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
    柳铭淇显然没有到那种饥渴的份儿上，但回到家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造人。
    霜姐姐这样保守的女人，肯定白天是不肯的。
    但剩下的几个小老婆和侍妾们，自然对柳铭淇是千依百顺，好好的让他享受了一番什么叫做帝王式的服务。
    这个可跟东馆的那些肤浅享受不一样，完全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所以直接省略三十三万字不提。
    景和帝也是觉得两个侄儿辛苦了，恩准他们十天之后再去见他。
    反正这一趟也没有什么急迫的事情需要处理。
    那个被烧毁了西城城墙的车师国，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至于说远在天边的吐蕃，别说现在三王子和五王子连狗脑子都打出来了，就算是他们没有打起来，你吐蕃是我的敌对国，我还杀不得你了？
    况且一路的所有大小事宜，既有绣衣卫密报，又有熊大宝和张勤写的日志，景和帝都用不着向他们两兄弟了解，便可以了然于心。
    柳铭淇舒服了几天后，也是有点闲不住了。
    他白天都跟着霜姐姐去了炸药实验室。
    昨晚上缠了巫夜霜一晚上不够，在马车上的时候，他还动手动脚，气得霜姐姐掐了他好几下。
    不过等到下了马车，柳铭淇就不好意思缠着巫夜霜了。
    现在在京城地界儿，之前难得一见的豪华马车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玩意儿了。
    每天在内城外城跑着的，都不下千辆。
    你没看错，就是这么多。
    京城富豪和二代们的消费能力非常高，仅次于江南的核心地带。
    再加上一贯的攀比心理，你都有了，凭什么我没有？
    所以哪怕是很贵，也得买一辆来装比。
    但是实话实说，豪华马车的舒适性真不是吹的，习惯了坐上它之后的平稳顺滑，再去坐之前那种颠簸的马车，都会不习惯。
    特别是那些年老一点的大臣们。
    于是皇帝还很贴心的买了豪华马车送给他们。
    至于说江南那就更不用说了，江南的订单已经突破了一万两千多辆！
    去年第一批的豪华马车订单才二千七百三十八辆！
    都说江南已经被倭寇祸害得够戗，但你瞧瞧人家的消费能力？
    仍旧吊打所有的地方！
    其实要不是时机不对，柳铭淇还准备把这些马车卖到国外呢。
    像是西域那些土老肥，像是西羌、回鹘、室韦这些暴发户们……甚至是东瀛，柳铭淇都想卖过去赚钱。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大康碾压世界的时候，我们的产品不能像是大不列颠和美利坚那样畅通无阻，我们的商人也不可能受到尊重和保护。
    所以还得再等等。
    不急。
    但对于火药的改进，却是需要着急的地方。
    这两天空下来，巫夜霜便给柳铭淇讲述了在鬼门关的炸暗礁行动。
    依旧是去年年底开始的抽干水、河流改道政策，然后还没等过年便用储存的苦味酸炸药猛炸。
    一套方子本来是很熟悉的了，可问题出在苦味酸炸药上面。
    巫夜霜的炸药实验室，去年可没有少提炼出苦味酸炸药来。
    然而自从柳铭淇把苦味酸炸药加入到了黑火药之中，从而增加了木柄手雷的爆炸威力之后，大康的兵部就已经停不下来了。
    从去年到今年，七成的苦味酸都被用到了木柄手雷上面。
    要不是景和帝早就有规定，这苦味酸炸药必须要在鬼门关使用，他们连一成都不会给留下。
    但这样一来，炸鬼门关的炸药就不够了。
    虽然石油比之前多了十倍，没日没夜的烧，但没有定点爆破来损坏千万年形成的暗礁的结构，你这光是烧，威力也不大。
    辛辛苦苦的三个月下来，居然只打通了鬼门关差不多三里路，只比去年多一点儿，而且深度还不够去年深。
    鬼门关可是连绵有数十里！
    本来今年准备弄十里的，这下子可尴尬了，相当于荒废半年。
    所以皇帝也急了，朝廷诸公们也急了。
    他们着急之下，就询问着巫夜霜能不能提升一下苦味酸炸药的制作速度。
    来问的人就是霜姐姐的老爹——工部尚书巫愚。
    考虑到了以后用这些威力巨大的火药的机会越来越多，巫夜霜也答应了下来。
    这么两三个月，她一直在调整和制作新的生产线，还有培养更多的少年团少年们，加入到了制作苦味酸炸药的行列。
