿起簸箕中的一颗草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似乎在看它的成色，他把这棵草药揉碎了，放到一边。
    半晌，他才继续说道：“你们说得没错，确实有八个乾坤锁，但这乾坤锁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
    “季阿公，我们都准备向执天者宣战了，还不能说吗？”空空嘀咕道。
    季阿公叹了口气：“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没法说。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我只负责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不属于我的职责，我没法透露。”
    辰风和空空明白了过来，也没有再纠结乾坤锁这个问题。
    大家都是镇灵师，很清楚一些规则。
    就好比守口如瓶，没有拿到辰风的瓶子，就无法透露秘密，哪怕对手修为实力再强大，也没有用，这是灵器的规则。
    如果季阿公有些话没法说，极有可能意味着他也需要遵守一些规则。
    “当初顾爷爷为了给季阿公您报仇，都单枪匹马杀到了执天者老巢去了，宰了那么多左彻和六卿，但他之所以没有把执天者连根拔起，应该就是遇到了和他一样厉害的人吧？”空空问道。
    季阿公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辰风和空空，说道：“看来你们根本就不清楚顾怀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辰风和空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季阿公到底想说什么。
    季阿公缓缓地说道：“这样说吧，顾怀山，很强大，虽然平常我总是看不惯他，可不得不承认，他要真打起来，即便执天者的那两位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辰风和空空皆是吃惊，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把老爷子的修为估得很高了，但没想到似乎还是估得不够。
    “那为什么顾爷爷当初不把执天者一锅端了呢？”
    空空被搞得有些迷糊，一拳能打倒的事情，为什么要给执天者卷土重来的机会？
    季阿公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空空的小脑袋：“我已经说过了，事情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他没有动手是有原因的。在这个时代，无论是他，还是弘道人，亦或是我，都被一些事情限制着。”
    “像季阿公这么厉害的人，也会被什么限制？”空空问道。
    季阿公微微叹息道：“我们都活得很久，对我们这种没有寿命概念的人，就像是时代的旁观者，见证着历史的兴衰，看着历史洪流涛涛，改朝换代，但却不能去干涉。因为旁观者，注定是没法成为参与者的。”
    旁观者，注定没法成为参与者？
    辰风细细琢磨着这句话。
    历史的旁观者，不能去干涉历史，也就不能成为参与者。
    他想到了灵器的来源，这些灵器在他的理解中，是作为时代的标记，防止有些穿越历史去乱改。
    老爷子和季阿公都像是守护历史轨迹的人，这样看来他们也需要遵守历史。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你知道顾怀山为什么要让你学会悟道吗？如果你想要知道乾坤锁这些问题的答案，就需要自己去悟道，自己去想明白，我没法帮你。”季阿公说道。
    悟道。
    总是悟道。
    从《推背图》回来之后，老爷子就告诉辰风要去领悟自己的道。
    可是到现在辰风还是不清楚怎样悟道。
    即便他可以对那些“道”的含义倒背如流，可是他清楚老爷子和季阿公口中的“道”，是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的，只能靠自己去领悟。
    但是季阿公又说道：“不过，如果你想知道那个女孩是执天者阵营的还是九州人阵营的，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气诀再厉害，也瞒不过我。”
    辰风点头说道：“好的，季阿公。”
    “那我去把她约出来！”
    空空拿出手机就准备给那个“路见不平就铲了”发个私信，约她中午吃个饭。
    “走吧，我好久没有出去转转了，正好去看看长安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如此大动干戈。”季阿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