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若有所思：“不知二位老哥的战力，是否也受到了维度空间领域的束缚？”
    胖老者傲然道：“达到大帝之境后，再不受维度空间领域束缚，就连寿命也几乎与天地同寿！”
    “这么牛？”
    凌九霄是真的被雷倒了。
    良久。
    方才叹道：“难怪羸氏能存世数千年，难怪那么多修炼者都不问世事只顾修炼，难怪大帝数量如此之少。”
    胖老者认真地道：“凌小友不必嗟叹，你未来的成就绝对不止大帝，帝尊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凌九霄微微一笑：“那就借老哥吉言了。”
    随即疑惑地道：“二位老哥的战力既然未被维度空间压制，那为何之前不亲自探索公孙家族？”
    胖老者脸色微红：“无他，自重身份罢了。”
    凌九霄恍然：“是我唐突了！也是，二位老哥身为大帝，岂能亲自做窥探之事？而且窥探的对象，还是低级第二维度空间领域的势力。”
    胖老者哈哈大笑道：“凌小友并无唐突之处，是我哥俩把面子看得太重了。”
    凌九霄脸色肃然：“不知二位老哥是否愿意出手？”
    胖老者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愿意！但凡危及我聂家，无论对方强弱，都必须全力铲除！”
    凌九霄不确定的道：“生死谷到底有没有羸氏的大帝坐镇？这点我不敢保证。因为两位老哥的强者气息，我就丝毫感知不到。”
    胖老者大笑道：“绝对没有！”
    凌九霄皱眉道：“这么绝对？”
    他弄不明白，两位老者貌似并未亲临生死谷，语气何敢如此肯定？
    ……
    十九公主巧笑嫣然：“凌公子有所不知，大帝在整个宇宙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他们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只会坐镇，绝不轻出。
    此次若不是奴家背负重大使命远游，两位叔叔也不会离开中心域，更不会出现在第二维度空间领域。
    别说第二维度空间领域了，就是第六维度空间领域，也难得一见大帝的身影。
    因为，只有中心域才能诞生大帝。”
    凌九霄闻之一愣：“大帝只能诞生于中心域？难道第三至第六维度空间领域的最强者，实力相差不大？”
    聂天雅很乐意为凌九霄解惑：“差别还是蛮大的！
    正常情况下，第二维度空间领域的最强者就是钟域主这个级别，也就是大至尊。
    而且，数量并不太多。
    当然，大至尊跟小至尊一样，也有强弱之分。”
    ……
    凌九霄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公孙家族客卿中的帝君是来自羸氏？为防止露馅，这才装扮成客卿？”
    十九公主点头道：“多半如此。”
    凌九霄倒吸一口凉气：“羸氏果然深谋远虑啊！”
    十九公主：“正如凌公子所说，羸氏自从被父皇率众击败后，忘我之心不死，一直在图谋反击。”
    凌九霄：“正常！请公主殿下继续之前的话题。”
    十九公主继续侃侃而谈——
    “第三维度空间领域的最强者，则是聂仲娴这个级别，也就是帝君。
    第四维度究竟领域的最强者，是准大帝。
    介于帝君与伪大帝之间。
    第五维度空间领域的最强者，是伪大帝。
    嗯，介于准大帝与大帝之间。
    第六维度空间领域的最强者，是大帝。
    该域虽然不能诞生大帝，但天地灵气也极为浓郁，比中心域差不了多少，倒也利于大帝修炼。
    中心域的最强者，则是帝尊。
    目前，暴露出来的帝尊只有三人，我聂家有两人、羸氏则只有一人。
    至于大帝，全宇宙差不多有双手之数。”
    ……
    凌九霄很是诧异：“大帝竟然只有十人？”
    十九公主轻点蝽首：“大体如此！我聂家占据五席，羸氏占据三席，另外两席则分布于两大超级大势力。当然，这只是浮于明面上的，暗地里必定还有。”
    凌九霄闻之凛然，对十九公主的觊觎之心顿消。
    至少，在未晋阶帝尊之前，他不敢下手。
    聂家总共只有五位大帝，聂天雅此次出游就出动了两位！她在宇宙之主心中的份量之重，不言而喻。
    若真‘嫁’给了十九公主，五位夫人怎么办？
    宇宙之主能容许自已的女儿受委屈？
