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之恋》提前退出了春节档的争夺。
    2月4号，《跨国之恋》首日票房1.8亿。
    2月5号，《跨国之恋》单日票房6000万。
    2月6号，《跨国之恋》单日票房2300万。
    可以说，6号的时候《跨国之恋》就已经实际退出了春节档的争夺，而7号和8号两天的票房加起来不足千万。
    于是，《跨国之恋》最终的票房将会止步于3亿，而且很显然不可能达到3亿了。
    春节档有多残酷？
    看《跨国之恋》就知道了。
    只要稍（xuē）微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给力，立马pass。
    更何况《跨国之恋》的口碑全部崩塌再加上郭寒的一系列作死行为最终让这部电影成功的止步于3亿票房。
    若对于其它一般电影来说，差不多3亿的票房并不少了，可对于一部志在春节档、仅宣发费就超5000万、并且目标是30亿的《跨国之恋》来说，这么一个票房可谓扑街。
    票房扑街，口碑扑街。
    但宣传还得做。
    小马视频的宣发依旧在努力，郭寒更是在社交平台呼吁大家一定不要让这样好的电影失败。
    可惜然并卵。
    口碑决定一切。
    卖惨式宣传没用。
    打鸡血式宣传同样没用。
    烂片就是烂片，观众是会用人民币投票的。
    更何况郭寒之前还嘲讽观众不配看这样的好电影。
    这几乎让很多本来想支持电影的人选择了放弃。
    这两天，影评人已经开始转变了口风了。
    豆乎上，有人开始分析《跨国之恋》为什么扑街了。
    总之好不热闹。
    郭寒现在也有点体会到失败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以前郭寒采访的时候还说过：“我一直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样子？希望将来能体验一下。”
    当初这个采访被很多人表示：‘论装逼还是郭寒厉害。’
    然后现在有些人哎特郭寒表示：‘失败的滋味如何？’
    如何？？
    真香…个几把。
    关于《跨国之恋》也罢，关于春节档的其它几部电影的争论，甚至关于《无证之罪》的持续看衰等等，余小树都不再关注了。
    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没用。
    事实胜于雄辩。
    这两天，《无证之罪》的前三集剧本余小树已经做了细致的添补，关于一些补丁也都打好了，然后昨天下午，一众演员全部到齐了，《无证之罪》剧组第一次开了剧本研讨会。
    在会议上，编剧余小树率先发表了讲话，他表示大家都没有过完年就来到剧组都很不容易，大家为的是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拍摄好《无证之罪》。
    为此，余小树希望每位演员都尽心尽责，谁如果掉链子那么就休怪他这个编剧不客气了。
    一旁的制片人李嘉等余小树说完就捧道：“余老师说的对，我赞同。”
    慢了一步的张毅急忙说道：“余老师说的对。”
    mmp。
    张毅没有发现这个李嘉竟然比自己还能舔，他发现自己遇到了对手。
    剧组三巨头，编剧，导演，制片人全都发现了讲话，但很显然一切以余小树为主。
    更不要提余小树还担任监制。
    这是在《我是余欢水》剧组中从未有过的待遇。
    在这里。
    余小树就是绝对的权威。
    我话讲完。
    谁赞成？
    谁反对？？
    最终，演员林飞扬、鲍楠、边枫、汪超等一众演员齐齐表示没有意见。
    再然后，就是各个演员关于角色的讨论了。
    昨天，当大家把今天拍摄的戏对了一遍，然后关于今天拍摄的日程安排、场景地安排的拍摄顺序、剧本安排的拍摄顺序等等。
    还有就是关键场次的拍摄循序。
    这些余小树就不需要多过问了。
    他是编剧，剧本他说了算，可日程安排、剧本的拍摄循序就由制片人李嘉和导演张毅来敲定了。
    今天，也就是2月9号，上午9点10分，《无证之罪》在冰城低调开机。
    现场除了剧组工作人员之外再无任何闲杂人等。
    开机，拜神，必不可少。
    10点，正式开始拍摄。
    “《无证之罪》第三场，第一镜，第一条。”
    拿着故事板的场务猛得一拍板。
    爱可婶。
    “七万。”
    “幺鸡。”
    “华姐，要不今天算了吧。”
    “算什么算，赶紧打牌。”
    ……
    今天这场戏是群戏。
    在内燃机场拍摄的。
    主要就是孙红运死后，队长林奇带着人前来找孙红运的老婆李华进行简单问话。
    而来到内燃机场后，李华，江湖人称华姐的她正在打麻将。