    但这事儿不是一刻半刻就能做好。
    从一开始的设计到测试，再到选择、培养少年们，巫夜霜吃足都是在实验室。
    好歹她嫁人之前就是一个小宅女，所以也不会觉得烦闷。
    可，有一点巫夜霜还是坚持，那便是不能让工部的人插手进来，这是德王府的秘密。
    你们可以来购买，可以下达各种任务，但是不能知道苦味酸炸药怎么做的。
    皇帝也答应了。
    他不会想着去抢侄儿的东西，更何况柳铭淇和巫夜霜都答应了朝廷，这东西对外给谁，都要经过朝廷允许才行。
    ……
    今天巫夜霜带柳铭淇过来的，就是最新改造好的苦味酸炸药工坊。
    这个工坊隔了五百米就是皇城羽林卫军营，羽林卫军营旁边便是木柄手雷工坊。
    新的工坊用的是一块空地，四周也都是空地，并没有什么建筑物遮挡，这也方便防卫和隐私。
    面积更是增加到了大约一千多平米，分隔成了十来个严格分离的院落，周围都用泥沙、铁墙等等围着，如果哪个地方发生意外，就不会波及到别的院落。
    柳铭淇先去看了一下。
    原本的一跳生产分离线，已经从一条变成了三条。
    另外原材料环节的处理也更加的细致。
    各个生产环节的监控、反复仔细查证等等，都增加了人手。
    到了之后的成品阶段，筛选和打磨工作越发的仔细，还增加了十来个女孩子在做。
    最后的封装环节，比起之前草创阶段也要严谨许多。
    十来个少年团按照一斤一个的铁皮罐来包装，里里外外都有防止碰撞的保护措施。
    然后还专门有几个文员，在对铁皮罐子写好编号，封上标签。
    柳铭淇拿了一瓶来瞧，不单单是他们，这个工序上所有的经手人员都签字画押了。
    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来找这些人。
    这便是现代流水线工作的条款。
    之前在肥皂工坊、白糖工坊、大白兔奶糖工坊、木柄手雷工坊等等都有用，现在被霜姐姐用在了炸药工坊。
    “如今的效率是多少？”从工坊的制作车间做出来，柳铭淇问巫夜霜道。
    “以前每天能炼制出大约三千千克，现在可以做出一万一千千克。”巫夜霜道，“但朝廷已经告诉我了，木柄手雷这边每天应该达到五倍的五万枚才够！江南总督刘仁怀也给我写信，说他们那边准备十万枚一天。”
    “叫他们去梦吧！”柳铭淇怒道：“我媳妇儿一天到晚在这边忙，连孩子都没有时间生，干脆变成一头驴算了呗？”
    霜姐姐白了少年一眼，却是没说话。
    她心说你不在的时候，那我还不是一个人么？
    况且像是你这样的家伙，一做起来就跟牲口一样，折腾那么久，还这样要求那样要求，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
    按照朝廷和刘仁怀的用量，就现在的规模，起码都是还要扩充五倍才够用。
    可哪怕是原材料足够，这边的工人数量，还有设备的数量也都不够啊。
    更别说设备经常会坏掉，然后还得更换，还得检修。
    这些都是影响生产效率的事情。
    在没有实现机械化流水线工作之前，产量不可能一下子提升那么多。
    霜姐姐自然也懂这个道理。
    不过她还是说道：“如果是需要如此的话，那么必须要重新搭建更大的工坊，在皇城里不大合适，可以搬到方磊他们那边。但起码在一年时间内没办法做好。”
    方磊和柳铭宥的实验室，不但是研究热气球的，还要做石油的提炼工作。
    毕竟热气球的燃料只能用汽油，而且是纯度越高越好，杂质越少越好。
    这两年使用的时候，就曾经因为汽油的纯度不够，杂质堵塞了发动燃烧装置，从而差点害得热气球毁掉的事情。
    后来随着工艺的不断进步，直到汽油差不多变成了淡黄色的时候，便基本上解决问题了。
    但也没办法做到现代汽油的色则。
    所以每次远程使用完毕，这些燃烧动力装置都要全部拆卸下来，清洗保养一番，才可以继续使用。
    方小胖他们去吐蕃，去西域的时候，随身都带着好几个崭新的装置，准备有毛病的时候替换。
    所以你看。
    那些蛮夷们想要仿造热气球，简直是在做梦。
    他们连石油的初步提纯都做不到，更别说是高纯度的汽油了。
    没有这些汽油，你热气球能勉强上去飞一下子，可是远距离的飞行却绝对不可能！
    更别说什么几百里的长途奔袭了，那可代表着一种工业技术的成就，不是你想达到就可以达到的。
    这便是典型的工业化对农耕畜牧化的碾压。
    ……
    今天忙了一天，还坚持写了更新，太值得表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