    绝逼不能！
    所以，带刺的玫瑰，还是远离为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这句话的人，纯粹是自我安慰的大骗子。
    一日风流而死，哪有日日风流来得酸爽？
    再说了，自已怎能为了一朵鲜花而放弃整座森林？
    ……
    强收纷乱的心神，凌九霄问出了心中疑惑：“既然帝尊这个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胜负手，你们聂家二比一占优，为何不直接对羸氏斩草除根？”
    十九公主黯然道：“羸氏虽仅有一位帝尊，但比父皇和祖叔公强了两个小境界。
    所以才能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两败俱伤。
    当年那一战我聂家虽然胜出，但父皇和族公都伤得极重。而且即便两人联手，也未能击杀羸氏那位帝尊，仅仅只是勉强将其重创而已。
    其他层面的战力，更是受损严重。
    无奈之下，只得休养生息。”
    ……
    聂雄兵一声叹息：“羸氏不愧是称霸宇宙上千年的超级大家族！虽说帝尊和大帝的数量都不如我聂家，但小境界都要强出少些。
    其他层面的整体实力相差也不大。
    这个隐患，始终未能清除啊！”
    聂雄军冷声道：“最可气的是，羸氏的帝尊和大帝都伤而不死，生命力太顽强了。”
    十九公主眼角狠厉之色一闪而过：“羸氏的帝尊想必也处于疗伤恢复之中，绝不能让他们卷土重来！咱们得在其布局完成之前动手，既消灭其有生力量，又乱其部署。”
    凌九霄点点头：“公主殿下言之有理。”
    十九公主：“所以，具体该如何做，还请凌公子教我！唉，虽说只在第二维度空间领域展开行动，用处并不大，但也算是为父皇分担一些压力吧。”
    ……
    沉吟片刻，凌九霄道：“如果公主殿下真要动手，那不不必局限于第二维度空间一域，完全可以在不动声色之间，将公孙家族这条线上的势力连根拔起、一撸到底。”
    十九公主闻之大喜：“如此甚好！”
    凌九霄：“为避免羸氏被逼无奈之下提前举事，此事只能悄然进行，绝不能大张旗鼓！
    呖，就是给羸氏一个台阶下，避免其狗急跳墙。
    咱们可以兵分两路。
    第一路，明修栈道。
    公主殿下无须改变行程，仍按既定计划行事。
    也就是带着现有随从招摇过市，该怎么巡视就怎么巡视，该怎么暗访就怎么暗访，以蒙骗羸氏。
    胖老哥继续隐身暗处。
    主要任务是负责十九公主的安危，次要任务是关注羸氏有无异动。
    第二路，暗渡陈仓。
    瘦老哥领悟的大道规则是洞悉，由他负责覆灭公孙家族那股势力，并考察各域之主的忠诚度，最是妥当！
    原因有两点——
    其一，瘦老哥一个人行动，目标小。
    目标小，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小。
    事后，羸氏即便有所猜测，也无法笃定，甚至有可能互相猜忌，从而引起内乱。
    因为羸氏培植的其他势力都无损伤。
    若真是聂家发动攻击，绝不会只动公孙家族这条线。
    其二，瘦老哥的洞悉规则长于审问、追踪和辨识。
    这样的大道规则，正好可以在公孙家族派上用场。
    辨识各域主的忠诚度时，也可以在暗中进行，不会打草惊蛇。
    提醒瘦老哥三点：
    第一点，战斗后的战场痕迹最好体现为激战所留，不要太过一面倒，更不能体现出是一个人的战斗。
    这样，羸氏就不会想到是大帝亲自动手。
    第二点，战斗结束后，请老哥将所有天精硅胶、天精陨石和值价物品都带走，造成为财杀人的假象。
    这样，羸氏就不会想到会是财大气粗的聂家出手。
    第三点，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快的意思，是不让这条线上的‘蛇’溜走。
    只要速度够快，不留活口，即便打草惊蛇了，第三至第六维度空间领域的‘蛇’也很难逃脱。
    帅的意思，是老哥要做得干将利索。
    各域的作案手法，要似是而非。
    嗯，就是欲盖弥彰的意思。
    这样，羸氏就会把其他超级大势力，也纳入怀疑对象，而不是专注对付聂家。
    为配合瘦老哥行动，我们这边即刻前往废星。
    到达废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覆灭缥缈峰。
