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辰风之所以留下牧，不去审问牧长，是因为牧长好歹也是炼神初期的镇灵师。
    虽然同样不是辰风的对手，但毕竟和辰风都是炼神期。
    如果牧长要自杀，他恐怕阻止不了，更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并且牧长和牧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工具人的队长也是工具人，他们只负责执行底层的任务，上层的核心任务他们是接触不到的。
    这次执天者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长安城，出动了六卿和左彻，必然是为了某件大事而来。
    辰风又询问了一番，但这个牧能够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来，甚至连其他小队的位置都不清楚。
    毕竟这座城市里有九州人在，如果彼此的位置都知道，一旦有个小队被九州人抓住，套问出了其他小队，恐怕就会被九州人突袭了。
    “六卿和左彻现在何处？”辰风又问道。
    帽子男依旧摇头：“我们只负责接受命令，并不清楚他们在哪里。”
    辰风没有去问他是怎么接受命令的，因为他知道执天者如何接受命令。
    优孟面具！
    当有什么命令需要传达下去，执天者的优孟面具就会发生变化，亲自发布命令。
    “你代号是什么？这个死去的代号又是什么？”
    “我叫三月十二，他是三月十五。”
    “你运气好，三月十二。”
    辰风一巴掌将三月十二给拍晕。
    “獬豸，收押犯人了。”辰风说道。
    嗡！
    獬豸从折扇里跳起来，高傲地看了一眼三月十二。
    “看着他，别让他死了，我们需要个线人。如果他的面具有异常情况，立马告诉我。”辰风说道。
    獬豸高冷地说道：“我不是你的随从，没必要听从你的使唤。你知不知道我曾经的职责是什么？皋陶大人当初都没有……”
    “我去买年糕。”
    “罪大恶极！士刑处一甲子！”
    唰！唰！刷！
    白色的狱木纵横交错地缠绕出来，把三月十二给卷进去。
    獬豸美滋滋地瞥了辰风一眼：“买两斤。”
    “我买五斤。”
    辰风摸了摸额头。
    这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被空空和妙妙给带坏了。空空和妙妙经常跑出去买各种吃的，獬豸口味比较挑剔，这个年代的食物都瞧不上眼。
    但偏偏爱上了年糕。
    自从它发现年糕的美味之后，就学会与辰风讨价还价了。
    辰风把三月十五的尸体给焚烧殆尽，他得到了一件三品灵器和三件二品灵器。
    辰风也懒得去清点这是什么灵器，这些二品灵器他已经看不上眼了。至于这三品灵器佛杵，有清远的佛音环绕，估计又是渡人成佛的一类灵器。
    只是能力一般，比起三颗舍利子差远了去，对辰风来说也没多大用处，到时候和二品灵器一样，都扔给承魁他们当食物就好。
    他转身离开了巷子，折向那边的夜市小吃街，转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见一家卖年糕的店铺。
    辰风把剩下的年糕全部都给买了，扔给獬豸，然后才折回酒店。
    回到酒店后，辰风打开房门，但乔晴儿还是没有回来。
    他又打了个电话，乔晴儿的号码仍然显示关机。
    “师姐到底去哪里了？不会去调查六卿和左彻了？”
    辰风沉思着。
    虽然他知道乔晴儿的修为肯定不在他之下，但这次面对的六卿和左彻，那是很严峻的一件事。
    更别说九州人也来到这里，他们出动的人也不弱！
    辰风又给孔清宇打了个电话，孔清宇已经到了洛阳，刚到乔晴儿给的酒店地址。
    但乔晴儿也不在那里。
    “你等下，我去你那里。”孔清宇说道。
    “我让空空去接你。”辰风说道。
    “不用，我刚看了，晴儿她弄了一个灵器在这里，我看到‘户对’了，你去把‘门当’找到。”孔清宇说道。
    门当？
    辰风站起来，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了一下，他很快就发现卫生间的门似乎有些奇怪，似乎隔了一层阵纹。
    这道阵纹很隐蔽，也只有他们九号驿站的自己人才看得出来。
    他摸索着阵纹，接着气诀一震，卫生间的门边两侧出现了一对石雕。
    形状就像是一块大圆盘竖立在底座上，圆盘直径大概三十厘米夺走，底座高半米。
    “这是抱鼓石？”
    辰风认出卫生间门两侧的石雕，抱鼓石是古代一种门枕石，放在门的两侧，就像是抱着一块石鼓，用来区分身份，也称作“门当”。
    吱呀！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孔清宇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辰风注意到孔清宇出来的地方不再是卫生间，而是另外一间风格截然不同的旅馆房间！
    “门当户对，以前晴儿自己封印的灵器，可以在两个地方建立一个门，无论多远，都只是一扇门的距离。”
    孔清宇指了指身后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辰风微微点头，对这件灵器也是颇觉奇异。
    门当户对，出自元代的《西厢记》，一般来说是指夫妻双方的家庭条件相当。
    长安这边的抱鼓石被称作“门当”，那么洛阳那边的灵器应该就是“户对”了。
    辰风对这件灵器有些好奇，便走进卫生间的门，转眼间来到了另外一个酒店的房间里，果然在这个酒店房间的门上面看见了一根木柱。
    这根雕花木柱有些腐朽，不过一尺左右，就好像是直接插入门上面的墙里，与墙是垂直的。
    这种东西在古代称作“户对”，根据官衔大小，户对的数量也不同，安置在门楣上，喻为人丁兴旺，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这样看来，师姐也不是随便让我们两个去不同的地方。”辰风说道。
    有了这一扇门，他和孔清宇可以自由在长安和洛阳两地穿梭，行事方便多了。
    孔清宇把“门当”给移开，卫生间重新变回去，他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又把“门当”移回去，这才问道：“你刚才说自己抓了一个执天者？”
    “是，你可以再审问一遍他，獬豸放人了。”
    辰风瞥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吃年糕的獬豸。
    獬豸懒洋洋地甩了甩自己的独角，它的角发出一道白光，房间里很快出现了一个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