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了，室外的温度已经有些凉了，就算再要风度的学生身上也多了一件外套。
    只是放学时，五颜六色的外套出现在校园里，有些混乱，没有校服显得整齐。
    薛墨的外套是天蓝色的，他自己不太喜欢这个颜色，但老妈觉得他穿得好看。
    他大概还得顺着老妈的审美穿三年，衣服的颜色才能恢复成自己喜欢的黑色或白色。
    薛墨的身旁跟着低头的安晓晓，这位小女孩的情绪有些低落。
    “成绩有波动是正常的。”薛墨不怎么会安慰人，但看在食物的面子上还是说道，“你近期一直在研究稀奇古怪的题，是不是耽误正常学习了？”
    安晓晓闷闷地嗯了一声，心里有些烦躁，她不知道这烦躁来自于没考好，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整理了很多基础题型，以后我在比较有用的题型后面加一个星标，你着重看那些就好。”薛墨平静道，“我还希望你能跟我考同一所大学来着。”
    毕竟这样的工具人用来当伙伴十分不错，智商高、乖巧安静、性格温柔、厨艺高超，比大学时再找一个要方便许多。
    安晓晓闻言一抬头，双眼闪闪发光：“我会的！”
    今天的沮丧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她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动力。
    薛墨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给一位少女带来了怎样的影响，说完就告别离开了。
    今天的夜有些漆黑，薛墨知道，那是冬天北半球的阳光照射时长会减短，所以同样的时间，冬天会更黑。
    这应该是地理的知识，可惜高一不会开这门课，要等到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才会开始学习。
    不过那时候文理分科，自己也有可能学不到了。
    正想着，薛墨已经走到了自家的单元门。
    成小果穿着明黄色的外套等在那里，在黑夜中异常得显眼。
    她不老实得晃来晃去，一看到薛墨就摆了摆手。
    薛墨走进了，才发现成小果的表情并不高兴。
    这女生在家里是乖乖女，在学校跟同学相处不错，也没有跟自己发过脾气，那心情不好肯定就是因为自己的小说了。
    下一刻，成小果果然说道：“第二名马上要赶上来了。”
    说实话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薛墨上个月就把存稿耗光了，十一月份就不得不把更新降到每月一万。
    但天帝一号死灰复燃，现在居然轮到他开始爆更了了，虽然每天只有一万五，但也比现在只能日更一万的薛墨强。
    不少路人读者已经被吸引过去投月票了。
    虽然天帝一号的文笔比不上薛墨，但也差不了太多，网络小说，量大管饱才是读者需要的东西。
    薛墨想了想，这一个月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成小果的工资和奖金估计都要几千块了。
    其实这个月不第一倒也没什么，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反正收益差距也不会太大了。
    这又没有什么必须第一的任务。
    念此，薛墨安慰道：“上个月你已经很辛苦了，这个月没必要非得争第一了。”
    成小果得到薛墨的安慰心里感觉甜滋滋的，但还是有些愧疚，毕竟上个月拿到了奖金一千的工资，总觉得这钱有些烫手。
    她本不想拿，奈何薛墨是个倔脾气的，薛母又是个强势的，仿佛她不拿就不能继续做朋友了一样。
    成小果弱弱地说道：“那我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帮你小说宣传宣传。”
    薛墨点了点头，也没把成小果这句话放进心里。
    薛墨这边断了争夺第一的心思，天帝一号那边却依然把普通学生当成假想敌。
    日更两万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两万的剧情和文笔还保持着高水准。
    10月份的时候，天帝一号就开始默默存稿了，期待能争夺一下下个月的月票榜。
    11月初，看到普通学生的更新骤然砍掉了一半，他就反应了过来，这货的存稿被消耗空了。
    他就说嘛，肯定是有存稿的，不然谁能天天两万两万的更新？铁人也遭不住这么肝啊！
    那边更新刚少，他这边就发了通知：月票榜第一，日更一万五，顿时把不少读者号召了回来，月票也开始直逼第一。
    而且连续一周也没有看到普通学生的反应后，天帝一号彻底放下了心，看来这新人也是卖了自己一个面子，没有跟自己争了。
    毕竟自己虽然更新多了，文笔还是没有人家好的。
    现在都有不少粉丝在夸《大王饶命》的文笔好了一个档次，是能当成有趣的文学作品看的。
    人家真想争夺的话，只要发个通知求求月票，自己这边的墙头草粉丝们估计就会立马叛变。
    哎，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大神作家居然要看新人作者的脸色行事了？
    算了，估计碰到个外站大牛来装萌新了，为了赚钱，自己该怂还是得怂。
    ……
    薛家小店，正在码字的薛墨迎来了一位稀客。
    “好久不见啊！薛老师。”齐德龙带着讨好的语气带着招呼。
    薛墨颇有些意外地问了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来了？”
    高中两人不在一个班后，两人就不太经常联系了。
    只是偶尔遇到会说几句话。
    齐德龙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想向你这个第一讨教讨教嘛！”
    说到这，薛墨倒是不意外了，自从又考了一次第一后，同学们又对他的笔记再次产生了兴趣，过来问他问题的人也多了一些。
    不过薛墨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无私了。
    但齐德龙对自己或多或少算个功臣，自己不可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他。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齐德龙的智商上限也就那样了，对薛墨没有威胁。
    “可以，但我周末的时候有点忙，等上学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薛墨说道。
    齐德龙愣了一下，他还是特意找周末时间来拜访的。
    他看了看电脑屏幕，发现薛墨忙得不是学习，而是打字。
    “要不，我帮帮你？”齐德龙问道。
    薛墨歪了歪头：“我是在写小说，你怎么帮我？”
    齐德龙闻言尴尬一笑：“哦，我还以为你就是在打字呢。”
    薛墨沉默了一下，齐德龙的无心之话突然让他想到了一个提升码字速度，节省时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