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画的是什么图案？”时媚问道。
    看上去还怪厉害的，虽然她不认识，但是好像什么很神秘的图腾。
    如月舔了舔唇，沉默片刻，“时二施主，这是我写的字。”
    时媚神情扭曲片刻，眯着眼仔细瞅，愣是没看出来……
    这是字？
    “什么字？”字这么丑，真的辣眼睛。
    “敕令。”如月开始默默给时媚扣分。
    别以为她不知道，时二施主这是在拐着弯说她的字写得丑。
    “时小五，要不要二姐送你几本字帖？”
    如月抬眼看她，一本正经道，“时二施主，你让开一点，不要打扰我。”
    好的，已经不是拐着弯，而是明目张胆地说她字丑了。
    时二施主，真不讨人喜欢。
    一直画到夜幕降临，时家吃饭，如月才收工。
    时媚围观了后面半程，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全过程，就看时小五鬼画符，她连个字都不认识！
    所有黄纸上面的东西，她就认得一个图案——
    一个小月亮的符号。
    更甚至看到那个符号的时候，她还下意识问了一句，“这个像月亮的图案，是个什么字？”
    时小五当时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傻子的眼神，“哦，它不是像月亮，它就是。”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
    半夜。
    如月再度爬上房顶，盘腿打坐。
    打坐了一个小时，就从房顶爬下来，手里拎着一袋碎玉石，开始围绕时家转圈。
    每经过一个方位，就蹲下来，用画了图案的黄纸，包裹住三粒碎玉石，挖个坑，埋进去。
    最后，在时家各个方位的角落里，全都如法炮制。
    碎玉石全部用完。
    如月又从自己随身挎着的布包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薄玉简。长方形，指甲盖一般薄，玉白色，成色一看就知道跟刚才那些碎玉石，不是一路货。
    这是从山上带出来的。
    阵法最重要的，是需要阵眼。阵眼是最关键的地方，自然需要好东西。
    如月站在原地，推算了一下方位。
    哦，阵眼最好是布置在那间房间的顶上。
    于是走过去，顺着水管就开始往上爬，爬的时候还听见房间里有声音……
    似乎是时老施主，还带着哭腔。
    “你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为什么要把我在房间里哭的事情，说漏出去？”
    燕晶晶小心劝慰，“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都这么坑我！你要是故意的，是不是打算坑死我？”
    “怎么会呢？你死了，我不就守寡了么？哪个女人好端端的老公不要，愿意守寡？”
    时守信四任妻子，并没有一任更比一任强。除了时如月的母亲极为优秀外，其他三位，包括燕晶晶在内，都跟有钱贵妇搭不上边。
    燕晶晶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老公，我也不是咒你死……”
    时守信略有些无理取闹：“你就是！”
    燕晶晶顺从惯了，下意识点头，“是是是，我就是……”
    “你……”
    如月默默扒拉着窗户，瞅了两眼。
    面不改色爬上房顶。
    哦，阵眼刚好在时老施主房间上方。
    哦，时老施主原来在自己房间里，真的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