    这个，由我和胖老哥去完成。
    胖老哥隐身暗处，无人知晓；我可以召唤出分身，陪伴公主殿下左右，以混淆视听。
    这样做，既是造势，又能给羸氏形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假象，还清除了羸氏在废星的眼线。
    把聂家的压力转移给羸氏。
    让羸氏既找不到凶手，又无法摸清十九公主行踪，从而不敢轻举妄动，大概率会推迟反攻之期。
    这对聂家、对十九公主也是一种保护。
    毕竟，羸氏对上聂家并无必胜把握，如果再加上一个不可知的强大对手…
    那还不重新核计核计？
    还不得也找一些帮手助拳？
    如此一来，大战就会无限期推迟。
    对占据了大多数修炼资源的聂家来说，时间正是最需要的。只要时间允许，聂家尖端战力和综合实力的成长速度，必然要快于东躲xz的羸氏。
    别的不说，宇宙之主定然比羸氏的帝尊年轻吧？
    年轻就是优势。
    无论是恢复速度，还是修炼进度，年轻人都要强于年老体弱者。
    所以，咱们拖得起。”
    ……
    这番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四人皆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凌九霄。
    凌九霄一愣之后，尴尬地道：“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是不班门弄斧了？还有，两位老哥的名字没有记住，就以胖瘦相称了，你们不介意吧？”
    瘦老者一脸的严肃：“我很介意！”
    胖老者一脸的痛心疾首状：“我很受伤！”
    凌九霄：“？？？”
    不就是称呼嘛，二位大帝胸襟这般狭窄的么？
    凌九霄懵逼了。
    转眼瞧见十九公主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方知被耍了。
    当下一言不发的喝下一碗百花酿，无所畏惧地道：“那二位老哥就慢慢地生闷气吧，我先喝坛酒解解渴。呃，不是，是压压惊！”
    胖瘦二位老者皆是眼带异色，皆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反复打量凌九霄。
    直瞧得凌九霄浑身发毛，几欲起身而逃。
    心头直打鼓：这两个老家伙莫非有龙阳之癖？休想，我不是那样的人。
    ……
    十九公主到底年轻.
    她实憋不住了，率先笑出声来：“凌公子不要介意，两位叔叔每每遇到满意的年轻人，都喜欢搞怪一番。”
    胖老者聂雄兵哈哈大笑道：“老头子对凌小友何止是满意？简直太满意了！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出此等妙策，如此高明才智，已可直追皇兄了。”
    瘦老者终于露出了笑脸：“确实很不错！”
    十九公主笑道：“好一招兵分两路，好一招拖字诀！奴家此次出巡最大的收获，就是得遇凌公子。”
    聂仲娴也是满脸的崇拜之色。
    凌九霄心头却是暗自着急。
    扯这些臭氧层有何用？
    当务之急，是尽快干掉公孙家族，免得被他跑喽。
    公孙家族一旦逃逸，我凌霄盟危矣！
    心头焦急，面上却很镇定：“那就速速请示主上吧，免得夜长梦多。”
    ……
    中心域的文明程度果然远强于废星。
    通讯工具，竟然是一块通讯石，虽然不能像音像符那样看到画面，但声音却很清晰。而且一块通讯石可以使用一百次，每次通话时间并无限制。
    不像沈千行所研制的音像符。
    虽有画面，但画面并不甚清晰不说，每张符还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时间还极短。
    两相比较，通讯石明显要高级得多。
    也实用得多。
    只是不知造价几何？
    贪婪成性的凌九霄，心下已经惦记上了通讯石。
    ……
    十九公一番长篇大论的陈述后，宇宙之主的回复只有短短一句话：“可！注意安全，务必一网打尽。”
    瘦老者闻之，冷声道：“我去也！”
    言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