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路面,街灯静谧明亮,车子无声轻驰。
庄童安静地在前面开车,不时观察身后两人。徐虾抱着纪若佳,偶尔指点一两声路径。纪若佳已经在小虾怀里睡着了,睡得很香,象个哭累闹够的孩子,回到父母的怀抱。
徐虾望着怀中女孩儿,那哭花却依旧动人的纯真脸蛋,心内好多怜惜。如果说此前只是出于姐夫的责任,那么现在,他愿意尽可能地关心和呵护了。当听到酒后的纪若佳痛哭从来都没意思,他刹那间读懂了这个女孩儿。从小到大,她得到的宠爱太少,真正体己的关爱,或许从没得到过。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怜?
庄童默默观察着两人,也默默动容和感动,作为纪若佳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为朋友的人,她愿意为她欣慰。
沿途灯光不时晃过,照着车中奇异的三人组合。
由于空间有限,两人并坐,睡姿并不舒服,纪若佳不得伸展的两腿不时踢中前面的驾驶位。
庄童回下头道:“你不如给他抱起来放腿上,这样她能睡得舒服点。”
徐虾忽然笑了,坦诚道:“不瞒你说,我正想这么做,可你这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庄童哭笑不得道:“你这人,我都不知道你是虚伪还是诚实了。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特殊情况吗?大不了就当我给你个借口。”
徐虾叹道:“你倒是会说话?可谁知道这丫头怎么想?意外明早醒了,再回过味,又跟我发飙轮酒瓶子,我哪吃得消?”
庄童莞尔道:“不会的,我觉得她更可能把你当知己朋友,甚至最亲的人。”
徐虾悻悻道:“最亲就不奢望了,她能认我这姐夫,我就烧高香了。”大摇其头,伸过手臂,猛一加力,把小姨子横抱到腿上。
纪若佳睡得很熟,只是动动嘴巴,便缩缩身,很自然地搂上他脖子,舒适地伏到他怀里,继续阖目酣睡。
庄童笑笑,没再说什么,继续专注开车。徐虾继续指点路径。
幽暗的车厢中,三个人,两份心事,一倾柔情。
◇◇◇◇◇比当曰救陈妍幸运得多,纪若佳始终睡得很安稳,没表现任何不适,也没下车吐一通,让徐虾和庄童少折腾一气。
车子在夜色中快速行进,很快到小虾家楼下。
为什么是小虾家,而不是师属大院?因为醉酒总不是件好事,尤其女孩子,何况还是师长家女孩儿,徐虾不想让多嘴的小战士看到纪若佳喝醉,再无聊兴奋地满院瞎传,所以选择带回自己家。
纪若佳仍在熟睡,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徐虾没叫她,掏出钥匙交给庄童,然后在庄童帮助下,把沉睡的小姨子抱下车。
被纪若佳结实沉重的大腿和屁股压一路,徐虾腿都麻了,脚下一软,刚下车就一阵晃。
庄童忙扶住道:“要我帮忙吗?”
徐虾稳住身形,苦笑道:“怎么帮?总不能把她抬上去?”顿顿又道:“放心,我没事,你帮我开门按电梯就行,十二楼。”
庄童点点头,抢前把楼门打开,待小虾进去,又跑到前面按电梯。
从楼下到小虾家,直线距离也就五十米,可纪若佳睡得跟死猪似的,抱着这一百二十多斤,进楼、等电梯、坐电梯,再进房,几乎累虚脱,两条手臂胀疼麻木,如同两根木桩。还好,纪若佳毕竟是小姨子,没象陈妍一样扔沙发,而是直接安置在床上。
徐虾释去重负,边喘气边交替捏两条手臂。
庄童关心道:“没事吧?”
徐虾吁口气道:“没事,就胳膊有点麻。”
庄童看看他又道:“头怎么样,还疼吗?”
