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想啊……”
    有一个学员小声嘀咕了一声。
    于是他很快又挨了一板栗，矮个学员很快揉着头，不敢说话了。
    眼前的女子叫付娆，今年二十六岁，算是天鸟武馆在蓝水晶市分馆的镇馆之花。容貌靓丽端庄，常年进行武道锻炼，身材高挑出众。
    可以说有很多人在追求了。
    但是，付娆当年是和罗炎沙师兄同一期的学员。那一期天鸟武馆的女学员基本上都沦陷了，几乎没有一个是不暗恋罗炎沙师兄的。
    毕竟，在全国无限制格斗大赛上三连冠。今年依旧是夺冠的大热门，是天鸟流现在推出来的门户。
    英俊潇洒，星光璀璨，同时实力已经能够超越老一辈武道家。在格斗赛上力压了群雄，成就冠军！
    他们要也是女的，同时在罗炎沙的光芒笼罩下估计也会动心的……
    “不是啊，付教习，我们在看邹教习和应聘陪练的人正在切磋呢。”
    一个女学员说道。
    “切磋？考核吧……”付娆望去。
    只见两个人正在说话，看上去融洽无比的样子考核似乎结束了。
    “有什么好看的？继续训练。”
    付娆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将所有学员叫回原位开始训练起来。
    众多学员开始挥汗如雨的对练起来，但是心神依旧停留在刚才。
    那两道高速模糊，交织在一起的身影。这就是武道的后路吗？他们如果也能如此强大，那就好了。
    心中充斥着憧憬，腿脚动作自然更加卖力起来。一个个都比平时认真很多，只是不知能坚持多久……
    付娆看着卖力的众人，无奈摇摇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惑：“这群小滑头今天怎么这么努力了？”
    十分钟后，一间办公室中。
    苏墨坐在沙发上，正对面是一个中年男子，拿出一张白色a4纸。
    伸出手递给了苏墨，他接过来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印着密密麻麻数十条法律条例，显然即使是天鸟武馆，也是要遵守国家法律的。
    至少表面如此，至于内里嘛……
    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是成为陪练需要做到的义务以及能够享受的福利，甚至隐隐约约有上升渠道。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在陪练期间表现出色的话。能够被天鸟流收为正式弟子，传授给苏墨真技艺。
    怪不得，有许多社会上混得不错的格斗者，想要加入大型武馆。
    原来是有这样的福利吸引着。
    对于武痴来说，没有什么比实力进步更吸引他们的了。金钱与女人已经唾手可得只有武道才是他们永恒的追求，这是最大的吸引力！
    “怎么样？决定了吗？”对面的中年男子这样说道，手按上桌子。
    “当然。”苏墨点点头。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白石”两字，边角极为锋利。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条例收了起来。在正常情况下。
    他们也是要按国家的法律条款办事的，这是维系社会稳定的必要条件。时代如果繁荣和平的话，武道发展也会很昌盛天才层出不穷。
    “好了，再按个指印。”中年男子拿出一个圆形盒子，然后打开。
    苏墨照做，总算是弄好了。
    “下个星期一，过来上班。”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态度比刚才要温和。苏墨已经签订了天鸟武馆的条款，现在也算是自己人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
    苏墨点点头，然后离开。天鸟武馆陪练的工作其实很简单，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每个星期只有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要上班。
    而且总共只需要五个小时。其实比起现在社会上的工作，乍听之下，武馆的陪练待遇实在好多了！
    但这短短五个小时，陪练被学员打伤的情况数不胜数，甚至还有被教习给打伤的。学员不小心出手过重可以，陪练不小心出手过重……
    那教习只能好好教你做人了！
    苏墨对自己有信心，光光是现在的实力，他就并不怕这些。更何况苏墨已经琢磨到了灵魂异能接下来的作用，并且已经打算去行动。
    去买一堆药材，储备好大量的锻体汤材料。根据他推测，如果灵魂异能的密力真的能够提升身体素质以及功法的话，那必有副作用。
    能量交换是守恒的，苏墨总觉得得有备无患，准备好一些东西。
    他还打算去买些肉来，做好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准备第一次！