    “没有。”
    李华一边抽烟一边头也不抬的给林奇说道，同时整理着自己的牌说道：“哎，碰。”
    “他最近跟什么人有矛盾吗？？或者是有什么仇人吗？？”
    林奇继续说道。
    “不知道，他那点破事我怎么知道啊。”
    李华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
    ……
    摄影机后边，余小树微微皱眉。
    因为他发现群演稍稍的差一点意思，不仅仅不自然，而且总是往镜头这一边看。
    如果这是孙黑在这里，恐怕早就大骂着喊停训人了。
    毕竟孙黑是细节控。
    可余小树发现张毅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
    直到这一镜拍摄到华姐听到林奇听到朱慧如把桌给掀了才喊停。
    “大家的表现不错，但是还差一点意思。”
    张毅站起来笑着朝饰演华姐的女人说道：“你表现挺好的，但是要再多几分不耐烦，等听到朱慧如的名字时麻将要在手里稍稍停顿一下，然后再掀桌。”
    女人忙说道：“导演，我晓得了。”
    “你们几个也不错，大家都没有演过戏，但是却能够丝毫的不怯场，挺好的，一会儿你们就把这当成平常就行，不要看这边镜头，你们要忘记我们，就沉浸在这里，你们三个打麻将就要想打麻将的事，你们三个在一旁该吃饭吃饭。”
    张毅继续给群演们讲了一翻戏。
    原著的网剧和小说改编出入还是挺大的。
    首先小说里孙红运和朱慧如没有任何关系，朱慧如也不是小三，她就是和哥哥相依为命开的小馆子而已。
    其次呢，小说里目睹骆闻的并不是黄毛，而是一个猥琐男，一个极品猥琐男。
    这个猥琐男经常喜欢猥亵女性，而且他猥亵的方式很特别，他挟持女性之后自己打飞机。
    没错。
    他根本即不强x女性，同样也不让女性帮他打飞机，他自己打飞机。
    图一个爽。
    而这个猥琐男现实里即有正式工作，还有老婆，他这么做纯属发泄自己的不愉快。
    用他的话来说，追求刺激，放飞自我。
    反正我又没有强x女性。
    你们不能判我罪。
    这个人物同样挺写实的，现实里那些经常猥亵女性的很多都有老婆的。
    这条线砍掉余小树倒能理解。
    毕竟一方面是为了和谐，一方面用黄毛串联起来节奏可以加快一些。
    余小树把这个人物同样给加入到了剧本里。
    但是戏份并不多，重心还是放在黄毛身上。
    他不想破坏整体网剧的节奏。
    除此之外，其它的戏份在前边并未有大的变动。
    今天拍摄内燃机厂的第一场戏主要是为了熟悉一下，而在场的除了吴兰之外，其它的人要么是素人，要么就是龙套，但是大家还算敬业。
    这场戏只是预热。
    真正的重头戏在晚上。
    下午，大家先拍摄了江桥的白天的戏份。
    李嘉打了一堆公园里打拳的老头老太太，每人10块钱来客串一下。
    钱，老头老太太和其它人都并不在乎。
    10块钱？？
    你能买个啥吃？
    最多5串鱼豆腐。
    大家只是图个新鲜。
    拍网剧啊。
    多新鲜呐。
    待得晚上，重头戏则开始了。
    今天这场戏才是《无证之罪》的关键戏份。
    没有这场戏，那么所谓的‘无证之罪’就无从说起。
    黄毛忽悠朱慧如说在江边约好了华姐谈判，但其实只是想要睡朱慧如，而赶来的郭羽和朱慧如失手把黄毛给弄死了。
    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骆闻大神出现了。
    其实原著中，骆闻是真正的大神，甚至他也确实制造出来了无证之罪，哪怕是严良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而且最后骆闻因为朱福来的意外主动站出来的。
    否则，严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更重要的是警方同样没有任何办法。
    重新说回这场戏。
    在网剧里这个情节是争议最大的一个情节。
    因为大部分人觉得这特么不是正当防卫吗？？
    更何况郭羽你是实习律师啊，你特么不懂吗？？
    小说中，郭羽是一程序员，而且老实憨厚本分，所以他可以不懂什么是正当防卫，他甚至是想要替朱慧如去自首的。
    因为小说中，郭羽是暗恋朱慧如的。
    但网剧中，郭羽的身份是实习律师，那么他能不懂？？
    所以这个bug余小树选择修补一下，他决定按照原著小说来拍摄。
    黄毛的戏先稍后拍。
    先拍摄郭羽和朱慧如杀掉黄毛之后的戏份。
    “都清楚了？？”
    张毅这时一挥手：“各部门准备，咱们争取一条过。”
    “《无证之罪》第八场，第五镜，第二条。”
    场务一拍板。
    爱可婶。
    ……
    ……