徐虾抚抚被酒瓶砸中的脑袋,喘息道:“怎么不疼,都肿老大一个包了。”
庄童看他一眼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去找个冰袋敷敷,再休息一下。”
徐虾感激道:“麻烦你了。”
庄童对他笑笑,去为纪若佳脱外套。
徐虾无言地看两眼,抚头转身去了。庄童能第一时间想到他头,这份关心,他很感动。
小虾家没冰袋,但有冰,他敲出几块,用毛巾包好,坐沙发敷头。
庄童很快出来,到卫生间打盆热水,拿毛巾敷湿,去为纪若佳擦脸。忙完后把毛巾和水盆送回,坐小虾身边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徐虾道:“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感激地看看她:“今天真谢谢你了,麻烦你到这么晚。要不是你,小佳喝那么多酒,指不定干出什么事。”
庄童浅笑道:“无所谓,举手之劳而已。”接着展出个笑颜:“倒是你,让我挺意外的,想不到你这个姐夫这么称职。”
徐虾无奈道:“摊上了不就是责任,有什么办法?对这样小姨子,你还能怎办。”
庄童温婉道:“别这么说,佳佳其实挺可怜的,妈妈死那么早,纪师长还长年不在家,纪大队虽然关心她,但只是一味家长式地说教,从不站在佳佳立场考虑。佳佳都这么大了,从没有真正知心的朋友,心里也挺苦的,要不然也不会成天混俱乐部?现在好不容易摊上你这么个明理的姐夫,不靠你还能靠谁?”
徐虾叹口气道:“她靠我也没用,我不是太阳,对谁都无私普照,只能尽尽姐夫责任,最后什么样,关键还得靠她自己。”
庄童宽慰道:“你不用担心,我看佳佳已经想通了,以后应该会听你话,至少肯定会认你这姐夫,你没看她在你怀里睡得多舒坦?”
徐虾汗道:“那是她喝多了,醒来还不一定怎么回事,没准大闹一场,又跑回去了。”
庄童促狭道:“不会的,最多是变成第二个月月。”
徐虾苦笑道:“那还是让她砸我酒瓶子吧。”
庄童掩嘴一笑,没再继续。
此时已近中夜,徐虾诚心道:“童童,我们交往虽然不多,但前前后后,你帮我这么多忙,又这么谈得来,也是朋友了,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今天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你赶紧回去,别让你家里着急了。”
庄童点头道:“那好,我就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随即站起。
徐虾随之而起,掏出一百块钱递她:“别误会,我不是还你咖啡钱,是让你打车的。”
庄童没想到小虾如此细心,轻笑道:“我又没说不要。”接过钱又道:“我先走了,这两天纪大队不在家,佳佳要有什么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
徐虾笑道:“我会的,你这么热心,以后少不得抓你苦力。”
庄童嗔怪他一眼,飘然而去。
徐虾一直送到门边,直到目送庄童进入电梯,又再次挥手做别,才返身回房。
◇◇◇◇◇送别庄童,徐虾轻手轻脚进入卧室,准备拿枕头和被子。
卧室只开着一盏小灯,橘红色的灯光里,纪若佳仰面睡得正香,鼓胀的胸脯有节奏地起伏,还发着不轻不重的鼾声。
床头一旁,纪若佳的外衣和短裙叠得整整齐齐,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赫然压在上面,在灯下闪着千载不变的寒光。
徐虾过去把那柄剑拿到手里看看,又掂了掂,少说有二斤重,纪若佳成天戴着这玩意,也不嫌坠得慌。当然,能一直戴着,也说明纪若佳虽然活得荒芜,却从没放弃希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
徐虾摇摇头,抖手把剑扔回,把女孩儿蹬翻的被子盖好。
随后,徐虾抱床被子,拎个枕头,出门回到客厅。自出差回来,他家跟下了咒似的,陆续住进多个女孩儿,看来有必要再备个小床应急了。
简单到卫生间洗漱一番,徐虾在沙发睡下。折腾半天,还挨一酒瓶子,他也有些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睡多久,隐隐约约听到卧室有动静,徐虾腾地坐起。沙发睡觉并不舒服,何况还有个喝醉的小姨子,说不定出什么状况要照顾,他睡得并不实。
顺手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就见卧室门一响,纪若佳眯眼皱眉,一脸睡相,懵懵懂懂从房内出来。
徐虾看看时间,正是凌晨两点,关切道:“小佳,你要喝水吗?”喝高的人总会口渴,所以他这样问了。
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无意识,纪若佳朦胧中左右一望,就盯上角落的冰箱。
落地灯的照明并不亮,却很柔和,在窗外夜色地映衬下,雪白的冰箱白亮温馨,格外明媚动人。
纪若佳睡眼绽出几分光彩,似确认了什么,手扶裤腰,晃晃悠悠,蹬蹬蹬蹬直奔而去。
徐虾猛然意识到,喝高的人不仅会口渴,还会另一件事,急伸出手,想发声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纪若佳奔到冰箱前,很坦然地把冰箱门一拉,迷迷糊糊转个身,倏地把里外裤一褪,就裸着白嫩丰盈的小屁股蹲下了。几乎同时,哗……一股液体急射而出。
徐虾手悬半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姨子,在冰箱前小解。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冰香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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