    走过一条狭长通道，他从二号场地的边道走过去。所过之处，所有正在对练的学员全部望着他，眼中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敬佩感？
    “……”苏墨沉默，脚步更快了。
    外面艳阳高照，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二点，出发去买药材食材。
    而此时，原先的办公室内。
    中年男人正在整理文件，他将苏墨的合同专门装订，和一大群陪练的合同放在一起，垫在最下面。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中年男子说道。
    咯吱一声，门打开。邹东山从外面走进来，然后坐到男人对面。
    “东山？有什么事吗？”
    “明武，见过刚才那个叫白石的人了吗？”邹东山看着他缓缓说道。
    “怎么了？他有问题吗？”汪明武皱起眉头，伸手打开了木抽屉。
    “我不是这个意思。”邹东山知道汪明武是以为苏墨有一些问题。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好苗子？”
    汪明武将桌子上的笔收起来。
    “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没有使用天鸟九翅的情况下，奈何不了他！”
    邹东山身体猛的向前探，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便秘一样。
    “嗯……真的？”汪明武收笔的手突然停住，脑袋缓缓的转过来。
    他是天鸟武馆的经理，同时也是一名一级武者，是和邹东山同期的学员。只不过后来潜力已尽，所以就放弃武道转到现实产业上了。
    “真的！我折翼劲以及尖喙劲全都用出来了，还是不能压服他！”邹东山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苏墨和他势均力敌。
    仅仅凭借丰富的战斗技巧，以及敏锐的格斗嗅觉。就和三级武者的他正面抗衡，完全不落于下风！
    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即使是如日中天的白鸟罗炎沙，没有开辟气穴前，也只能与二级武者过招。
    而且还是极为取巧的那种。
    不过那时候，罗炎沙还没有走出自己的武道，战斗经验也不足。
    苏墨肯定是要比他那时候多出许多战斗经验的，不怎么好比较……
    “……”汪明武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他从那一堆合同中取出苏墨的，然后把合同上面那一张白纸划去了什么东西重新修改。
    一个字母“d”被改成了“b”。
    这代表着陪练潜力，基本上每一个来应聘的陪练都会在最开始审核的时候就摸清楚潜力。这其实也是武馆吸收新鲜血液的一种方法。
    一般来说，陪练的评级普遍在d和f之间。苏墨展现出来的战斗意识极为惊人，但是年纪已经有四十二岁了，这个年纪的武者基本上……
    不能说全部吧，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没有进步可能性了。
    汪明武肯将苏墨的评级从d改成“b”，还是因为他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体堪比二级武者确实值得敬佩。
    邹东山是三级武者，全力爆发之下苏墨肯定不敌。所以汪明武很自然的就把苏墨的战力往下一压。
    所有c级（不包含）以上的评级，都是有成为正式成员潜力的。
    而且在观察一段时间后，很快就会有天鸟流的人过来考核。决定要不要把他们吸纳进天鸟流之中。
    汪明武重新将档案放回去，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抽屉。那里面都是c级以上的档案，流派的人要看。
    “今晚，哥请你去吃饭。”汪明武一边整理着桌面，一边说道。
    他是寻思着，邹东山一个三级武者在手段几乎尽出的情况下，竟然还压不下不是武者苏墨。可能心情非常郁闷，需要喝酒排解一下。
    “怎么？明武，嫂子允许你晚上出去了？”邹东山一脸笑着说道。
    两人已经四十多岁了，是二十多年前同一批次的学员。邹东山潜力未尽，所以痴心武道远离女色。
    而汪明武十几年前就知道自己不是天才，接下来武道的路一眼就能望到头。所以他放弃了，成为天鸟流外派来管理现实产业的人员。
    而且也在几年之后，找了一个漂亮温柔的姑娘，直接就成家了。
    谁能想到啊，原本当年看见他就羞涩的姑娘，结婚之后转变会如此之快。汪明武也知道老婆是为了自己好，顺理成章就成了妻管严。
    以前经常和东山还有一些老伙计一起出去喝酒的，现在却不行。
    “哼，管她呢。我都好久没有和老兄弟们一起聚一下了，不管了！”
    汪明武破罐子破摔，原本温文尔雅的气质瞬间被破坏。邹东山哈哈一笑，伸出手捶了汪明武一下。
    “嗯？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